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伯山这才收回思绪低声道:“微臣以为,此事系关重大万不能出半点差错,还是从长再议为好。”
他自然支持晚些选定人,不,准确来说只要是过了今晚就行!皆时哪里还需要什么选拔?那时是他粟伯山的天下,像选谁便选谁!
粟伯山的眸子定定的盯着那精致霸气恢弘的龙椅,眼底几乎要渗出鲜血来!待明日,这个地方就完全属于他粟伯山了,尽是这样想想便觉得心跳扑通通加速,情绪完全不能自已。
龙椅,我来了,哈哈!就让这小子再多座一会吧!
粟伯山在心里狂笑着,尖叫着,激动地情绪无尽翻涌着!却不知此刻整个大殿内的人皆犹如看傻子似得望着傻笑的他,那模样简直就像遇上了什么惊天大怪似得。
“爱卿,你还好吧?爱卿?”宫彻皱眉,眼底抹过异样,却依旧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似得喊道,甚至语气中还带着浓浓的担忧。那模样要多真就有多真,仿佛正是一位爱臣如子的帝王正关心人呢。
但粟伯山依旧沉浸在自我编制的美梦之中难以自拔,只需要不到十二时辰,不,也有可能只有十个时辰,那么就要变天了。而整个国家也将要遭遇巨大的变化。
那时皇室再不姓宫,而是粟!哈哈,那么首先要不要把宫家的人斩草除根呢?
他正在脑海中飞快的思索着,却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可恶的胳膊竟好死不死的碰了他一眼,粟伯山并没有理会,因为他觉得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思考呢。
但那不知深浅的竟还在不停的碰着他的胳膊,粟伯山顿时怒了,立刻收回思绪去瞪旁边那人!
他正欲开口呵斥,却忽得感觉气氛似乎不太对劲,转头一看,霎时倒抽了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粟伯山傻眼了,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他不解抬头向前看,却发现皇上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正打量着他呢。
“额,大,大家为何都看着老臣呢?”粟伯山强忍住心底的翻腾起来的惊涛骇浪,极为不解的问道,面色佯装疑惑。
但他越是想知道,宫彻却越不说,只是收回笑意淡淡道:“无事。”继而环视众人道:“关于重立将军之事,朕明日上朝给答复。各位爱卿若无其他事情,便散了吧。”
“吾皇万岁…”
退了朝的粟伯山一脸的郁闷,顾不上其他便拉着自身旁经过的官员道:“李少卿,方才大家为何都看着本官?”
他说着并下意识的再次摸了摸脸颊,根本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呀。
“额,这个…老臣突然想到家里还有点急事,国舅爷失礼了。”
那李少卿的心里也很为难呀,此等丢脸之事若从自己口中讲出,只怕粟国舅会迁怒于自己。思来想去决定逃避,但脚下也不含糊,匆匆行了一礼后便犹如脚底抹油嗖嗖嗖不见了踪影。
“小气鬼。”
粟伯山暗暗在心底骂了一句,接着便转而问旁人,但大家却皆如商量好似的,找出了各种各样奇葩的理由,愣是没人告诉他。
最终粟伯山气得鼻子都歪了,长袖一甩愤愤离去。不过他并没有打道回府,而是径直的去了太后宫。想到今晚之事,他的坏心情很快就恢复了,较之大事这点小破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夜,皇宫内端倪尽显!
守卫们站在殿前正百无聊赖的打哈欠呢,忽得感觉周遭气氛不对劲,像是有什么凌厉的杀气步步逼近。
很快的就看到粟太后带着一众宫人们缓步而来,乍看与往日无意,但若细细观之便发现隐约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见过太后。”霎时龙轩殿所有的守卫皆恭敬行礼。
“恩。”粟太后板着脸面色极为凝重,淡淡瞟了一眼众人低声道:“皇上呢。”
“回,回太后话,皇上眼下正批改奏折呢。”
那为首的守卫之人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但今日不知为何甚至不敢抬头看太后的眼睛,仿佛那里面藏着无数锋到利剑似得,像是要下一秒就能将人给吞噬掉!
“快去通报,就说哀家想见皇上。”
粟太后淡淡道,一双清冷而肃穆的脸让人不得不服从,尤其是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强烈的压迫感,令所有人都感到了浓浓的压力。
“是,是!”好在那侍卫也算是顶级人物,很快就平复气息,转身向殿门口走去。
却就在这时,大殿的门被人自里面给打开了,待看到出来的人后众人霎时惊诧。
“不知母后找儿臣有何要紧事呢。”
宫彻的脸上依旧挂着最为温暖的笑意,说话间并以恭敬行礼,无论是脸上,话语中,还是行动山皆让人找不出半点的端倪来。
粟太后的面色沉了沉,冷冷道:“哀家想皇上了特意过来看看,并带来了一些吃的。难道皇上打算一直让哀家站在这里么?”
宫彻的眸子流转,最终停留在粟太后身后站着的那些太监手中提着的食盒上,眸底划过一丝阴暗。还以为她会有怎样的好手段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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