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全自然是做贼心虚的,此刻四下里了打量一番,道:“王爷,你身居此险要之地,要时时提防那贼人暗算,不可如此轻而不备。”
赵钦呵呵笑道:“贤侄这就多虑了,所谓‘富贵由命,生死在天’,纵然那一些个什么岭南神鹰也好,还是那些个阴山苍龙也罢,有多少的本事要来杀我,可是怎奈天不灭我,这些跳梁丑又能奈我何?”
众人都随着孙全劝那赵钦还是心为妙。众人正在后面七嘴八舌的着,忽然听得后面陆长歌轻笑起来:“这老王爷如此轻而不备,早晚必死于人之手啊!”
“嗯?”赵钦转过头来,看着那个年轻的后生,只瞧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泼墨。自是那杨柳风前歌玉树,黄金堂下卧麒麟。赵钦看得不禁动容,向那孙全问道,“此人是谁,仪表如此不凡!”
孙全看着陆长歌,干巴巴的笑道:“这是荣兴府一位……一位镖头,今日交割粮草到此。”
“嗯,”赵钦点着头,往陆长歌走过来,把着他玉一样的手儿又细细的把他打量了一遍,只是摇头叹气道:“可儿,可儿!想不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等的精灵神秀!老夫今日可算是开了眼去!”
陆长歌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了,抽下手来,冷冷的道:“老王爷谬赞了,陆长歌何德何能,不过是‘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的草莽之人罢了。”
赵钦打量着他,笑道:“不知道这位陆公子是何方人士啊?”
陆长歌也不避讳,只把胸膛一挺,大声道:“回王爷的话,我是越水人氏,那浮云剑陆青云便是我父亲了。”
众人听他这般来,都不禁张口结舌,一齐扭过头来看赵钦如何了。
“喔?”赵钦面上的笑容一滞,浑身只一颤,默然半晌才点头道,“原来是他啊……”当下又看了他半天,才道:“‘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好采,好采!我看这位陆公子俊秀若此,还这般的知书达理,想必也是一个极通墨之人吧。”
陆长歌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了。
赵钦笑道:“老夫帐前正好少一个管理牍的书记官,不知道陆公子可有意否?”
“没有意,没有意呢!”那海飞花从后面跳了出来,挥着手道,“我们……我们来这里就是看一看这胡家狗子……魏少鲲来的。跟这国家大事毫不相干,你……你把自家的仇人放在自己的左右,这……这不是取祸之道么?”
众人也纷纷道:“是啊,是啊,此人来路不明,老王爷切不可如此轻率!”
赵钦点头道:“当初老夫领军平定越水之时,你父亲不识天下大势,为那楚氏叛逆招魂,公然题写反诗,毁谤当朝,我这才不得已而杀之。你……你如今难道就不思为父报仇,难道你就不恨老夫么?”
陆长歌漠然地看他一眼,道:“当年,你杀害我陆家满门,如此血海深仇,我身为陆家骨血,焉能不恨你?这些年来每每有复仇之念时,总能记起母亲的临终嘱托,母亲叫我‘莫问恩仇’……”
“莫问恩仇……”赵钦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四个字,扭过头来看着陆长歌,道,“常听人,越水女子生性柔弱,毫无巾帼之气。为何我所遇见的越水女子都如此刚烈而有大智?”
陆长歌大声道:“我越水女子生性虽然柔美但绝不怯弱,就似那越水是世间至柔至阴的,可是一旦引此水入剑,则成世间最峥嵘的利器。似这般的大智大勇,如何是凡夫俗子们能见识的到的?”
“柔中带刚?”众人都随着赵钦纷纷点头,连声好。
赵钦道:“听陆公子一番金石之言,老夫欲以国事相累,不知公子可中意否?”罢,对着陆长歌一揖到地。
众人又都跟着骚动起来,那海飞花哼着瑶鼻,道:“你这个老儿呢,还真是顽固的很呢。我都告诉你了,陆公子是不会跟着你做这勾心斗角的买卖的!你还偏要来这里这般的矫揉造作,这才叫‘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呢!”
这丫头这般叽叽喳喳的着,就看见陆长歌慢慢的走过去,从地上搀扶起赵钦,道:“陆长歌愿为老王爷尽犬马之劳!”
“什么!”莫海飞花、李大虾他们了,就是连孙全这么一向矜持的人儿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在众人面前失态了。
赵钦更是受宠若惊,此刻一张老脸上都笑开了花,竟然似一个孩子一般手舞足蹈着,拍着陆长歌道:“好,好,好啊!有此陆家宝树相助,老夫”着又把魏少鲲扯到身旁,道:“你们一一武,有如老夫左膀右臂一般。老夫而今年老体衰,不似你们这班如狼似虎,血气方刚的。到时候平定天下,一统四海,就全靠着你们这些后起之秀了。”着请众人一齐去中军帐中。
海飞花与李大虾两个人在那里大眼瞪眼了半晌。丫头终于把嘴一噘,道:“这陆书生还真是让猪油蒙了心不成?怎么……怎么又跟赵钦眉来眼去的勾搭在一起了?”
李大虾木然半晌,只道:“真是奇怪了,按着日期来算,玉儿也该到孤山了。她如何会不来找我师父的?”想着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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