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姐,”月试探地开口,“那个到底是谁的账号啊?你每个月打那么多钱过去,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啊?”
杜诺心情沉重地望了望月又望了望妙龄,低低地开口,“你们快吃点东西,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
下午。
陈旧的,破败的两排楼房,构成了一条狭窄,光线长年不足的巷,密密麻麻的楼层半空中,悬挂着的衣物,毛巾,甚至是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物件,吧嗒吧嗒地往并不平整的水泥地上滴着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馊的腐烂味道。
这是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月吃惊地竖起耳朵听着一丝丝似遥远又像是在耳边的沙哑的□□声。
“诺姐……”妙龄一走进这里,就觉得背脊阵阵发凉,她扯着杜诺的衣袖颤声道,“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该不会是什么病毒隔离区吧?还是我们这里有所谓的贫民窟?”
杜诺神情阴郁,轻轻地叹了口气,“贫民窟?差不多吧……”
“啊?”妙龄整个一阵跳脚,刚想喊叫,发现这里静得可怕而诡异,急忙捂住嘴巴,只剩惊恐的大眼紧紧瞪着她。
月看了看杜诺,冲妙龄摇摇头,“你害怕就回去吧,我陪她就行,”看到妙龄又急急地摇头,她继续道,“那就不要一惊一诧的。”
杜诺拉着月的手,“走吧。”
一路走来,她们可以在那些虚掩的或者大开的门里看见许多的孩子的脸,他们睁着无神的大眼睛望着她们,还有许多的形容枯槁的老人,深深地窝在长寿椅里,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巷深处,反倒光亮了,楼层比前面矮了许多,只是依然可以闻到令人作呕的酸馊味,杜诺直直朝里走,走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旁,她停住了脚步,幽静的气氛让她眼里有些水雾迷蒙了上来,心脏也隐隐作痛。
月和妙龄彼此相看了一眼。
杜诺伸出手,推开铁门。
也许是房里的人听到了动静,很快地,从房里走出了一个男人,他深深地佝偻着腰,使得他抬头的动作显得极其地困难,身上的衣服陈旧却很干净,头发已经花白,当他看见杜诺的那一刻,显然吃了一惊。
杜诺对他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地鞠躬,“李大哥,好久不见。”
月和妙龄一怔,大哥?这个人,明明已经是大爷了好吗?
那男人看着杜诺好一阵,才微笑起来,“你来了?进来坐吧。”完,转身走进房里。
杜诺迟滞了一下,眼睛环顾了下周围,也笑了笑,跟着走进去,妙龄迟疑着,却被月一把拉着拖进去了。
房子里很整洁,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一床一被,一锅一灶,墙角挂着三两件衣服,男人拍了拍床边,招呼道,“坐吧,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招待不周了。”
杜诺低低地弯腰鞠躬,“李大哥,您别忙了,我就是来看看您。”
男人笑了,很温暖,很慈祥,“身体还好吗?”
杜诺微笑。
妙龄和月全程呆愣着看着他们彼此客客气气地着她们俩完全听不懂的话,心里有一万个疑问,都无从解答,只是到了最后,唯一可以感觉到的就是杜诺和这个男人有些金钱的往来。
“李大哥,即使孩子们不在了,您也要生活啊,我可以……”
“不用了,”男人,“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地方花钱,低保,和你以前给的剩下的都够了。”
“李大哥,我看这里的环境还不如以前,您考虑一下搬出去吧。”
男人笑得坦然,“不搬了,这里有孩子们曾经的回忆,不搬了。”
杜诺想起五年前男人过,这里有妻子曾经的回忆的话来,她张了张嘴还想什么,就被男人打断,“你对我们做的,我很感激了,谢谢!”男人由衷地道。
然而杜诺的心却是痛得无以复加,“李大哥……”她唤了一声,眼里已经涌出了泪。
男人扭转身去,不再看她,“你回去吧,我挺好的,这里环境不好,不适合你来,以后,也不要再来了。”完,他弯下他已经佝偻着像虾子一样的腰,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的纸盒子,拍了拍那上面并不存在的土,转身递给杜诺,“这是大宝和宝画的,他们,送给你,如果你还记得他们的话。”
杜诺心中一震,看着那的盒子,半晌,才鼓起勇气接过。
她轻轻地,心翼翼地打开盒子,赫然映入眼帘的,竟是自己的一张素描。
“哇,好像!”妙龄不禁眼睛一亮,惊叹道,“和凌梓东的水平不相上下哎!真棒!”
杜诺握着盒子的手微微颤抖着,记忆里,两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天真无邪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在她的心口划过,如果不是他们的妈妈不在了,他们应该会成为了不起的画家的。
杜诺把素描拿起来,发现还有一张很大的画纸,她轻轻地展开。
“哇,诺姐,这是你什么时候的照片啊,好年轻啊。”妙龄喊道。
“亏你还和凌梓东要好呢,这是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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