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林姐和阿峰的订婚宴已经被爷爷取消了。”何翼敲了敲司木白的房门,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经昨天那样一闹,林一星和司木峰都被锁在了卧室里,何翼是何家唯一的千金,而且还没过门,司老爷子不会怪罪于她。昨晚司木白被佣人从暗室接出来的时候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今早才醒过来,但自那之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言不语。
何翼想尽办法和司木白话,但都无果而终。
有女佣端着热茶上来:“何姐,很晚了,回房休息去吧。”
何翼固执的摇摇头:“不用,我再坐会儿。”
女佣叹口气将热茶递给她后离开,她一直站在房间门口等待。
哪怕希望渺到如沧海一粟,她也奢求这份等待可以换来司木白的一次温柔。
她是不是很傻?
明明是结局再清楚不过的苦恋,她还是不能自已的深陷其中。
或许是因为那一天阳光正好,她远远的看着那个埋首于书桌的少年,他微微皱着的眉头,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胸膛,他转着笔的修长的手,还有他认认真真仿佛拒人千里的冷峻轮廓……一切的薄微细故都足以成为她不可自拔的理由。
从那一天起,她立誓要成长为一名亭亭玉立知书达理的女生,以最相称的姿态站在他身边,做他的左膀右臂,为他奉献一生的衷心与爱。
抛弃曾经的顽皮,手捧曾经一看见就头疼的书本,所有艰难的改变都抵不过他的一个回眸。
只因为他偶然间冷清如霜的一瞥,就将她所有的失落一扫而空。
然后,经年的努力终于破茧,天晓得在她得知被司爷爷赏识的那一刻,她有多兴奋。
可是……
她一直不曾知道,在那样一个生人勿近的少年眼里,在那深邃如墨仿佛可以化天地为一毫一厘的眼眸之中,只容得下一个人。
而那个人,毫无悬念的,不是她。
何翼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的,她一直在回想初次见到司木白时他的模样,明明是温暖如阳的画面,此刻却像无数把利刃刮过,所有的情绪溃不成军。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难受到泪如雨下时所想到的,竟然会是长此以往激励自己的那一幕。
那个人,也终于像阳光一样,隐在了云层之中。
心脏跳得很慢。
何翼摸着自己的胸口,手掌余留着茶杯上的热度。她闭着眼,像是在打赌,再叫一次,如果……
“阿白,开门好吗?我有话对你。”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挫败感风起云涌。
何翼自嘲的弯了弯嘴角,捧着茶杯走下了楼梯。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手指悬浮在屏幕上,心脏痛得难以抑制,最后按下了那个号码——
“我答应你,帮他们离开司家。但是你要知道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他。”
电话挂断。
林一星缓缓搁下手机,看向以肆意的姿势半坐在书桌上的司木峰,又慢慢看向身边的司木白,“她答应了。”
何翼答应动用和司家不相上下的人脉来帮助司木白和林一星逃离司老爷子的掌控,虽然司木峰一直很笃定何翼会答应,但当那句“你要知道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他”从何翼口中出来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那一刻是心疼这个女孩的。
何翼年轻美丽,没有一点千金姐的架子,优雅端庄,像一只清新脱俗的金丝雀,比起她这种在二次元里摸爬滚打多年,连英语都只会“hll”“d”的打工仔,何翼更配得上身份高贵的司木白。
但是,她绝不会把司木白让给别人。
“阿白,你和林姐从地下室出去,那里的人已经被我调走,你们最好在五分钟之内离开地下室,然后有何翼安排的人在地下室出口接应,到时候你带着林姐走第三条密道,那条路直通何家经营的机场,到时候我带着多多在那里等你们。”
司木峰指着一张手绘的地图,眉头微蹙的叙述着接下来的行动。林一星紧张的一字不漏的听他话,生怕遗漏任何环节。
紧握着的手心溢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一只冰凉的手盖在手背上,十指扣进她的指间,无声的安抚她绷紧如弦的情绪。
她看着这只干净修长的手,睫毛几不可察的颤动着,偏头注视着司木白,他弯眼笑着,一直悬在心上的石头砰的坠落,只因他的一个微笑,就击退了她所有的恐慌。
她不怕。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哪怕这种堪比漫画情节的情况在自己身上出现,哪怕她真实的面临着一旦被抓就会永远失去他的险境,她也一样无所畏惧。
司木白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清香柔顺的头发,撩开额前的几缕发丝,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我带你走。”
“恩……”
司木峰看着他们两人动身离开,正准备去接财多多,忽然从门口传来司木白的声音:“哥,谢了。”
司木峰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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