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出来了,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了,于是乎令无雪施展轻功带着自己绕到他寝殿的后头,令无霜去引开了巡逻的人马,才得以偷偷走了进来。
听见夜芒进来汇报她心中一紧,正想着如何出现,就听到东宫冥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已经发现了?
侯飞凰心中一紧,但站在暗处的身子仍旧未动。
“怎么,还让本王请你?”这声音已是添了几分不耐烦的味道,东宫冥魔瞳冷冷扫了一眼那粗壮的盘龙红木柱子,霸气清冷的面庞仍旧是面无表情。
侯飞凰这才确信他是已经发现自己了,否则也不会支开夜芒,她慢慢从柱子后头走出来,就见面前东宫冥高傲的瞳紧紧盯着她。
“有事?”仍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他高傲的扬着头,侧躺在软榻之上也只令人看到他高傲的下巴,以及那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瞳仁。
“你今日救了我的命,我想亲自谢谢你,还有方才同流云说的话你要往心里去,我无心的,不关流云的事。”她踌躇良久,才将这句话说完整,而后一双杏瞳便紧张的等着面前东宫冥的反应。
东宫冥握着琉璃盏的手未停,又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一仰脖子喝下,冷声道,“你是来谢本王,还是来替八弟说话。”
“流云不需要我替他说话,想必王爷什么也都清楚,今日之事,确实是我的错,我只想来给王爷赔礼道歉,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侯飞凰说着上前几步,将他修长的手指之中酒杯接了过来,无雪在后头递上一壶酒,她便亲自给他斟满,“这是我自家酿造的女儿红,就当是给王爷赔罪了,还请王爷宽恕。”
“一杯酒就想打发本王?”他语气仍旧是凉凉的听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怒。
侯飞凰心中也有些忐忑,见他侧卧在软榻之上出众的身姿,一时有些犹豫。
东宫冥单手撑着额头,见她不说话了这才道,“你不是要来谢谢本王吗?就这样?”
侯飞凰一愣,连忙点头,“王爷可是还有什么要求?”
“本王的要求,不是早就提了吗?”他冷声说完这一句话,似已有些不耐烦,起身便朝室内走去。
侯飞凰连忙快走几步拦在了他的面前,想起今日刘慧中剑的事情她也有些过意不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刘大小姐,可请到了慕容神医?”
东宫冥眼神冷漠的看着她,令她不由心中有些发毛,但毕竟刘慧今日是为她挡剑,她还是硬着头皮道,“我,我明日再去看大小姐好了。”
东宫冥并不说话,那薄冷的唇一直保持着冰冷的弧度让她坐立难安。
“王爷,那我先告退了。”
东宫冥一直都是这样的冷淡的神情,无疑令她站在这里坐如针毡,解释完见他还是这幅样子她也打算离开了。
“你不想知道你父亲怎么了?”
侯飞凰已经打算走了,却被他这一句话登时拉住了脚步,猛的回头看着他。
东宫冥站在前头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形以一种天神般的姿态腐蚀着她,见她有些着急的走过来,唇角微微弯起,沉声道,“安定侯这趟下乾州就是去集结自己的人马,以援助太后除掉本王和刘丞相,谁知路上生了变故,遇人偷袭,又被传染了瘟疫。”
他慢悠悠的说着这话,平静的眼眸之中仍旧是冰冷一片,“皇兄病危,若是去世,他们便要扶太子上位,八岁天子知道什么届时定是太后垂帘听政,同安定侯挟天子以令诸侯,夺了父皇百年江山。”
“我不信。”侯飞凰咬牙道,她此前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可上辈子的侯老爷一直安分守己的做生意,莫说做出这样的事,就连在外头惹事的事也从来不干啊。
东宫冥看她神态有些激动,却也不急,只慢悠悠的道,“安定侯都几个月没回来了?耶律将军早发现了他的举动,已经在元京城外布下天罗地网,同秦央二人合谋,就等着安定侯回来自投罗网,安定侯想必也是察觉到,才一直不敢回元京。”
还是头一次听东宫冥说了这么多话,但没有一句是她愿意听的,无论如何她都不想怀疑侯老爷同想害死自己的太后有勾结的意思。
“罢了,你累了就且回吧。”东宫冥见她愣在那里,也没有心思再同她多说,摆摆手便迈着长腿走进了内室。
“王爷!”侯飞凰还想去追问,他一挥手,那将内室与内厅隔开的金黄色幔帐就忽而垂了下来,直接拦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东宫冥想必是再问也不会说了,侯飞凰也打消了这个念头,思索了一阵就飞快的扭头朝别院走去。
再说凤府。
刘幽兰今日落湖之后就送回了凤府,凤云淮自然也是陪同的,虽说大夫说她已经没有大碍了,但刘幽兰醒了以后不同往日,一些骄纵也没了,反而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缠着他不让他走。
加之刘幽兰的生母孙氏也在这里,令凤云淮想去安抚侯青莲也不敢去了。
“相公,娘给我喝的药都好苦呀,我不想喝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