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洒在鳞状的云端,片片霞光晕红了西半面天,热lag滚滚,灼人。伸手抹去额上的汗水,看着远处散布的房屋,我长长吁出一口气,终于回来了,在贝嘉草场上奔波了两个多月,我终于是顺利地回来了!
“世子,趁着天色未黑,我们尽早赶回城吧?”身后的人声音中有着一些疲惫,更多的却是欣喜。
“不急,慢慢走吧!弟兄们身上多少都有些伤,慢慢走吧,免得再牵动了伤处。”任胯下的健马随意地向前行动,我一笑,再次伸手抹去额角的汗水。这么多天都过来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
“是!”身后的声音异口同声地传近了我的耳朵,让我的心头禁不住生出些许豪气!此次贝嘉草场一行,让我立了威也得了弟兄们的拥戴,之前那些对我不屑一顾的人已然对我改变了看法。
爹和我说:“战场上,与你同生死共进退的,不止是你的属下,也是你的兄弟,他们把命交给你,你就要对得起他们的信任和托付。打仗,定有伤亡,但是你必须让你的属下、让你的兄弟受的那些伤亦或是付出的生命,有所值。”
“啾!”轻轻抽打了胯下的骏马,我压着笑踩着夕阳余晖带着我的兄弟们向伊宁城行去!
我叫**一**本**读.小说 楚紫宁,ru名唤作忆儿,远督侯楚汶昊的独子,十六岁零两个月带二十一天。
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爹让我独自带队前往贝嘉草场剿杀流寇!这是我第一次独子带队,第一次剿匪。第一次,便胜利而回,身后的兄弟虽然多少都负了些伤,却无一身亡!
“驾!”心中喜滋滋的感觉已然蔓延到了我的唇角,扬起马鞭狠抽胯下的马,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爹,孩儿未曾给您丢脸!未曾辱没您远督侯的名声。古语云: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今,孩儿能陪着您一起沙场御敌,保卫我西宁疆土了。
其实,我小的时候,爹并不曾让我习武,只是教过我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以作强身健体之用。爹突然改变主意,让我研习兵书,是从七年前起。
七年前,我和爹一起去过南夏一趟回来之后,他就变了。不再那么宠溺我,不再那么护着我,不再只让我习文,而是把我送去了舅舅那里,和那些没爹没娘的孩子一起习武,他也会亲自教我行军布阵。虽然我不知道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有那样的转变,我却依稀知道许是因为一个人。
那个人,我至今都不知道,若再见她,还该不该再叫她一声“娘”,还能不能再叫她一声“娘”!
曾经,我叫过她三年的“娘”,我一直以为她是我娘,直到那年去过南夏之后,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美丽的谎言!一个爹和她都不愿戳破,却又不得不戳破的谎言!
—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南夏的大殿,不会忘记那日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年,我九岁。爹带着我去了南夏,代表我们西宁去给他们的新皇帝送贺礼。去给南夏皇帝送礼的时候,爹把我交给了他手下的侍卫叔叔,让我在殿外等他,不许到处乱跑。我依言等着爹,可等了半天都不见爹出来。
仰起头,看着那个巍峨的大殿,却看见一乘软轿停在了殿外,随后,轿中走出一人,一身华贵的衣衫,还有被早晨的阳光照地金灿灿的金冠。看清那个人脸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拔腿就朝她跑去。我想,我当时一定跑地飞快,不然的话,那个侍卫叔叔为何不曾追上我?
可就等我跑了一半路的时候,她已经走进了那个大殿。我加快了脚步,跑到殿门口还没等门边的侍卫拦住我,我就用尽力气朝着殿内大喊了一声:“娘!”
是的,我看见我娘了,失踪了两年的娘!当年她失踪的时候,爹说,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我不知道什么叫她该去的地方,我只晓得她走了,她不要我了。我每天都吵着喊着和爹说,我要娘回来!可爹每次都只是抱着我,轻轻地说:“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忆儿还有爹不是吗?”每次听了爹的话,我都是窝在爹的怀中不停地哭,一直哭到没了力气睡着过去。爹一直在我身边,而她真的再也没出现过!我那时听不明白爹说话的语气,直到后来才明白爹和我说那些时是那么地无力酸涩。
我不知道我喊的那一声到底引起了多大的轰动,只知道自我喊过这一声后,爹立马到了我身边拉住了我,一出口就骂了我。我不知道爹为什么骂我,我只晓得我看见我娘了,我要找我娘!
我挣扎着被爹束缚住的手脚,看着缓缓转过头来的她。喊地声音沙哑:“娘,我是忆儿,我是忆儿……”娘,我是忆儿,是你最疼的儿子忆儿,忆儿想你了!
我以为她会如同我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笑着抱起我说:“忆儿乖,娘不是回来了吗?”
可她却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连一步都不曾向前挪动过!我挥舞着手脚,想从爹的钳制中挣脱出来,我一声声地叫着她,等着她走过来叫我忆儿。可我等来的,是爹的一句“你娘已经死了!”;等到的是爹重重的一巴掌;等到的是她毅然转了身用那默然的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