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无谓的名声……林姝目光微闪,她在李家已经站住了脚,大姐和大姐夫的感情更不必多,平哥儿和茂哥儿又不是靠着名声过活的女子,那些东西,对他们又有什么重要的?
只要哥哥高兴,那就足够了。
林安见妹妹肯祝福他,还主动请缨来帮忙,当下也笑了:“你拿着红包来做客就好了。家里的事情,有福婶在,她会打理好这些的。你们那一天,只管来吃酒就好了。”
林姝犹豫了一下,才:“那亲事的章程怎么来,是家里和秦哥家里各自摆席么?还是只摆在秦哥家里?”
林安这才皱了眉,想了一会才道:“只摆在三哥家里罢。咱们家我走了,除了两个的,还有谁?家里老宅那些,我是断断不想他们来参加亲事的。”
林姝默默地点了点头。虽哥哥成亲,不叫家里人不好,于名声或许有碍,但是哥哥连男人都嫁了,难道还俱损的那一星半点的名声?
当下就只管听哥哥的话,哥哥甚,那就是甚。
有了林姝来恭贺,刘夫子夫妻带着两个孩子也都过来了。
林安正要抽空去接,就见林平已经兴奋地往前头跑去,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去接岳父岳母和大舅子未来媳妇儿了。
林安头疼一会,就只得认命的去见刘夫子夫妻。
刘夫子夫妻自不必多,提早过来,也是为着帮林安准备婚事的。
这时候成亲,酒席请客,招待客人,还有送聘礼,送嫁妆,晒嫁妆,还有一应其他琐事,真真是麻烦的很。
刘夫子知晓林安上面的长辈要么没有了,要么就是不亲厚,当下只得自己过来,看着林安莫要把亲事搞得一团乱。
林安却不在乎这些:“师父师娘太心了,那些仪式差不多就好了,不必太过深究。至于请客……那些事情倒是要好好忙一忙。不过其他的就算了。如今户婚律都改了,难道还真要我像从前那些男子出嫁一样,还顶着红盖头成亲么?我又没甚不可见人的,当然是要和三哥一起骑着高头大马,一起游街回家,见客人。还有回门什么的,我和三哥早早就……哪里还需要甚么回门?”
刘师娘微微皱眉,刘夫子听了却大笑:“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户婚律都改了,子默要成亲,哪里还能按照那些老规矩来?子默愿意怎样成亲,就怎样成亲。不得,你和那秦止成亲的法子,就是后人模仿的先例了!”
林安嘴角抽了抽,倒没想到这些,只道:“那些我们自不在乎。我和三哥,只是想办个婚事,也好告诉世人,我们也是成了亲的人了。”
也好让那些还不肯死心的人彻底死心。省的再给他活着秦止送甚么男的女的。
刘夫子大笑。
猎户却捉住林安的手,侧首看向林安。
深邃的眸子里,只剩下林安一人。
下个月十六很快就要到了。
虽然林安一开始还不许他同房,但猎户素来不在意那些婚事的“规矩”,且他知道林安其实也不在乎那些,只是想故意折腾他而已,于是勉强在门外候了两日,算算林安的怒气大概消了,这才默默地跳窗而入,压着林安狠狠做过一夜。
被翻红浪,求饶声不绝于耳。
到了第二日,他的林安果然不提不能同房的事情了。
当然,他后背上也多了好几道抓痕。
都是他的狐狸给他的。
猎户丝毫不把那些抓痕当回事,唇角勾了勾,拿起京里的来信看了看,就开始皱眉。
来信是他那位将军二哥的。
边境和敕拉一族战后,朝廷大胜。他那位二哥心里有所牵挂,早早就培养了人看守边境,敕拉一族一投降,边境情形稳定下来,二哥和他就双双离开了。
猎户自个儿自是回到了林安身边,而那位二哥,则是去了京城。
这次二哥来信,一是恭喜他即将大婚,二就是让他把婚期往后延,他要来参加弟弟的婚事。
猎户微微皱了下眉,就把信给烧了。
这声恭喜他收下了,至于改婚期……莫这个月十六后没有合适的好日子,就是真的有,他也不会为着这一位二哥去改婚期,让他的狐狸受委屈,让他自己难过的。
他等了那么多年,才等来能和林安成亲的日子,又岂会因着二哥的一句话,就会推迟呢?
于是这信上的话,猎户不但没有照着做,甚至连告诉都没有告诉林安。
林安自是不知此事,等到了这个月十四,就又开始赶人。
猎户板着脸不语。
林安比猎户的脸板的还难看:“成亲前两三天都是不能见面的。现在我没不让三哥和我见面,只是晚上不见,这样也不成?”
猎户自是一日都不肯和林安分开,闻言拧眉道:“难道不是前一日不能见面?”
他原也不太在意这个,后来听人得多了,又关乎他和林安的快活,心道若只是一日,倒也无妨,这才记了下来。
林安:“……那就提前一日,你要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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