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跌跌撞撞，黑犀牛从会议室门口跑了出去，脚步声越来越远……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林达知道其他组员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他是谁！
修零不爽地推开林达和电蛇两人，他不喜欢被任何人碰着，如果再离自己这么近，他会想对待黑犀牛一样对付他们。
电蛇识趣地举起双手，一脸无奈地后退两步，修零转头瞪了电蛇一眼，电蛇只能翻一个白眼，像是：行行行，算你狠，你厉害，行了吧。
修零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兜帽重新戴好，将上半张脸重新埋在兜帽的阴影里。
刚发出尖叫的女人问：“林队，他是谁呀？”
修零转眼看了她一眼，梳着整洁的马尾辫，女人年龄向来不能从长相判断，从声音的稚嫩程度和表现出来的“涉世未深”，大概可以判断她二十二岁至二十四岁；她抱着档案袋，站在林达座椅的右后侧，再看其他人都坐着，修零判断她的身份比其他人低，并且从她站的位置判断，她应该是林达的助手或是下属之类，修零通过演绎推测：她可能刚从警校里出来，被林达看上，让她跟在自己身边，成了他的助手。
“他是修零，半年前和‘玩家a’对战的玩家”林达对新专案组成员简单地解释道。
专案组队员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个打扮怪异的男人。
“那他知不知道‘玩家a’是谁？”那个女人傻傻地问。
专案组队员叹了口气，林达沉默了一会儿，修零：“就算我了，你们也不信”
“你看呀！”女人踮起脚，前倾身子激动地问。
“他就是徐天”修零。
刑事侦查科代号“蚯蚓”的人扭过头，像是修零刚才的话是在否定刑事侦查科的能力，奇怪地问：“现场留下的所有证据都证明，当时只有你和夏垌有杀人能力，如果徐天是‘玩家a’，那你怎么解释手枪上有你和夏垌的指纹？”
“枪是徐天给我的”
“他给你的？那么为什么没有徐天的指纹？”
“当时他戴着手套，你们没有检查垃圾堆吗？”修零反问。
蚯蚓扭过头，此时视线飘忽不定，尴尬起来“那……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张琳琳到底是谁杀死的？”蚯蚓问。
修零闻言，停顿了很久，回想起那天的场面，自己的右手扣动扳机，枪械发出的机械声至今仍在耳边盘旋，修零的右手不经意地哆嗦起来，这是心理上造成的排斥反应。
“是我……”修零轻声，但是立刻又传出另一个声音：“不……不对，不是我”
修零按住耳朵，使劲挤着脑袋，试图把脑子的声音排出去，使自己冷静下来。
“到底是不是你！？”
修零松开手，冷静下来：“现在是谁杀的，都无所谓了……反正，‘玩家a’已经死了”
刑事侦查科的蚯蚓还想继续问，但是想想又算了，当时停车场中的四个人，其中三个死了，剩下来的一个还变成了这样的疯子，就算追究凶手是谁又有什么意义……
“好了，还是这次的案子吧”林达走到透明画板前“‘玩家b’给我们寄来了信，目标很明确，对手玩家依然还是修零”
着，林达把信封放在长桌上，用手一推，把信推到修零面前。
修零简单地看了一眼，后半段引起了他的注意：“我要杀掉五个人，在我杀满五个人之前抓住我就算你赢。提示：黄森、潘夕、胡菲、张琳琳，还有一个保密“
“他要杀的五个人，准备按照提示里的顺序进行”修零自言自语。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林达手指向修零，他被人用手指指着，感觉无比难受。
林达转身，打开大头笔的笔盖，笔尖在三张照片上指了指：“黄森、潘夕、胡菲，这三个人是之前望江路发现的三具尸体，原先是医学院被盗的大体老师，至于这次为什么提到他们三个人，我们还不得而知”
修零往后退到墙边，背靠墙壁，这样能让他感到一股安全感。
林达转头对修零：“这次行动，我要求修零你和我们一起进行”
闻言，专案组的成员都大吃了一惊，林达话里的意思也就是要让他加入专案组，网络检查科的电蛇，不敢置信地问：“队长，你确定要让这个疯子加入专案组……？”
电蛇不敢得太大声，以免让修零听见。
林达望了一眼修零，修零没有一点动静。
“这场游戏，原本就不是正常人玩的”林达严肃地。
电蛇闭嘴了。
“至于黑犀牛的退出，我会另找其他人来的”林达“还有修零的代号，就叫幽灵怎么样”
“名字而已，无所谓”修零低沉的声音道，宛如幽灵一般绵软无力。
“能不能告诉我，对方为什么挑你做对手”电蛇疑惑地问。
修零没有回答，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但是无论是徐天还是夏垌，他们都没有告诉修零答案，只知道是方先生命令徐天（玩家a）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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