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变了脸色,想都没想就气势汹汹地朝景柔吼了出来,“你在做什么!”
而此时,正打算行凶的景柔显然也没想到会突然有人从门外开门进来,这边手中的包包已经抡起来了,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收回去。加上她刚才真的被景黎的无情和决绝给刺激了,往日那些被掩埋在内心深处的愤怒、不甘、嫉妒和丑恶一下子都不受控制地一股脑的往头顶冲。以至于她被冲昏了头脑,才失了理智。
刚才见到景黎的时候,景柔还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对于景黎的厌恶,一直服自己现在不是报复她的好时机。可是,被景黎拒绝之后,理智便烟消云散了。手里的包也是不自主地举了起来,那种想要景黎彻底冲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眼前只是下血红的颜色。
如今被突然喝止,景柔吓了一跳,手上的包也不自主就脱离了手掌,一下子滑落在了地上。而景黎也像是受到了惊吓,极为防备地扭身看她,看到的便是手提包从她高举的手中滑落的景象。
景柔脸上的苍白、恍惚和愤怒的余韵一丝一毫都没有逃开景黎那双震惊、失望和不可置信的双眼。
下一秒,景黎又眸色如常。
她本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没什么好惊讶的。
而门外的殷冷也闻声闯了进来,只见三个女人都站在门边,一个一脸愤怒,一个脸色惨白,还有一个,神色如常。
他蹙了蹙眉,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危险的眸子眯了眯,扫了景柔一眼,便转过身去关切地询问,“你有没有受伤?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一连串的问号砸来,景黎没有丝毫的紧张和不适,反倒安危起身边这个男人来了,“是不是让你等心急了?没事的,你看我,挺好的,没有不舒服,也不需要去医院。现在就是肚子又饿了,想吃点东西。”
看她还能想起来吃,便知道这女人算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仔细又看看了她,从头到脚,倒是没有一丝损伤,这才安下心来。
“走吧。”着便往门外走,眼神扫过景柔时,又顿了顿脚步,“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事!看来景氏的日子还是太好过了!”
这一句话冷冽夹杂着寒冰直挺挺地砸向景柔,直砸得她浑身哆嗦。
出门前,殷冷又向吴婉君道谢后,这才带着自家太太离开。
而门边依旧站在原地的吴婉君,看着此时已经无颜面对她的景柔,眸中暗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盯了她一会儿,居然还面带微笑地朝她走去。
景柔跟吴婉君也不熟悉,只是听了一些道消息,是这个前不久才从美国回到本市的女人来头很大,据是跟华建集团有些关系。景柔自然探听不出真假,但抱着不可错过的心态,在酒宴刚开始的时候便主动跟这位名媛攀谈。
女人嘛,没有什么好谈的,无非是美容和衣服首饰。景柔便借着夸赞吴婉君手上戴着的一颗绿宝石才得了话头,跟这名媛聊了几句。虽依旧没有什么交情,但吴婉君对她的态度倒算是友好,还主动将手上的绿宝石戒指摘下来给她观看。
不过现在居然被人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也真不知道此时正在走向她的吴婉君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见她在她面前蹲下,捡起了她方才掉落在地上的手提包,笑盈盈地打量着她,“景姐,你怎么会这么不心呢,包包掉了都不捡。”
景黎见吴婉君没有对她恶语相向,心中的石头倒是轻松了许多,也忙不迭地赔上笑脸,勉强扯起一丝笑容,“真是谢谢吴姐了,刚才手有些划。”
吴婉君有意地盯着景黎那双残破丑陋的手掌看了一眼,笑着将包包递了过去,“吴姐还是心些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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