词藻、句
式和神韵。聂鲁达是一个既瞄准现实又富于联想的诗人,因而他的诗歌世界
是多姿多彩的。当他要表现通过自己神秘、原始的视觉所观察到的日常的、
自然的现实世界时,他的语言是形象的、脉脆的、模棱两可的;而当他要表
现通过非个人的、客观的视觉所观察到的历史的、进化的、社会的现实世界
时,他的语言则是清晰的、规范的、不容混淆的。这两种倾向在漫歌集
的诗作中交替出现。或者在一首诗中同时并存。它们既是对立的又是统一
的,互相依存又互相转化,时而象互相吸引的两极一样互相撞击,放射出耀
眼的火花,这正是浸歌集所特有的艺术兢力,应当这是两种截然不
同的诗歌。一个是虚幻的、怀古的,它将我们置子原始的、停滞的状态中,
那里的、一切都是可以超越的,就连“生”与”死”都是可以转化的。另一
个是历史性的、展望性的、不断前进的,它将我们引向未来,那里的一切都
可以充分地发展,那里的黄金时代不在起始,而在终极,在社会革命完成之
日。,对诗人来,历史就像一部发动机,在克服重重艰难险阻之后,将达
到幸福的目的地。白是鲁正创作漫歌集时,他已经不再苦闷、滂惶,已
经经受了生活的磨炼和斗争的洗礼,已经把个人的命运与人类的命运紧密地
连在一起。在谈到马丘、碧丘之巅“一诗的创作时,他在回忆录我承
认,我历尽沧桑中写道:“我在秘鲁停下未并登上了马丘、碧丘遗址。因
为当时没有公路,我们是骑马上去的。我从高处看到石砌的古老建筑跃在青
翠的安第斯高耸的群峰之间。激流自风雨侵蚀了千百年的城堡奔腾而下。维
尔卡玛约河上的白雾袅袅升起。在这岩石的脐心,在这做然矗立、似乎是我
所归属的、被遗弃的世界的脐心,我感到自己无限渺。在遥远的时间里的
某一点,我的手似乎曾在这里掘过沟堑、磨过岩石。我觉得自己属于智利,
属于秘鲁,属于美洲。在这崎岖的高地,在这辉煌的、分散的废墟,我找到
了继续创作诗歌的信念。马丘、碧丘之巅就是在那里诞生的。”在漫
歌集中,这首史诗中的史诗是最引人瞩目的一章。这是一首抒情的政治诗,
将聂鲁达诗歌的两种倾向、两种风格熔为一炉。它既不同于西班牙在我心
中的明朗,也不同于大地上的居所的晦涩。它的结构严谨,字凝练,
意境清新,视野开扩。这是泥土与岩石的赞歌。这是对自然与人生的思考。
这是一次寻根的旅行。诗人对于现代人单纯追求物质明的悲悯,对于轰轰
烈烈的战斗和牺牲的向往,都通过丰富的想象和隐喻表露出来。这不是梦,
不是呓语,也不是单纯的怀古诗。它的确不易读,但也的确具有鲜明的主题。
读者只要把想象的触须伸长些,就不难捕捉诗人发出的扑朔迷离的信号。
屋歌集所展示的历史画卷是绚丽多姿、雄浑悲壮的。在这部煌煌巨
著中,聂鲁达继承并发扬了贝略、奥尔梅多、卢贡内斯的诗歌传统,同时又
没有摒弃自己作为先锋派诗人的艺术风格。因此,这部作品不仅是内容与形
式统一的典范,也是继承与创新的楷模。
赵振江
伊阿连德幽灵之家1982
论者简介伊莎贝尔阿连德1942智利女作家、新闻记者。1942年
出生于秘鲁首都利马。她父亲托马斯阿连德是位外交官。在她三岁的时侯,
父母离异,母亲把她带回智利,住在外祖父家中。伊莎贝尔阿连德从时
起即受到多方面的良好教育,尤其对学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后来,母亲改
嫁给一名外交官,她随继父遍游拉美、欧洲和中东各国,眼界大开。195年,
她回到智利首都圣地亚哥,翌年,在联合国根食及农业组织驻智利机构中任
秘书。从1岁起,她开始了记者生涯,广泛接触了拉美国家的社会各界,深
入调查了解了许多现实问题。这段记者生涯对她日后的学创作影响汲为深
刻。190年,她的伯父、社会党领袖萨尔瓦多阿连德在全国大选中当选为
智利共和国总统,开始进行民主改革。19年9月11日,发生军事政变,
阿连德总统以身殉职。伊莎贝尔阿连德举家流亡到委内瑞拉。在委内瑞拉
期间,她仍从事新闻工作,生活十分艰苦。1982年,她的处女作、长篇
幽灵之家问肚,立即受到读者极大的欢迎,同时也轰动了欧美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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