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上官卿音接走了亦亦,母子相见,清泪两行,从门内一直哭到门外上了马车,这泪是不住地往下落啊,就像隔离了十年一般,呵呵,其实才半个月而已。
玄机也因此第一次留下了眼泪,这样一个摇钱树走了,他心里是有多不舍啊,无奈娘亲最大,亦亦一看到自家娘亲立刻扑上,往日喂糖葫芦的恩情瞬间化为乌有。一步不舍,跟在身后,在上马车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扒住了孩子。结果人家亦亦不满地嘟嘴道:“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羞不羞啊!”
“。。。。。。”眼泪瞬间收进,玄机默默地看了一眼亦亦,这孩子,性格不怎么讨喜啊!
上官卿音抹了一把泪花道:“玄机,你也快点找一个,总是这样霸着亦亦也不是办法,还是自己快点生一个吧!你师娘师傅都想抱孙子想疯了!”
“。。。。。。”有其娘亲必有其儿子,总之两个都不好惹。
在上官卿音回到桃花山的那个晚上,玄色竟然偷偷从皇宫里出来到了桃花山,美其名曰微服私访,上官卿音只想你是来休闲的吧,这里哪有那么多人让你微服私访。
桃花山远离市集,是相当偏僻的,且山下也鲜少人烟,更没有会住在山上,毕竟物资虽然充足,却要自己动手采集,还要面临野兽的危险,其实上官卿音自己清楚这里有些动物,却没有太大的像老虎之类的动物,只是那些不想上山来住的人编的而已,不过也好,省得人太多显得吵闹。
月影中,桃花深处,一人影挺身而立,掩映在桃花的背阴处,只可隐约见着那凉如深潭的眼光。
“皇上。”亦子容淡淡地走过花雨,抬手做了个揖,低声道,“皇上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心中烦闷,所以来此散散心。”玄色道。
皇上,你散心也散得太偏远些了吧!亦子容黑线,却没有出口,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知道的,定是朝堂之上出现了不顺心的事情,才会深夜来此,肯定是来问方法的啦,他心里早就亮穿了。
亦子容,你是跟上官卿音处久了也不正常了呢!
“既如此,还请皇上早点休息,客房从这路出去左转第一间就是了!”亦子容懒散地打了个哈切,道,“在下还要去照料卿儿和孩子,就先走一步了。”
“慢着。”玄色脸上颇为犹豫,最后还是转头叫住了亦子容道,“朕确实有郁结之事难解,还请亦公子开解。”
“恩,皇上的要求在下自然尽量。”亦子容淡笑道,心上却想:早不就得了,来还不是因为皇上的面子放不下,凡人真是麻烦。
“先生看来,古往今来皇者是否都为孤家寡人?”玄色道,面上优思满结。
“那皇上认为有情者可当得了皇帝?”亦子容唇角一抹轻笑,“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答案为何还要存有希冀呢?能够成为皇者,必定绝情弃爱,才能不被私情左右而犯下大错,古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有这样才能服众,施行发令。”
玄色深思了一会儿道:“当日的肱骨之臣如今却成了最大的贪污者,让朕怎么能够相信他们。”
“俗话创千秋大业容易而守成却难,这也就明了一个王朝永远是在初期兴盛,后期衰败,而这有一半原因是出自君主是否能够长久圣明,另一半原因便是君主手下的大臣是否个个都严以律己,不贪不抢。人心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私心作祟,而那些曾经的开国之臣随着时间的穿梭,在面对他人所献上的财宝等物件,初期能够克制住自己,明辨利害关系,但是一旦次数增多,内心便会存有侥幸心理,认为功劳能够抵过过错,或者是皇上不会发现,就这样官官相护,连成党羽,皇上若想一下铲除他们,恐非易事。”亦子容思索着缓缓道来,却是一下切中要害,阐明了其中的一系列复杂关系。
玄色点头称道:“先生远见,朕确是为这事而郁闷难舒,不知先生可有良策替朕解忧?”
“自然。”亦子容答道,桃花纷飞,于月光下更添几分美轮美奂的朦胧之感,如仙人一般优雅从容,淡笑如风。亦子容抬手抚落肩上的桃花瓣道,“兼听则明,偏听则信,皇上首先要能在大臣中树立起威信,并设立相关的监察机构来处理大臣失职之责,另外皇上也不能听心腹一面之词,更应结合多人话语来判断是非,不可冲动行事全凭喜好来宰杀他人,这样只会闹得众叛亲离,皇室衰微。至于那些元老之臣,贪污贿赂严重者立斩以警示其他大臣,一时糊涂者可单独召见商讨将功折罪之事宜以示皇恩浩荡。”
玄色听后豁然开朗,赞道:“朕不能得先生辅佐实在可惜,还请先生入朝。”着屈身,两手拢袖,恭敬地低头。
“在下还是如以前的那样,闲云野鹤惯了,不喜朝堂纷扰,皇上莫为难在下啊!”亦子容同样屈身已示恭敬,轻启淡唇,“皇上来此,在下夫妇却未迎接,已属不敬,如今皇上又屈尊求问,更是不可担当,还请皇上在舍下歇息一晚,明日我等夫妇也可尽些地主之谊。”
“那就叨扰先生了。”玄色拢袖沿着路离去。
“皇帝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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