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灼,你清醒过来了?”秦偏寒捧住斜靠在他怀中白灼的脸颊惊喜的问道。
白灼回应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后,轻声道,“恩,我很好,没什么事儿。”她的手指轻轻触到了秦偏寒被刺破的胸膛,微微皱起眉,“还好没有伤到心脉,只是破了些皮。”
秦偏寒看都不看自己的伤口,继续道,“我没事儿,皮外伤。倒是你,刚刚顾饮木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白灼摇了摇头,“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他刚才的话倒是证实了我的猜想。”
顾饮木看着这二人镇定自若的交谈,心中的焦躁感越来越多,他拿着剑继续向他们走去,阴狠道,“猜想?不知道凌王妃又有什么高见?不妨说给在下听听。”
白灼轻轻的将头转向顾饮木,方才还是用着担心之色看着秦偏寒的她,此刻,眼睛里满是冰冷的寒意。
倏地,她笑了笑,但这笑如同冰冷的剑光一般让顾饮木不自觉的浑身一颤。
“顾饮木,你确实是可以洗耳恭听了。”白灼缓缓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未曾相信过。”
顾饮木停下了步伐,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嘲讽,“喔?凌王妃是想说,从一开始就识破了在下的计谋?”
“识破你的计谋?”白灼轻轻挑眉道,“请恕我并没有这样的本事。我不相信你有两个主要的原因:第一,你的出现太巧合,而你的解释也太牵强了。第二,那就是你给我感觉有些难以形容。”
“感觉?此话何意?”顾饮木颔首道。
“你看起来十分的矛盾,就像是个演技太差的戏子。我猜测,你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目的是让秦偏寒来到顾府,而我,大概只是你意料之外的一个小角色。”
顾饮木眼里的光沉了下来,他定定的看着白灼,并没有接话。
“我没有权利,也没有帮手,所以不能够打探出你的背景。在这种情况下,若是不按照你的剧本走,那对于秦偏寒而言,无疑是更加危险的。所以我想,不妨就陪你在这临城来走一遭,你既然是想请君入瓮,那我们就来这瓮里好好瞧瞧你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
说到这,白灼不禁轻笑一声。
“凌王妃你真是爱说笑,你既然贵为王妃,又怎么会是没有权利没有帮手之辈。恐怕你对在下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了如指掌的,何必还要在这里惺惺作态?”顾饮木冷笑的说道。
“顾饮木,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玩儿阴的?我告诉你,我和二灼从头到尾都没调查过你,我们对你不过是秉承着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绝不可无的态度。”秦偏寒语气不善的反驳道。
白灼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顾饮木,你们顾家这潭水,看起来深但其实比我想象中要浅很多。你,你爹,你爷爷,你奶奶,还有其他的顾家人,其实你们各自的目的都很明确。你爷爷为了得到名利与爱情,他选择用一份诅咒来换取他想要,或许这言无罪是诱惑了他,可若是他自己心中没有这份欲求,言无罪又怎么能够钻这个空子?你奶奶,顾老夫人,也为了你爷爷的诅咒和言无罪做了交易,看起来是找到能够永远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其实呢?根本又是一个新的恶性循环的开始。”
顾老夫人听到此处悲痛的闭上了眼睛。
白灼继续道,“你爹,顾雨,顾大老爷,他的做法其实是最直接了当的。他想要用安御信所持有的生之苦,来让你已经故去的娘亲借尸还魂重新活过来。听起来你可能觉得有些可笑,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常理。但顾饮木,你爹所做和你所做的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顾饮木无所谓般的笑道,“我做这一切,就从来没期待过有谁能够了解。这听起来是挺疯狂的,但只要做到了,你们自然也就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么?你和你爷爷,奶奶,父亲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被他人用虚无缥缈的希望所蒙骗的可怜之人罢了!”白灼眯着眼凌厉的说道。
顾饮木不禁握紧了剑柄,大声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自己是谁?如此自以为是,大放厥词,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顾府中人?”
白灼冷声道,“资格?我对你们顾府中人没有任何感觉,对于你们的做法我本是完全没兴趣去评判。”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寒冷,“此番陷入如此险境,也不过是受到牵连,对此我不会迁怒于谁,毕竟没有人想存心来伤害我。但是你,你顾饮木竟然,你居然,胆敢,妄图伤害我所在意的人。那毫无疑问的,我不可能允许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顾饮木看着白灼脸上认真的神色,握着剑柄的手不禁更加用力了。想不到这白灼与秦偏寒的感情竟是如此深厚?一个是凌王妃,一个是秦老将军的幺子,这二人之间能有什么联系?难道,真像他们自己所说的那般,是兄妹?不过这件事到此刻也没什么好重要的了,当务之急,应该是取得秦偏寒的心尖之血,只有这样,哀时命才能再次显现出它的能力。想到这里,顾饮木眼里的杀意逐渐汇聚了起来。他重新调整好心态,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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