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山伯到家时已经是半月之后了,因为不久前与英台的别离,这一路上他都沉默无语,等到了会稽郡时心情才好了一些:见到很多熟悉的面孔,向他们拱手行礼,少谈几句;儿时的好友此时多已成家立室,见到时手执儿的样子令他感叹不已;更见到了给自己教书的先生,彼此相见之后便交谈了很久,得知他现在已是鄮城县令时更是笑容可掬...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府门前,家丁见后马上上前來将他迎了进去,接着就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岁月已经将两鬓染白,看的出自他走后父亲的思念一直未曾减少过,锦衣之下难掩门室的衰落,想必母亲的死让他背起了莫大的负担,生平又清廉如水,唯靠着几亩薄田支持者诺大的一个家室,双手老茧已经渐渐可见,看來是身体力行的结晶,唯有双目闪烁凝神,神态矍铄之下整个人都似精神不减,见到这些后总算让山伯有了些许慰藉...
“父亲,孩儿回來了”山伯见后终于含泪上前行礼。
梁起见后笑着点点头扶起他來:“好,...走,进屋去吧”
山伯随后跟着他进去,给母亲灵位前叩首进香之后,便与梁起其了这三年所经历之事,梁起听到襄阳之事时不禁哀叹不已,山伯一时也痛惜难过,到最后当然少不了祝英台。
梁起听完马上点带你头,正想什么便听见一阵沙哑的笑声:“哈哈...听山伯回來了...”
山伯听见后惊喜的站了起來,一见卧龙先生已经走了进來,马上上前行礼,卧龙先生微笑着扶他起來,随即便:“你现在已是鄮城县令了,就当有官者威仪,不必事事行礼的...”
“呵呵...先生笑了,当年若不是先生相助家父,只恐治水便会遇到更大挫折...见到先生行礼乃是敬意啊”山伯笑着。
“呵呵...梁大人,可喜可贺啊看來山伯果真是长大了”卧龙先生笑着。
梁起听后也微笑着让他坐了下來,三人于是长谈一阵,直至起了英台,卧龙先生终于和盘托出,将真相告知给了山伯,山伯听后一时愣在那里,半晌沒话,很久之后终于惊问:“先生,你是...英台她是女子,”
“嗯...不错,此时梁大人也知道的...祝家一直只有九个孩子,前8人是男子,均已亡故;唯有九女英台长到了今日,她却是女扮男装与你一起同窗三载啊...”卧龙先生罢看了一眼梁起,梁起此时也终于开口讲当年与祝员外翻脸的事情了出來。
山伯听后一时茫然,不知所措,随后终于深思一阵,缓缓的明白了过來:难怪平日英台行为总有些古怪,就连窑洞那夜也与自己划界而睡,平日里却只与金灵儿同榻而眠...想到此处,山伯不禁问起了金灵儿之事。
“呵呵,他是祝员外的义女,确是个奇女子呀,...”卧龙先生缓缓的。
“哦,...”山伯静坐了下來随后不再多言。
此时卧龙先生却是想起了什么望着山伯:“山伯,此次朝廷信命你去赴鄮城令,想必是想子承父业,让你治水啊”
“哦,,...”山伯听后吃惊的抬起头來望着卧龙先生,此时梁起也点头:“嗯...看來朝廷确是有这个意思...而且姚江近年來时常泛滥,那里的百姓民不聊生,食不果腹,生活很艰难啊...”
山伯听后终于腾一下子站起來,望着梁起:“父亲,您放心吧此去我一定助那里的人们治好姚江”
“嗯...好,山伯三年所学却是不少,胡兄真乃名师啊”卧龙先生笑着,而此时梁起眼前一亮,发现了刚才山伯站起时从怀中掉落了那个玉坠,随后便指着这个玉坠问他,山伯见后便将与英台临别时所闻告诉给了梁起,梁起一听不禁皱起了眉头,而卧龙先生也肃穆凝神缄默了下來,山伯将玉坠捡起來收入怀中。
此时卧龙先生便看了梁起一眼后笑着:“此事时隔多年,想必祝员外应该解开了心结了吧...此事我愿陪公子前往一趟,只愿能让两家冰释前嫌,只是看來梁大人也要屈身前往了,...”
“呵呵...犬子之事本该由我來出面的...却是有劳先生,心中实感不安,好,那事不宜迟,我们明日便动身吧...”梁起微笑着。
“可是父亲...您不是当年祝员外...”不等他完梁起便打断了:“我半生为官为公,今日为私前去有何不可,岂不知天下父母多同于此啊我意已决,莫要多言了...”梁起望着山伯。
“啊...谢谢父亲,...卧龙先生”山伯躬身告谢。
此时厅室内梁起与卧龙先生笑声同起,如沐春风...
翌日清晨梁府内便是一阵忙碌,带着聘礼和拜帖,后梁起也刻意穿上一身新装,走出了房门,此时就看见卧龙先生与山伯已经在院中等候,梁起望见聘礼后不禁想起了什么马上回房将一个朱漆锦盒拿了出來,交给了卧龙先生,卧龙先生接过來打开一看,马上惊愕的喊了一声:“烬烈珠”
山伯见后也不禁凑了上來一看随即望着梁起:“父亲,这珠子是传家之宝,您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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