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铁质圆筒的保温饭盒掉落在地上,“咣当”一声闷响,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拿着白瓷碗,另一只手拿着半勺的鸡汤正在喂食躺在病床上王锋的谢莹,他们两个人同时收到了惊吓,在怔了片刻后,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望着病房门。
而此时,赵巧云则站在距离病房门只有不到一米距离的房间里的位置上,脸色极为难看地望着对面的王锋和谢莹。
“哦,我,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呢,连病房的门都不知道敲一下就进来了,原来是特务处的赵科长啊,我的记性没错的话,今天可不是礼拜天,而是礼拜五,这个点都快到上班的时间了,难道赵科长你不用去特务处上班么。
“来看你这个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特务处的同事王科长,看来,你们特务处的同事关系相处的真好。”谢莹在愣神了片刻后,瞟了一眼摔在赵巧云右边身侧地板上的保温饭盒后,缓缓地站起射来,把手中的勺子搁在白瓷碗里,一起放在了床头边的桌子上,继而冲着愣在原地一脸怒气的赵巧云微微一笑,用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阴阳怪气地挪揄道。
之所以谢莹今天见到了赵巧云,话如此的不客气,句句都带着挑衅的意味,就是因为昨个儿,王锋把赵巧云留在了病房里叙话,而把她和李晓丹一起赶出了门外避险。
即便是她和李晓丹在病房门外偷听也没有听出什么东西来,而当赵巧云打开病房门从里面一路跑着冲出来后,她们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之后,赫然发现王锋左侧的脸颊上留存着一个浅红色的唇印。不用多,这个一个唇印是赵巧云留下的无疑的,因为在他们出去病房之前还没有呢。
对于敏感的女人来,凡是她看上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一旦被别的女人给抢先了一步后,别管她这个女人是多么亲密的关系,哪怕是亲姐妹,这感情的隔阂是免不了。而谢莹这个在军统做了七八年的女特工,神经是高度敏感的,即便是昨个儿,她们两个人和李晓丹一起并肩作战,一起拿着针头戏耍和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的王锋,那是因为她们三个人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谁乜有在王锋哪里占到什么便宜,而现在就大不同了,赵巧云留下了她的唇印。
要是赵巧云换成是李晓丹的话,碍于李晓丹父亲是上江市军统站的站长,谢莹自然是不敢明目张胆地撕破脸皮跟她反目成仇对着干,但是赵巧云在目高于顶的她眼中,不过就是特务处的一个情报科长而已,随时都可以被她以“铲除汉奸”的名义派人暗杀掉,自然是不会跟她那么客气了,这也就是为何天蒙蒙亮,她就把自己熬了半个晚上的老鸡汤盛在保温的饭盒里,早早地拿来医院的病房里,亲手喂食给躺在病床之上没有自理能力的王锋吃了。
“哟,谢护士,你昨个儿可是还跟我以‘姐妹’相称呢,在我耳边了一箩筐的好话,跟一个喜鹊似的,今个儿一大早,怎么就变成了乌鸦嘴了呢。再者了,我既然是特务处的情报科长,向处里请个假总不成什么问题吧。而且,我这么早地过来,一是来看望和慰问一下我这个同在特务处工作的同事,
“这二是呢,我既然作为情报科科长,而王科长是前天晚上袭击日本士兵的受害者和目击者,我来问一下王科长,也是来执行公务的。我可是听,前天晚上那一伙跟日本士兵交火的人,都是潜伏在上江市地下的军统特务。”赵巧云在听完谢莹的那一番冷嘲热讽后,本就窝着火的她,更加地对谢莹感到咬牙切齿了。她咬紧牙关,故作一副轻松自如的样子,睨了谢莹一眼后,还以颜色道。
待赵巧云话音一落,她那锋利的眸光,扫视了一眼站在三四米开外的谢莹后,发现刚才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此时却有些露怯了,脸色也有些难看。见此情景后,赵巧云便在心里笃定,前天晚上跟在野兄妹寓所大门外保护王锋和野贞子并打死了一个日本翻译的哪一支日本士兵分队交火的人,十有**就是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谢莹带人干的。
由此,也断定了这个谢莹很可能就是潜伏在上江市的军统特务,想到这里后,突然觉得王锋此时的处境更加的凶险了。因为光有一个上江市军统站站长的女儿李晓丹整天在缠着王锋不放就够他受的了,这下可倒好,又突然在圣玛利亚医院冒出来了一个一看就是一个狠角色的军统女特工,让赵巧云决定一定要让这个谢莹远离王锋才行。
“唉,给你这么多,你一个整天待在圣玛利亚医院伺候和照顾病人的护士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那么多一点用处也没有。不不过呢,我作为探视你们医院病人的家属,我得好心地提醒你一下,你所负责的不光只有现在躺在病床上的王锋一个吧,至少也有七八十几个病人还等着你去照顾吧。
“你一个人待在这里这么久,不怕其他病人的家属找你的麻烦向医院投诉你么?哦,现在已经是八点一刻钟了,谢护士,你才是到了上班时间才对,这个时间点,你应该是去药房取药,去照顾那些等待你需要换药和打针的病人才是。我数偶的没错吧?”赵巧云暗自拿定了要把谢莹远离王锋的身后后,她就大大方方地往前迈了几步,走到谢莹的身前,微微一笑,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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