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瑾年福大命大,那么如今,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哪怕是劫狱,他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在里面呆着的。就为了找到挪用公款的真凶,他耗废了一天的时间,却不想,就这么一天,她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他还天真地以为她在里面会很安全,哪里知道他被人下了圈子。
那些人是故意冲瑾年来的,像是要置她于死地,只是好在她命大……
*
“医生,瑾年只要在二十四时内醒来,就会脱离危险,阿樾,今晚,我们两个轮流看着吧。”
绘景过来,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哭腔的声音依旧浓烈,只是孟君樾却拒绝了。
“不用,这里我自己一个人在就好,你回去,别让爷爷还有爸妈来这里,我怕他们会打扰到瑾年。”
绘景一愣,连忙道,“阿樾……”
“我只想一个人陪她。”
他打断了她的话,是的,此时此刻,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陪着她,不被外人所打扰。
他没用,他没有保护好她。
和她结婚的时候,他就过不会害她,可是,他总是没有护她周全,现在还害她成了这副摸样。
他内疚,他自责。
可这一切都不能弥补什么。
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大概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绝对不会。
*
瑾年是到了天亮时候,才转醒的,距离她抢救的时间已经过了15个时,在这段时间里,孟君樾一直没合过眼,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盯着她,哪怕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他见到她眼皮跳动,连忙就叫了值班医生。
等医生赶到的时候,瑾年已经睁开了眼。
只是,对着一切还是处在了迷糊的状态下,她的脑海里一片混沌,想不起来什么和什么,只知道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有人打她,踢她,那些拳头不客气地一下下落在她身上。
她很疼,却躲避不了。
因为她看不见。
此刻,她发现自己的身子还是疼,特别是下身,还有些火*辣辣的感觉,那感觉仿佛要将她烧了一样。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发声都难,喉咙也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着,她根本就不了话,而眼前,依然是黑光一片。
“瑾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孟君樾附在她的耳旁紧张地问着,可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回声,只是摇着头,再次陷入了昏睡。
“医生医生,她怎么又晕过去了?”
“病人失血过多,现在处在极致疲劳的状态下。她应该是累了,想要休息,只要她醒过来就没危险了。你们别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吧。”
值班医生翻动了瑾年的眼皮,又给她看了心电图还有血压,都已经处在了正常范围,便让护士推着车离了去。
“阿樾,我回去拿营养粥。这会儿瑾年应该不会睡太久了。”绘景一直没离开,直到看到瑾年没危险了,才起身。
孟君樾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见到他这样,她忍不住安慰道,“既然瑾年已经醒来过了,你也就别太紧张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弟弟这样的状态,她怕瑾年还未醒来,他便已经倒下,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在这里守着,直到保证瑾年脱离危险状态。
*
绘景走后,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
孟君樾还是没有一丝的放松,一直握着瑾年的手,就连趴在床边都不敢。
在没有听到她话之前,他任何时候都不敢放松。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紧张一个人,这种情绪,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哪怕那时候静姝离开了他,他也没有想现在这样过。
他快要搞不清楚,他对瑾年的是愧疚,还是其他什么感情。
他只知道,她不就就这样没了,绝对不能。
不然,他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疯、发狂。
或许,在只有失去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对自己来,是什么样的意义,是处在怎么样的重要位置。
宋瑾年这个女人,终究是在他的心里挖了坑。
她在,那个坑才会被她弥补,她若不在,他的心,大概会永远空着那么一块。
然后,只要一想到她的时候,就会不住发疼。
就像是他那只为救她,而终身落下隐疾的手。每到下雨天,就会隐隐的作痛,像是在提醒他,这痛是因为瑾年。
大概,他这辈子都会记得她。
只要下雨天,一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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