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薇出身在一个的高知识分子与艺工作者结合的典型艺世家。她的父亲是省出版社的副社长,母亲是省城工团的团长。三岁时,蒋薇就坐在父亲膝头握着毛笔一笔一画地学启蒙;五岁那年,母亲领着她进了少年宫开始学芭蕾。
在同龄人眼中,蒋薇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女。长相漂亮,从到大身边不缺少异性追捧;头脑也不笨,她完全是凭自己的真本事考上x大的。即使在人后被高傲,蒋薇也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最开始会注意到方远的存在,蒋薇只是觉得奇怪,无论自己什么多早进图书馆,这个男同学都已经在那了。不过在x大这样一所省内名校,勤奋的学生见多了,都见怪不怪了,她也没放在心上。
真正与方远发生交集,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
那一天,蒋薇意外在父亲的书架上找到一本北岛的诗集。但在那个思想激烈碰撞时期,北岛的诗被好多人视作毒草,只因他在诗中的思想偏激,父亲也是这般评价。对骨子里有些叛逆的蒋薇而言,父母越是阻止,就越是好奇,她偷偷地将诗集带去了学校。
带着莫名的窃喜,蒋薇随意地挑了间自习室坐下,一翻开诗册就被字里行间喷薄出的强烈情感吸引住心神,甚至产生了共鸣,如痴如醉。
等回过神来,窗外大雨倾盆。一看墙上滴答的挂钟,才惊觉已经过了十点。
这时分,走廊上空荡荡的,安静得吓人,偶尔听得见轻微翻书的声音。
蒋薇精神一震,自习室里还有人,抬头看了看,教室的角落里还坐着个男同学,他面前堆了厚厚的一摞书。蒋薇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本来是打算问问这位同学有没有多的伞可以借给自己,这么大的雨,要是一路淋回宿舍,明天自己准感冒。
可她在这个人身前站了好几分钟,男生埋头在笔记本上专注地记录这是么,都没发现自己的存在。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她面前都没有反应吗?蒋薇睁大眼睛瞪他,瞪得眼睛都酸了,也没见男生抬头,一直埋头在书上翻阅查找什么。
蒋薇都快以为他是故意不理自己,她咬咬唇心下一横,正想转身离开,不就淋回雨嘛,也不见得多大点事儿!
那男生却好像才发现自己的存在一般,“同学,请问有什么事吗?”
“外面在下雨,我——”这还是蒋薇生平第一次开口求人,分外艰涩。
“同学,你没带伞吗?”
灯光下,蒋薇终于看清了男生的正面。他并不是多出众的清俊长相,唯一出彩的应该是那双眼睛,虽然淡淡的看人,却有不出的明澈。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男生没再多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雨伞递给她。
“谢谢。”接过雨伞的那瞬蒋薇犹豫了,“对了,同学你把伞借给我,你自己怎么办?”
那男生侧头看了看窗外,语气淡淡的却又带着一份笃定,“这不过是雷阵雨,等我回寝室的时候,雨应该早停了。”
“哦,那同学能告诉我你的班级与姓名吗?我好把伞还给你。”换一个男生肯定欢天喜地地自报家门了。
男生微微抿嘴,“伞是在学校综合处借的,麻烦你直接还到那去吧!”
回到宿舍,伴着窗外呼呼地风雨声,蒋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念头翻涌,要是雨一直不停,男生今晚不是要被困在自习室了?或是,他冒雨回宿舍,会不会感冒?……
直到听见窗外的风雨渐止,蒋薇看看时间凌晨一点半了才沉沉睡去。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个念头,那男生不会真的在自习室待在这个点才离开吧?
次日,还伞。按伞柄上的编号对照登记簿,蒋薇顺利地知晓了借伞男生的名字。
方远,就读于建筑系,与自己同级。
蒋薇本以为自己会很快将这男生抛诸脑后,但相隔不到一天她又在自习室遇见了。出于感激,蒋薇友善地对这位叫方远的男生笑笑,可他却仿佛不认识一般,目不斜视地与自己擦肩而过。从没一个异性如此地漠视自己,蒋薇心中愤懑,却又忍不住开始关注起他来。
方远是个怪人,在自习室短短几天的踩点,蒋薇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从早到晚,所有没课的时间方远都泡在自习室里看书,书的种类很杂,几乎囊括了全校所有的学科。而且他还在自习室里吃东西,好几次蒋薇都撞见他就这图书馆里提供的开水泡冷馒头吃。蒋薇还暗自腹诽过几回:他有那么忙吗,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蒋薇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关于方远的信息:方远是农村生源,来自一座蒋薇从没听过的县城,据到省城一年多都没有回过家乡。在x大研究生圈子里有种传言,无论什么学科类的论,都可以找建筑系一名大二生做外翻译……结合传闻与自身所见,蒋薇越发肯定那名大二生就是方远。
托她频繁打听方远消息的缘故,x大校园里开始流传起自己与方远的绯闻。直到这段流言传到了蒋薇自己的耳里,她才恍悟这应该是喜欢了吧!
对一个人的莫名的关注到真正的好感,似乎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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