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易无忧的话后,夏侯渲发现她的确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也便抱着夏侯云幽起身离去。直到两人离开好一阵子,还在亭中的两人都不曾说话。一个是在想着该如何诉说心中的烦闷疑虑;一个却是在研究眼下的一局棋。
不言不语,唇角带笑,可了尘和尚的眉头却有些许微皱。举棋不定,犹豫几次都不曾落下那枚白子。
“和尚走这里。”看和尚似是陷入了难题,易无忧盯着那棋盘瞅了半晌后,突然开口。
“这里?”疑惑地问了一声,和尚也不抬头,寻思了片刻后缓缓将手中已有些微热的白子落下易无忧手指之处。半晌过后,方才伸手提子,那紧蹙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露出些许惊叹的笑意看向易无忧,“本已是无气之子,不曾想,却活了!”
“是吗?”也是笑了脸,易无忧眨眼看着桌上那盘棋,“其实,我根本就看不懂,我就是觉得这儿有路可走。我这误打误撞的,还救了你的一盘棋呀?”
听了这话和尚摇头笑笑,轻声一叹:“或许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不会禁锢其中而束手束脚。这一步该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到最后的关头,还是不用为妙啊!”
“和尚,你话里有话。”肯定地看着了尘和(一)(本)[读]小说 尚,易无忧很确定他话有所指。
挑眉看了她一眼,和尚继续低下头研究起他的棋局:“是你心有旁骛,不定。”
心中一怔,易无忧不再掩饰疲惫和慌乱,闭上眼睛手抚额头,轻轻按压着突突直跳地太阳穴。半晌后才睁开眼:“和尚,我累,真的累!才在这个宫里住了这么几天,我就已经累得要死,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原本,一个林嘉我也不必管她,可如今太后和太皇太后都处处针对于我,我该怎么弄?”
“依你的性子,哪会顾忌这么多的旁人?”和尚轻声的一句话,却是说出了易无忧的本性,“而且,不是有人护着你吗?”
眉头微皱,易无忧再一声叹,手托下巴盯着黑白相落的棋局:“如果是以前,我自然不会管这么多,她们的针对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刚刚登基做皇帝,需要太后和太皇太后的帮助支持,我哪能在这个时候让他为了我和那两位老人家闹出什么矛盾来呢?”
“你不是想的很透彻、很明白吗?那还愁苦些什么?烦闷些什么?”似是有些心不在焉于她的话,和尚本就淡笑着的脸忽然溢满笑意抬眼看向易无忧,“你看看,因你刚刚那一步,白棋死而复生,扳回局面了。”
“和尚,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看着和尚依旧在专心致志研究那盘棋,易无忧垂了双目无奈地叹息。居然,连一个能听她说话的人都没有!等了半晌依旧不见和尚有开口说话的打算,易无忧无力地起身摆摆手,“算了,你继续下你棋吧!我累了。”
“刚刚那一步棋,你不是走地很好吗?”刚踏出去两步,和尚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一贯的淡然无波、清和温软,“其实刚刚那一步,该叫‘以退为进’才对。看似前路被封,实则柳暗花明。就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转了头,看着和尚面上那抹淡然的笑意,易无忧的心理似是豁然开朗闪过一丝光亮,却又更加混乱不堪让她困顿。以退为进?怎么退?又怎么进?何时退何时进?在这个宫里,她连路都不知该如何去走,还何谈进退?
“和尚,你高估我了。”摇头,苦笑低语,易无忧忽然又抬起头看向了尘和尚,“和尚,你会在这里呆多久?你再等我三个月可好?只要我能过了三个月,我就能在这宫里存活下去,如若不能,我就跟着你天涯海角化缘讲道去!”
说完后,易无忧转身走去。三个月,只要能熬过三个月的时间,她就能熬过以后的一辈子。
“早说过,你做不成我师妹的。为何就不愿去信呢?”春风过亭,将和尚本就轻声的一句话散在风中,似是不曾说起过。
—回到房中,难掩身心的疲惫,易无忧也管不了那么多,倒头就睡,逼着自己摒除一切杂念去养神。吩咐了她不醒就不许人喊醒她,昏天黑地地睡了起来。
醒来的时候清辉满室,月已高挂。起身看着光亮微弱,空无一人的屋子,倒是起了疑。批了衣衫走去外面才发现有两个丫头正在厅中小声议论着什么。
“诗书,现在什么时辰了?”自张秋池死后,诗书又回来继续跟在她身边。
听见她的声音,两个丫头顿时停了说话,齐齐福了下去:“回娘娘的话,亥时过半。”
“睡了这么久?”抬手抚上额头,易无忧却觉得依旧很累,浑身乏力。
“奴婢给娘娘准备吃的东西去。”说了一句话,诗书急急地就要退出去。
“等等!”有些急切的话语,让易无忧心中起了淡淡的疑惑,看着站在那里的两个丫头,“诗棋?”
听见她的询问,刚刚起身的诗棋又福了下去,声音竟然有些吞吐含糊:“娘娘,是奴婢。”
心中疑虑加深一分,易无忧缓缓向她走去:“就你一个人?你不是跟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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