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唇上亲了一口,又在林安有酒窝的地方亲了口,这才安心躺下。
罢了罢了,明日林姝回门,他还是不要把林安闹得太狠。免得林安明日起不来,反而要迁怒他了。
猎户这样想着,一面把身边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一面弯着唇角,陷入梦乡。
到了第二日,不但林姝和李长宁来了,林婉和张灿也回来了。
张灿已经比几年前成熟多了,神色间也多了几分坚毅。——四年前曾祖和父亲先后去世,祖父重病,张家的大部分生意都是由他接了手。虽然中间也出过问题,有过亏损,但他还是坚持过来,让张家生意稳定了下来。
张灿进门过门槛的时候,很自然的扶了下林婉。
林安见了,面上微微一笑,心里只能叹气。罢了罢了,左右张灿已经成长了,林婉的婆母也不知为何一直避居佛堂,过着出家人一样的生活,林婉没有婆母压着逼她立刻生子,也算是不错的了。
至于将来如何……那还要且行且看。
相比林婉,林姝就让林安放心的多了。
林姝是穿了珍珠衫回来的。这是哥哥特意给她做的衣裳,她自己又正值华年,也衬得起这件珍珠衫,自然是穿了它,带着丈夫回来了。
李长宁正逢登科,妻子又是自己见过几面的“熟人”,过门后知晓了妻子是个鲜活又懂得生活中的情趣的俏佳人后,自然心中更美,高高兴兴地就跟着新婚妻子,来给大舅兄见礼了。
林安见了二人,也是笑。待二人行了礼,给了改口红包,林安认真打量了几眼林姝,见林姝笑得自然,这才放下心来。
一场回门礼下来,林安和两个妹婿都聊得很畅快,虽然他酒量浅,不好多喝,可是他是大舅兄啊,自己不喝让两个妹婿喝的事情,他还是做得出来的。
猎户坐在一旁看着林安浅浅笑着,等看张灿和李长宁两个都有些醉意了,这才阻止了林安继续灌酒的举动。
林安颇为遗憾的收回要继续灌酒的话,然后就看到门口管家匆匆赶了过来。
林安一皱眉,就见管家跑了过来,在他耳边道:“大人,好像是赵公子的家里人来接他了。的听口音,的确是京城人。”
林安闻言一顿,起身道:“两位先请,我去去就回。”
猎户跟他一起去的。
结果不但看到了京城口音的来人,还看到了宋瑜和秦修然。
宋瑜见了他,却没有笑。
“太子密旨,令我等护送皇孙回京,请秦将军速速回边境击退敕拉一族。”
宋瑜后面那句话的时候,目光直直看向秦止。
林安反应极快,一个跨步站在了秦止身前:“秦将军不是正在战场上?秦止是圣上亲封的忠勇伯,不是将军。”
宋瑜看着林安,不出剩下的话来。
一直站在宋瑜身后,低着头的一名“侍卫”,却突然站了出来,朝林安和秦止的方向就是一跪。
“将军受袭,左肩部重伤,至今昏迷不醒。为使军心不乱,消息一直封闭。敕拉一族或许知道了这件事情,故意叫战将军,怕是再过数日,消息就瞒不住。属下恳请忠勇伯像九年前那次一样,以将军身份出战,以定军心!”
林安错愕地看向秦止。
秦止沉默不语。
秦修然道:“阿止和秦将军相貌并不十分相像,但若是二人都蓄胡,单看眼睛和身形,听声音,二人却是像了个十成十。我朝和敕拉一族如今只剩最后一战,若能胜利,必能换来至少三十年的和平,若是不能,我朝只能继续打下去,如此还不知要打上几年,何时能稳定边境。”
林安张嘴想问为何不能换人带兵打仗?他的猎户,他的三哥,已经在那个战场上待了十三年,就算是报效朝廷,如此还不够么?
秦修然却是单膝跪下:“临战换将,兵家大忌。请秦将军速回边境,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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