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安御信捂住胸口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方才白灼是如何将顾饮木弹飞的他完全没有看清。而现在,她就这么硬生生的孤身一人闯进了秦偏寒周身那股强劲的气流圈里!
气流圈中的秦偏寒此刻也明显受到了影响,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已经插入胸膛约有半寸的匕首,而他眼里那道幽蓝色的光也似乎变得弱了些。
白灼全然不顾气流圈带来的强大冲击,她垂着头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走到秦偏寒面前时,她停了下来。
顾饮木不顾方才受到的冲击,强忍着疼痛的站了起来,他皱着眉失声喊道,“你给我住手!”
白灼似是没听到一般,仍然垂着头静静的站在秦偏寒的身前。
眼看秦偏寒伸出手揉起来他自己的额头,而他脸上也逐渐露出纠正的神色,顾饮木的心里彻底慌了起来。
为了今夜,顾饮木已是筹谋多时,怎么能容许此刻出现如此大的偏差。于是,他想都没想的就拾起了侍卫掉落在苑中的一把佩剑,丹田微微运气,随后便拿着剑直直的冲向了白灼。
安御信见到此状,下意识的想要去救她,然而靛叶却牢牢的将安御信护住,不许他动弹。
安御信气急败坏道,“靛叶!你给本王松手!”
“王爷!你有伤在身!不可妄动!”靛叶冷静答道。要说他心里此刻没有藏这些私心那是不可能的。他对白灼的恨比起安御信来说是只多不少。当年,若不是因为白灼,从安不可能会......靛叶狠狠的咬住了嘴唇。既然他无法亲手为妹妹报仇,那此刻,能借他人之手除掉白灼,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眼见顾饮木的剑已经穿过气流圈,而剑尖直至白灼的背心,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白灼蓦然回头。
顾饮木就这么对上了白灼的眼睛,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此刻,眼前这人的眸子如同闪过亿万年间的星河一般,漆黑而又看不到底。
顾饮木的手微微一颤,但依然没有收回剑尖的打算。他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恐惧,但却被他自己狠狠的压制住了。
剑尖离白灼的咽喉只有不到一根头发丝的距离。顾饮木的心在此刻却猛然一颤。
“哐当。”
靛叶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他的瞳孔中倒映出了秦偏寒如同闪电一般的身姿。
只见秦偏寒猛地拔出胸前插着的匕首,随后一只手揽住白灼的腰往他怀中一带,而另一只手竟是用匕首挡住了顾饮木刺来的剑尖。
“怎么可能!”顾饮木惊愕地说道。
秦偏寒的眼中满是愤怒,他一个用力便将顾饮木的连人带剑的击退了几步。
“顾饮木,你对她都做了些什么?!”秦偏寒用着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低下头仔细看着怀中的白灼,只见她双眼无神一句话也不说,身上的衣裳满是破裂的口子,发丝有些凌乱的散落了下来,而额前的碎发微微的挡住了一边眼睛。
秦偏寒担心的凑到白灼耳边,他焦急的唤道,“二灼,二灼,二灼,你怎么了?你快回答我......”
顾饮木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后,他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秦偏寒看起来已是恢复了神智,掉落在地上的「哀」与秦偏寒手中的「时命」的蓝光似乎也越来越弱。就连秦偏寒周身的气流圈弱的快要消失不见了。
顾饮木从心底生出一丝绝望,怎么会?他看着秦偏寒胸口浸出的血迹,又看了看周遭的景象,心里无法接受此刻发生的变故。
哀时命为什么停了下来?明明「时命」应该已经得到了秦偏寒的心尖之血才对。
等等。顾饮木不由自主颤了颤。莫非方才秦偏寒只是刺破了胸膛,但未能上到心脏?
顾饮木被这个想法惊的心里一闷,他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走到今夜这一步,已经是经过了数不清的艰难万险。明明已经受过了那么多的挣扎和痛苦,一切本应该照着他所想的在今夜画上句点才对,然而,这是为什么?
顾饮木绝望的握紧了剑尖。
难道所谓的命运就真的不能够被改写?顾府就只能被这诅咒折磨到不剩一个人的那一天?顾饮木情不自禁的大喊道,“不!”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而又绝望的一步步再次走向秦偏寒,“我为了今夜做了这么百般的努力,绝不能容忍就这么被你们给毁了。”
“木儿!快住手吧!”顾老夫人凄声喊道,“一念成魔啊。木儿,别再偏执下去了!这是我们顾府应该承担的东西,莫要再做他想,你若是真的再这样执迷不悟的话,奶奶......奶奶只有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了!”一边这么说着说着,顾老夫人一边挣脱出了顾雨的保护,直冲冲的就要朝着柱子撞去。
顾雨急忙拉住她,焦急道,“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不要做这样的傻事!”
可一旁的顾饮木并没有停下他的动作,他依然朝着秦偏寒走去,嘴里缓缓说道,“奶奶。我知道你现在无法理解孙儿说的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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