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抬眼望他,心潮平静竟是连一丝涟漪都不起,唇角勾起一弯笑,易无忧只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一个字,让南夏王朝的润安帝长长吁出一口气,瞬间放松了有些僵硬的肩,拉过她紧紧地揽在怀中,轻揉着她披散的长发,闭上眼享受着这安定、满足的温馨。坐拥江山,怀抱佳人,此一生,足矣!
突来的举动和紧致的怀抱,让易无忧心中一窒,只一瞬便又放下,亦是闭上眼眸安心地窝在他怀中,笑地甜蜜幸福,心中默言:夏侯沐,我愿意为了你折了我自由的羽翼。你我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妥协的不是吗?我用我的倔强和自由做赌注,和天赌,赌我一生的幸福!
—夏侯渲走的时候,夏侯沐和易无忧一直将他送到了城外,才依依不舍地回宫。
夏侯沐对这个弟弟,已经不能用疼爱来形容。他把自己对那个真正的三皇子的愧疚,把欠他的所有都报在了这个弟弟身上。虽然云水城离京城相去甚远,却是一块富庶的宝地。
遥望着夏侯渲的车队离去的时候,夏侯沐揽着易无忧的肩,如释重负地轻声低喃:“母妃,儿臣为您报了仇了;阿沐,二哥为你报了仇了。如今,终于,有面目去见你们了。”
看着他茫然凄迷的{一}{本}读~小说 {yb][du}眼神,易无忧的心中闪过一丝痛。他终于,卸下了压在他肩上这么多年的重担了。可是,却又要挑起一个压力更大的重担。歪了头靠在他肩头,易无忧看着渐行远去的车队,扬起暖暖的笑:“以前的所有是你一个人承担,以后,有我帮你一起分担!”
收回遥望的目光轻轻推开她,夏侯沐锁定她的眼眸:“夏侯泽做对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让我娶了你。易无忧,我夏侯沐指天发誓,此生绝不负你!许卿此诺,当守终身!若违此言,天地同诛!”
凝望他坚定的眼眸,易无忧鼻子一酸,眸中蒙上一层朦胧泪光,却是深了唇间的浅笑,弯出贝齿。有这句话就够了!一辈子!一辈子是多久?或许百年,或许眨眼间!在经历了这么多、这么久后,此时此景,这个男人还愿意对她许下这样的诺言,够了!
—立后的事是悄悄进行的。夏侯沐不愿太后和太皇太后再介入此事,只想等西宁使臣来到之际,大殿立后,让事情成为铁板钉钉地事实。届时,连西宁都知道了南夏的皇后是谁,那么就是太后和太皇太后想要阻止,也为时已晚。
当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夏侯沐带着那些来到和阳宫后,他是迫不及待地将那后冠戴在了易无忧的头上。
突来的重量让易无忧的心也随之一沉,以后的日子就要带着这样的高冠,端正着威严的笑容对待所有人吗?心中难抑地闪过些许挣扎,随即又压了下去。不是已经做了取舍,做了选择吗?若是还想着要反悔,便是自己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夏侯沐的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慈懿皇后,我南夏的慈懿皇后,我润安帝的慈懿皇后,将会是我南夏史上最受人敬仰的一位皇后。”
“我不在乎是否受人敬仰,不在乎是否史上留芳,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只要以后的日子,能和你好好过下去就够了。”摘去那压得她有些头痛的后冠,易无忧的话语是异常坚定。
“会,一定会!我还要后人们知道,润安帝和慈懿皇后是南夏史上最和睦最恩爱的一对夫妻。”点头答话,夏侯沐抬手搭上她的双肩,“明日,西宁使臣便能到达。等到后天,我就会当着他们的面,大殿封后。”
心中却有着一闪而过的不安,快地让易无忧捉摸不住,微拧了眉头,可看着夏侯沐欣喜难掩的样子,也只能跟着笑了脸。只当心中的异样,是自己的紧张作祟罢了。
用过午膳后,夏侯沐又匆匆地走了,易无忧知道他国事繁忙,叮嘱了他切勿太过操劳,吩咐了诗琴和诗棋照顾好了他。却惹来夏侯沐的调侃调笑,说她越来越唠叨。易无忧也不反驳,送他出了和阳宫后,带着夏侯云幽和诗书去御花园赏花,却迎面遇上了林嘉父女俩。
—虽和林嘉有着难解的过节,然而易无忧却是很敬重林凡威,倒是不曾避开。
“将军近来……身体可好?”稍一欠身看着林凡威问,易无忧故意不去看满脸讥笑的林嘉。本想问他近来可好,话到了嘴边还是改了。一个戎马一生的将军,被人变相地夺了兵权,怎么会好?
眸光有一瞬的黯淡,林凡威还是努力挤出一些笑容:“易……娘娘可好?当年云漠城一别,倒有五六年不曾见了。”
“哼!惺惺作态。”冷笑着轻声一句,林嘉将脸别向一方。
“嘉儿!”低声叱责,林凡威拉下脸看了她一眼,随即尴尬地笑看着易无忧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她和夏侯沐,还有自己女儿之间的事情,他的确不知该说些什么。作为一个父亲,本该是理所当然地站在女儿一边,可每次看见站在对面的女孩子时,他的心中却没来由地总有着一些歉疚,总觉得亏欠了她一些什么。若是当年不曾答应女儿的苦苦相求,不曾向先皇求了那桩婚姻,也便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当年云漠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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