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到几乎能将人给吸进去的双眸,他只能沉声道:“只是普通的相遇并认识,与寻常人别无二致。”
宫彻的那双眸子越发深邃了几分,似笑非笑道:“是么?关于你们她在之前倒是向朕提起过。”
“喔,是么?那她如何说的?”杨逸凡微怔道。
“兮儿说是杨大夫救了她一命。”宫彻笑。
“这倒是真的。”
杨逸凡点点头,事情即便是多了这么久,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但现在想来依旧那样的刻骨铭心。若当初她要出山,自己若拼死阻挡,那么现在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那杨大夫防备说下为何会救她一命么?当初她是生病了还是?”宫彻的眼底泛着隐隐骐骥,但整个人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强势,令人不得不去妥协。
“这个…”杨逸凡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此刻他心里复杂极了,当初早就答应语兮会保守秘密的,但现在该如何是好?
宫彻却微微挑眉笑问道:“只是如实叙述当年之事,有何难?”
杨逸凡却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沁出的汗珠,苦笑道:“事情是这样的,当初兮儿她患了重病,而我恰巧遂下山历练,便顺手治好了她。”
“哦~原来是这样,说起来朕真的是应该好好感谢杨大夫,不然只怕就没有现在的兮儿,更不会有朕与她的姻缘了。”
“皇上不必如此客气,医者父母心,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且当时兮儿他已经付过诊金了。”
杨逸凡这才算是长呼了口气,勉强让情绪恢复正常。压力,这是一种从未感受过如此的压力,宫彻仿佛就像是个洞知一切事物的神谪,让他的每句话都是顶着浓浓压力说出来的。
“那怎行,她是她的,朕是朕的。来人,把谢礼送上来。”宫彻大手一挥朗声道。
很快的万公公就将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端了上来,复又退去,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打开看看吧,这是朕赏你的。”
宫彻双手负立于后,唇角的那抹笑意更浓了几分。但若细细去看,便能够发现那双玛瑙般的眸子里竟含着些许的期待。
杨逸凡恭敬的行了个谢礼,略有些忐忑的将红布给掀开了。只是当看清里面所盛放的东西后,竟久久难以回神。
这是一件小的衣服,约莫是六七岁男孩子穿的,旁边竟还放着一小小拨浪鼓。而二者的相同之处为皆是旧物,都是经过至少数十五年的岁月洗礼,原本崭新精致的物什也变得斑驳不已了。
宫彻望着愣愣的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道:“不知你可认得此物?”
霎时杨逸凡的手僵住,整个人的身体竟犹如触电了似得,愣是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些东西,别人不知他却如刀刻般的印象!全都是他小时穿过、用过的,怎会不识?
他继而将所有的思绪都压下,匆匆掩去方才的失态忙道:“逸凡愚蠢,不知皇上赏赐这物件所为何意,毕竟眼下微臣尚未成婚,这孩子的衣衫未免来的早了些。”
宫彻却早已将他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点头道:“说起来倒是朕疏忽了,眼下的爱卿暂时还不需要这样东西呢。罢了,那就赏黄金百两,锦匹百卷吧。”
杨逸凡自是不稀罕这些东西的,不过担心若贸然推脱只怕会再生事端,最终也只能是点头道:“多谢皇上赏赐!”
临了,宫彻才象征性的让杨逸凡拔了把脉,结果自然不用提。常年练武并有专职贴身太医侍候的他自然不会有事。
“若皇上没其他吩咐,那么微臣告退…”
宫彻这才收回了手臂,鹰隼般的目光环视整个房间一眼,最终才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低声道:“想必爱卿是很清楚兮儿事的,那么…”
聪慧如杨逸凡又怎会不懂这其中之意呢,忙点头略带发誓意味道:“这点还请皇上放心!在下心里有数自不会在太后面前多说一个字!”
宫彻的眸子暗了暗,审视了他良久后才总算是沉沉点头凝声道:“朕,自然是相信爱卿的。此事若消息透露,兮儿会面临怎样的危险就不用朕再多说了吧!你可知这次路上有人截杀,他们母子险些…”
提及此事来,宫彻只觉得胸口中一阵的怒火,犹如一把被烤的通红的剑刃狠狠刺在了他的胸口上。那双手更是下意识地握成拳,卡啪啪作响!
杨逸凡的身体霎时一颤,简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问:“什么?那可有查出何人所为?”
一阵锥心的痛自他的心底速度向整个躯体蔓延,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宫彻凝视着他冷笑反问道:“你说呢?”
杨逸凡的身体再次一颤,是连忙摇头:“不,这绝对不可能!太后她早已经答应过我绝对不会动兮儿的!”
望着他眼底坚决,宫彻脸上的讽刺之意更浓了几分,凉凉道:“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医圣爱徒竟这般好骗,你觉得在权力和欲望面前那可怜的承诺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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