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着实无心同这人纠缠,这话便也只能忍着吞进肚里。 .v.o抬眼又朝远处匆匆望了一眼,他脱口而出道:“在下沈冰。”
“原是沈兄。”叶醺这才眯起眼笑了笑,拱手道。“纵使衣衫褴褛,也难掩沈兄绝代风华。”沈冰低咳了几声打断,心下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顺手救了个麻烦……
然而正此时,余光却瞥见两匹快马在不远处露出了隐约的行迹。
心知坏了,此刻纵是想躲,怕也来不及了。举目四顾,他将目光定在马车上,忽然纵身便钻了进去。
暗骂都是这叶醺啰啰嗦嗦坏了事,想了想,他又掀起帘子露出半张脸来,对他匆匆道:“公子若能替我打发了那两人,今日之事,便是在下欠公子的了1
“哦?”叶醺看着他再度拉了帘子没了动静,哪里还有方才威风凌凌的大侠做派?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心里却也觉出了几分意思。
他收回目光,悠悠展开折扇。抬起眼,看着远处朝这边赶来的快马,唇角慢慢地浮起一缕微笑。
马上的乃是几个官差模样的人,见了此处的马车便停下来问道:“方才可曾看见一人独自经过?灰衣,身长不盈七尺,形容落魄。”
叶醺摇首道:“不曾。”
官差遗憾地叹了一声,然而看见一旁的马车,又问道:“这车可是你的?”
“是。”叶醺摇扇颔首,全然一副良民的做派。
官差眯起眼,狐疑道:“车里可还有人?”
“有。”叶醺如实道。
“皇命在身,不敢有违。”那官差闻言当即坐正了身子,警觉道,“还请掀开门帘让我等验上一验。”
“这个……”叶醺面露难色,“恐怕不太方便。”
“是何缘由?”官差心下愈发觉得可疑,声音也厉然了许多,“休要隐瞒,还不快如实道来?”
“官爷,实不相瞒,车内乃是我家娘子,方才我二人一时兴起……在车里……忍不住……嘿嘿……”叶醺面上露出一抹羞涩而逼真的傻笑,随即又为难道,“娘子衣饰繁多,此刻……只怕着实不便出来相见。”
官差闻言,脸上颜色各异。相视一眼,对此人大概都无话可,便只得挥起马鞭,远走而去。
叶醺摇着扇子目送二人远去,一回头,见沈冰已然掀开门帘,面色跟吞了苍蝇似的难看。
他哈哈笑了笑,道:“信口胡诌的段子,看来倒颇为管用哪!”言语间神情得瑟,想来是对这段子十分满意。
沈冰懒得搭理他,跳下车来,道:“刚才多谢公子相助,这便告辞了。”
“等等,”叶醺忽然收了折扇,伸手拦住他的路道,“沈兄方才可是过,大发了官差,便欠在下一个人情?”
“这……”沈冰顿住步子,心道方才不过情急之下的随口辞,这人莫非还真厚得下面皮要这个“人情”?
但这话毕竟是自己的,沈冰只得呐呐道:“不知在下还有什么能帮得到叶兄?”
叶醺看了看他,笑道:“观方才情形……沈兄可是正为官差所缉捕?”
沈冰叹道:“便如公子所见。”
“在下观沈兄气度形貌,如何也不像作奸犯科之人,想来这其中必是有误会吧?”叶醺挑眉笑了笑,却也没有细问,转而道,“实不相瞒,在下乃东狄人氏,游玩至此处。因不习武,故时常路遇劫匪,今见沈兄武艺高强,愿请沈兄相伴一程。待回到东狄,必有重金相酬。不知此不情之请,沈兄意下如何?”
沈冰早便从口音中听出此人不是本地人氏,此番闻言,明白他是有意让自己做为护卫,保他一程。他暗自思量,如若继续留在西狄,且不论终有一日会被捉了回去,便是这整日躲躲藏藏,藏头露尾的,倒真不如先去东狄避避风头。待到事情平息了,再借机回来不迟。
虽名曰还叶醺的“人情”,实则于自己而言倒也有益无害。再观这叶醺必是富家子弟,一路同行,日子必不会艰苦。
如此思量了一番,他开口道:“不是在下不愿,只是……实不相瞒,在下戴罪之身,莫是这西狄国境,便是金城,只怕也难以脱身。”
然而叶醺却懒懒一摆手,轻描淡写地笑道:“只要沈兄应承下来,此事便不必担心,在下自有办法。”
沈冰狐疑地看了看他,终于颔首,随他上了车。上车之前,不动声色地往脸上又抹了一把灰。
车上,叶醺精神极好,一路上望着窗外哼着曲,惬意非常。而沈冰因为躲避追捕,可谓是整日整日的提心吊胆,此刻得了安生便直想好好睡一觉。嫌他吵闹,又不便多,一路上便只是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车行数百里,终是到达城门处。由于最近正严令盘查,故车马人流积聚在门口,排起了长龙。
沈冰好不容易睡着了,忽然被叶醺一胳膊肘捅在腰上,立刻吓醒了,本能地便往车角缩了缩。
而叶醺毫不知觉,他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还往空气里捅了两下,口里道:“这墙上贴满了通缉令,不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