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村,百八十户人家,在京津郊区,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罢了。
千百年来,这里的人,老老实实过着小日子,没出过什么大才,更没出过什么大事。
但在半年前,一个女人却因为不守妇道,与人***被村长连同村民乱棍打死,丢进河里喂鱼了。
在过去,天高皇帝远,村长都能成为一方人物。村民有错,无需报官,无需审理,自以为是的村长与闲得发慌的村民,就可以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
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这样的处置,在以往并没人认为有什么不对。
不过,女人死去了,当天晚上,负责沉尸入河的两个壮小伙就失了踪。一众村民还以为,两人贪耍误了时辰,结果第二天村民起早打水,却发现二人被开膛破肚,死在了井里。
二人的死,只是一个开始,接连七天,天天死人,赶山路踩泥坑摔死,下雨天被雷劈死,埋锅造饭把自己煮熟,甚至于吃个水果都能把人噎死。
七天下来,整个黄山村,减员过半。不统计还好,一统计死亡名单竟超过二十人。
摆明了冤鬼作孽,黄山村的人,这下子就算知道也无可奈何。道士法师请了无数,却一点用也没有,杀戮仍在继续,态势也是越演越烈。
哪怕最后惊动了中央,无论青云观还是白云观,拿它仍是没辙。
这件事一拖半年,黄山村已成了名副其实的鬼村。
再次回到村口,出尘子瞧见太师叔祖眉头紧皱,似乎也觉得事情不好办,就有些惴惴不安,没什么底气的问道:“太师叔祖,这妖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说徒孙本事低微,但是也不该完全没有感觉啊。这里明明死了这么多人,却连半个鬼影都没有,那些遇难了的人魂魄都去哪了?”
“静下心来,用心感受。虽然看不到,它们却无处不在。非妖非鬼,是为怨灵。”
穿梭各方世界,见识过无数妖魔,怨灵这种低等货色,李木一根手指头就能摁死。但是怨灵消除容易,但是不知根本,假以时日,再生不难。
尤其是李木如今已经入道修真,突破全真,筑好道基,一身修为,妖魔避让。怨灵这种低等货色,就如老鼠见了猫,躲都来不及,更别提出来找死了。
这样一来,反倒累的李木出尘子二人,在村里转悠了一上午,愣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临近中午,饥饿难耐,还是凡人的出尘子,掏出干粮水壶正想饱餐一顿时,却被李木挥手将水壶打翻在地。
对上出尘子畏缩的目光,李木站在村口的河边,盯着清澈见底的河水,心情凝重地说道:“不过一日未见,这家伙的实力又长了一分。昨日只污染了水,如今连这空气都脏了。”
也许是受了李木正气的冲击,掉在地上的馒头包子迅速变黑腐败,看得出尘子心惊肉跳,出了一身冷汗的他,心有余悸地骂道:“这怨灵手段真够毒的,竟然污染了老子的干粮。要不是太师叔祖洞若观火,老子差点着了道。”
骂骂咧咧,耗费精神,本就饿了的出尘子,肚子里的蛔虫更是咕咕直叫。
留在这里兜圈子,李木也没那个心情,正打算回天津从长计议,迎面就撞上了李景林的治安队。
黄山村,半年前怪事频出,连续死人,天津民众甚是热情,茶余饭后,要不来上一段主观臆测,都不好跟别人侃大山。
案情始终没有进展,案犯也不知在哪里逍遥法外,天津一众报刊记者就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愣是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往黄山村冲。
与当地做惯受气包的巡捕房相比,李景林手下都是行伍出身,临时过来协防,硬是将一众社会名流挡在警戒线之外。
不管你是报刊元老《申报》的,还是媒体新贵《大公报》的记者,在李景林这个兵油子面前,谁来了都不好说话。
亲眼见识过妖邪的厉害,更是把李木的话当圣旨,李景林职责在身,绝不允许有人越雷池一步。不过,李景林虽然管得住自己的人,但是当地巡捕房终究得看人脸色说话。
与昨日有过经历的李景林相比,巡捕房的人还真当这是一般任务,装装样子随便挡挡,出工不出力,谈笑风生话家常。
这样的协防,自然四处漏风。
挣脱了军警的阻拦,十来家报刊杂志的记者,就犹如脱缰的野马,疯了似的往黄山村冲。
急的李景林满头大汗,还好李木已经和出尘子出来了。
眼前乱糟糟的局面,李木冷眼旁观,拂尘一扬,劲气流转,气到人定。一个个记者犹如被点穴了一般,跟石膏刻的雕像一样,无法动弹。
“恩,动不了了,我动不了。”
“我也是,怎么回事,我瘫了。”
“是那道士施的法,妖术妖术啊!”
……
吵吵闹闹,甚是聒噪。
拂尘再扬,集体被点了哑穴的人,这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无尽的惊恐写在脸上。
如此手段,如此厉害,心中虽把李木想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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