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赶往山底,林寒牵着假康宇跑入戒增的铜寺。乐—那个曾经藏着张武的屋子里已经没有人影,破旧的草席上仍有张武留下的血。想是,他已经被戒增吃光了。
“东西,你躲在这里,如果有危险,就跑。”林寒吩咐假康宇,再拍一拍自己的身子,“你也出来吧,我已经不需要假装的身体了。”
魂灵从她的身子里飞出,林寒开始变得晃晃悠悠,现在的她只是意识,一个,找不到身体的意识。
从屋子走出,她全身上下冷得紧,视线也变得极其短,大约只有一百米的辨识度。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是胜过寻南墨的煞白。她笑着坐在了台阶上。
漫长的等待,她知道,戒增一定会找到这里。他那么有本事,对付一个意识,应该只是动动手指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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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镇,精灵楼。
豆在寻南墨耳边了林寒交代的话,寻南墨起身。
与此同时,寻梵赶到,“戒增,林寒带着康宇逃回了家里。”
寻南墨拦下要走的戒增,“这件事让我先去处理。”
“原来灵司让我到这里,只是缓兵之计,你们这样做,我反而更好奇。那个叫‘康宇’的恶人,我是见定了。”戒增突然飞到精灵楼外。
寻南墨立刻追了出去。他挥了挥手,四周的树木长出长长的藤枝,开始圈裹戒增,将他团入一个巨大的树藤笼子内。
旋转手腕,树藤在寻南墨手中开始紧缩,是要将戒增困死其中的征兆。
“南墨。”灵司立刻站在寻南墨面前遮住他的视线,“住手,你会杀了他的。”
寻南墨神色冷冷,握拳时,树藤收拢更紧,戒增发出惨叫声。
“寻南墨。”寻梵也来求饶,“戒增不是你的对手,你这样,他真的会死。”
盯着在树藤里挣扎欲逃的人,寻南墨看了眼焦急的灵司,慢慢收回了手掌,戒增在树藤的团裹下,重重落地。
他挣开树藤,气恼地拍了拍僧袍,“警司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南墨,我们去看看情况,先不要动手。”灵司对寻南墨摇摇头,又看向面目狰狞的戒增,“你也不要冲动,我们一起去林家。”
几人穿过绿松,走入林傅钟的院子。
寻南墨看到屋内昏倒的三人,眯起眼睛。
“林寒呢?”豆跑去各个屋子,都没有找到林寒的身影。
似是察觉到什么,戒增悄悄后退,立刻钻入一棵树中,寻南墨发现他逃跑,快步追了过去。
穿树到湖边,戒增却不在那里。寻南墨看了看四周,闭眼,稳了稳情绪。此时,灵司也跟了过来。
“南墨,戒增呢?”
寻南墨没有回答,他也在想戒增会去哪里追捕林寒。
豆看到了桌上的花瓣茶,知道是林寒做的这一切,想起她问自己要花汁的事情,立刻又跑回精灵楼,钻入地下。
此时,康宇已经醒来。他晃了晃酥麻的身子,又变成了人骨,一旁的人也相继睁开眼,化成了骨头。
看向自己的手掌,康宇惊愕,林寒的尸体就在他一旁。
他努力晃了晃林寒,再探她的呼吸,已经不能察觉。
“林寒。”豆扑来,将林寒一把拽起,和康宇、地灵一起将林寒抱到了地面上。
“依米花,我去拿依米花。”豆化成猫跑走。
不一会儿,他咬着只剩下两片花瓣的依米花跑来。将花瓣塞到林寒口中,她却不能下咽。
豆又将花瓣从她嘴巴拿出,咬碎后,送入林寒口中,对着她的嘴巴吹起,接过康宇递来的水,给她灌了下去,可是,林寒就是没有反应,全身冰冷地倒在地上。
“主人。”豆惊呼,钻入树里去找寻南墨。
铜寺内,钟磬之音响起,回荡在山间,如同一层层招魂的送亡之音。
寻南墨看到了湖面的震动,仔细辨别声音来源,想起了那个地方,他立刻穿树而去。
“那个叫康宇的呢?”铜寺内,看到面前站立的林寒,戒增走近她,闻了闻,并不能探查她曾经去过哪里,更找不到康宇藏身的地方。
奇怪间,他并不知眼前站的是一个意识,而不是肉.身。
“你身有罪恶,我早该吃了你,若不是看在‘老人家’的份儿上......”戒增气恼。
林寒向前一步,“不必吃我了,我已经死了。”
看了看他,戒增眯眼,“你?......难怪你带着罪恶出现,原来是自尽而死。”
“谁没有罪恶呢?我有,你也有。”林寒指着他的心脏,“你从未照过镜子吧。因为你在镜子里看到的人,是世界上罪孽最深的人,所以,你不敢看自己。”
“一派胡言,我是惩治罪恶之人。”
林寒冷笑,“康宇有什么罪?”
“那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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