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做什么?我可担待不起。”曲先生慌忙起身。
“这一杯茶是我敬南冥的皇帝如此护我周全,我感恩在怀,我没什么能报答皇上的,就请先生替皇上受了这杯茶。”
曲幽离有些惊讶,却还是伸手接过了,末了,他放下茶杯,我又重新添了一杯,依然是双手奉上。
“这一杯茶是我敬先生的,先生不远万里前来救我性命,此份恩德我铭记于心,无以为报,但是我恐怕要辜负皇上和先生您的一番苦心了。”我忽然跪下,郑重道,“请先生收兵。”
他怔了一下。
“请先生受了这杯茶。”我郑地有声。
他忽然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扶我。
“娘娘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先坐下来好好。”
我执意不肯起来,“先生若是不肯喝这杯茶,我便不能起来。”
“娘娘这不是让我为难吗,临出行前皇上势必要我保你一命,如今你生死攸关,我怎能弃你而去,这让我回去又如何向皇上交代?”
“我知道这为难了先生,可是打进宫那日起,我的性命便与人无忧,我从来就不曾想过依靠任何人存活下去,这是我的命,不管命运如何,我都要咬牙走下去,先生曾为我算过一挂,我这一生起起落落皆是命数,先生就该了解我,我不是个认命的人,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入宫,今日我也不会站在这里,跟先生这一番话。”
曲先生笑着摇了摇头,“凡间种种,皆是定数,罢了罢了,起来罢。”
完,便接过我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我送走了曲幽离,还有城外的三万大军。
没了来自南冥的压力,我知道,我的结果就只有一个。
我未曾料到那白绫来得这么快,不曾织完手中的棉袄,不曾过完这个秋,甚至不曾见过魏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莲妃心胸歹毒,蓄意谋害皇家子嗣,罪不可赦,但念在曾伺候皇上多时,特赐三尺白凌,以留个全尸。”
我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颤了一颤,紧抿的嘴唇渐渐变得冰冷。
“莲妃娘娘,您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常公公上前道。
“我要见皇上。”我停下手中的针线。
“这……皇上是不会见您的。”
“那就等他来见我的时候再来送这三尺白绫吧。”我低头继续织着毛线。
“娘娘,您是见不到他了。”公公有些于心不忍。
我不抬头也不回答,那公公无奈,只能示意人放下东西便领着人转身离开,诺达的宫殿,只剩冷风瑟骨寒心地灌进。
今晚的月光有些冷。
我坐在宫殿里织着毛衣,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累了便闭目憩。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门外才踏进那副冷峻的身影。
我抬头看着他笑,“皇上终于肯来了吗?”
“即便今日朕来了,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看了一眼桌上纹丝未动的白绫,冷冷道。
我放下针线,起身倒了一杯茶,“皇上就算想要赐我一死,也得先听我讲完一个故事吧。”
他上前坐下,也不接我手中的茶,我放下桌上,开始娓娓道来,“三年前有一位忠臣,他曾为太上皇打下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可谓是累累战功,开国功臣,却不想这皇帝生性多疑,所谓功高盖主,这位忠臣的地位俨然让他觉得成为了隐患,谋划经久之后,终是有一日,为了他所谓的江山,为了所谓的稳固基业,那位忠臣连通一百二十多条人命就此葬送在他的手里,三年后,他安然退隐并传位于他的六皇子,可都最是难测帝王心,皇朝之上乃是开国元老鲁太师独大,后宫之下又是他女儿独尊,这位帝王毕竟跟先皇留着一样的血液,一样的生性多疑,为了地位不受他人威胁,同样的手段,哪怕是自己的亲骨肉,他竟也能狠心除去,江山,到底不及亲情血肉来得更重要,皇位,那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权位,哪怕是牺牲亲情血骨也是在所不惜,所谓基业,不过也是葬送了两个女人的青春和生命来粉饰的,皇上,您可曾深有感触?可曾觉得他们也是一位好皇帝?”
他静静坐在那里,灯光在他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许久,他淡漠地开口,“没错,拿掉孩子是朕的意思,可即便你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今日的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起身,身影有一半没入黑暗里,背对着我。
“你为了一顶凤冠,为了靠近朕,可谓也下了不少心思,调查了她所有的事,学着她的性子,做着她喜欢的事,目的就是想让朕觉得你就是她,朕也承认朕曾迷恋过你,你让朕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过去,朕没有失去她。可是,你毕竟不是她,你不择手段地接近朕让朕宠信你,朕没有辜负你,除了潇贵妃,你在后宫的地位可谓与婉妃平阶,可是为了江山,朕不得不选择一个牺牲品,而你,无疑是不二人选。”
我忽然就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原来皇上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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