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可爱差点就发挥不了他在本中的第一次至关重要作用了。”
“不要,不要……不要割他的腕,他还太——”
“嚎什么嚎,戳破手指而已。”着就拿起娃娃肉乎乎的手往嘴里一放,“嘎嘣”一声,阿姒脸黑了,王可爱笑了。
拿出来一看,手没事,牙崩了。
“不是‘戳’么?”王建刚问,
“哦,敢情王可爱生来自带鳞甲啊……”龙追感慨。
阿姒把王可爱递给风潇:“你试试。”
风潇叹一口气,把手杖变成绣花针大,先是百般温柔地揉了揉他中指,揉红了才拿那针火速一扎。
没破。
“龙追你来,你是狗你牙尖。”阿姒又。
“你才是狗,人家是白……”
“爱啥啥,你来。”
龙追千不忍万不忍,最后一狠心,一脸上刑的表情咬下去。
还是没破。王可爱见他们表情各异行为古怪,笑得更欢了。
阿姒提议后面的人排起队来挨个咬。
“要不我来吧。”纳兰德性自荐。
阿姒明显不信任他:“这里面数你*凡胎力气。”
“试试么。”着抱过王可爱,拍拍他脸“哥哥对不住了”,就拿起一根指头放到自己嘴里那颗不合尺寸的獠牙下面。“嘎嘣”一下,王可爱愣了几秒,‘哇’一声哭了。
“原来奇奇你才是狗牙!”王建刚一边心疼地抱回王可爱一边指责。
一滴血落在泥土里,脚下突然白光一闪,出现了第一块实打实的阶石。纳兰德性迈腿上去,却被风潇拉了回来,自己先踩上去试试,见没有异动,才回身拉他,并吩咐大家:“跟在我身后,不要冒进。”
“可是,只有一块阶石,敢问路在何方?”纳兰德性问。
“或许,巫咸大人这是要我们凭着记忆自己把路踩出来。”风潇着,又迈了一步出去,果然脚下又出现了一块阶石,承接住他的身体。
“没错。”那声音又冒出来。
“咦……巫咸大人的声音好熟悉……”纳兰德性突然,风潇回头眯眼看他,似乎也有点起了疑心。“巫咸大人您再跟我们句话呗……”纳兰德性。
巫咸大人不出声了。
“巫咸大人?”
空谷回音。
“好奇怪……”纳兰德性跟着风潇的脚步拾阶而上,走到一处急拐角时拉住风潇,让他跟自己一起回望脚下,不知不觉已经登上了几十米的高度,“我们就这样走一步出现一块石阶,两边没有山壁没有悬崖,石阶底下也看不见支撑,就这样凌空往上爬,是不是太危险了?”
“你怕什么?山还在的,只不过不想让你看见而已。”风潇带着他往右挪了几步,脚底紧随着他们的步伐生出岩石和杂草来,他握着他的手伸向对面的空气里,让他感觉手掌心触碰到的坚硬石壁,上面还附着着滑腻的青苔和冰凉的露水,“山还在的。”最后这句,轻轻的,像是安慰。
“可是,你走在最前面,万一一步走错,就……”
两个人仍然保持着双手交叠紧握的动作,风潇不放,纳兰德性也不抽走。露水越凉,掌心的温度越暖。
“怎么,怕我掉下去?”风潇笑看他,看着看着却笑不出来了。他的目光,他的目光……与他魂牵梦萦的那个影子,分毫不差……“信不过我的记忆吗?放心,这山里的一草一木,如果它们还活着,我都能一一数出位置。”
果然如他所,又过了一个日落日出,他们来到了石阶的尽头。脚底云遮雾绕,已经完全看不见下界的情景。眼前赫然出现一大片长形的平台,明显是一座山的山巅,从此处延伸到几百米远,中间有晨雾遮蔽,看不真切到底有几重树木几重殿宇。
纳兰德性第一眼看到此间风景,一股强烈到真实的熟悉感就扑面而来。这里一定曾是他的家园,他敢笃定。
经过漫长的提胆登山,所有人都瘫倒在地上。风潇见状也体谅,叫大家稍事休息,自己则凝望前方,有些怅惘。
阿姒又唤一声“巫咸大人”,没有人应,声音也在辽阔的天地间顷刻消散。
突然一片雪悠悠荡荡从天空飘落,盘旋着曼妙的舞步,先是从无关人们的头顶轻浮地逐一掠过,然后来到纳兰德性和风潇中间,这才看清楚,不是一片雪,而是一张雪白的布帛。
两个人都伸手去接,结果碰到了一起,那布帛就盖在他们手上。上面暗红色的字迹从右到左逐一显示,是一种不同于蚩尤语的字,笔画更简明飘逸,像是一种古朴的象形字符,被岁月的风吹磨得斑斓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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