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次进宫求情,堂哥赵构可不会这么容易饶过花正儒。本想按常理该是个闽南或更偏远的低级官,现在好像是个肥缺呢。当时有点想上奏不同意,撇清和花淡茉之间的关系,但转念又觉得没必要如此矫情,只是有些可惜自己那送出的八百两银子。
国子监聚斗案判决后,大宋世家给了赵桔八成好评。郡王石怀义特地到吉安府拜访武夷公赵亿,指着陪座的赵桔:“老弟,贤侄的才能愚兄算是领教了。”赵亿也不谦虚道:“长江后浪推前浪,犬子早已超过弟许多,家母从不舍得打他哩。”“啊!”石怀义惊讶道:“令慈这般人物都下不去手?我还挨过她两巴掌呢。”“王爷,桔儿他聪明敏捷,要是活在在汴京我们一帮老弟兄那一辈里,辽国早被他灭了!”石王爷一愣:“倒是真有可能。”
石怀义此来拜访另有目的。他趁着官家赦免秦归南杀石安邦之罪,抱负愧疚,于是私下提议嫡长子石玲珑去侍奉太子。赵构早有耳闻石玲珑的德行,万般无奈下勉强答应王爷让他去做太子洗马,按从四品领俸禄。这官职沿袭汉代,是一个相当于储君护卫的角色,本朝没有设置。皇帝承诺要是干好了,就名正言顺封为从三品的太子宾客。石怀义领旨后大喜过望,儿子一旦进了太子门下,只要不出大错,自己家的王爵可就有了保障。但有一条,太子目前寄宿武夷公府中,去做他的随从必须要有公府上下的照顾,否则按自己儿子的脾气,十天半月就逃回王府了。所以,石怀义原始出发点是为了给石玲珑打点铺路,这是赵亿和赵桔万没想到的。
除了石王爷,其他一些在京城的世家贵族也都来人拜访,纷纷夸赞赵桔有担当,希望日后能够相互照应。赵桔不胜其烦,但面子还是殷勤接待,不敢丝毫怠慢。
难得过了半个多月客人少了,赵鼎和石怀义又来了。赵桔对这两个老头一向头大,赵鼎脾气大、石怀义啰嗦话多,当时就请老爹赵亿去迎接,自己找个理由开溜。想不到还没出门,就被老爹派人叫了回去。
回到客堂,赵桔低眉顺眼地向两个老头施礼问安。赵鼎指着他对石怀义:“瞧瞧,这子肯定心里老大不愿意见我们哩。”赵鼎和石怀义身后各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是赵鼎的孙子赵无忌,另一个不认得。赵桔恨老头在辈面前不给自己面子,就回:“哪里哪里?下官最喜爱老相爷了,简直有点喜出望外呐。”他想好了,只要老头撩袖子,他就立马逃走,省的听他教训。
可是,没想到赵鼎假装没在意,捋着白胡子淡定:“今儿老夫没功夫跟你斗嘴,有件正事要告知你,前些日子官家下旨,赏了我家无忌和石王府的玲珑王爷一份太子洗马的差事,到你家来侍奉太子殿下。你是太子师父,以后少不得有劳你关照。”
赵桔一听极不愿意,心想:“赵无忌迂腐,反应又慢,好不容易给自己调进了海师得以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又给老头子弄回来了,以后麻烦事必定不少。再看那位王爷,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鼻孔朝天仿佛在接雨,一看就是个二愣子。我的天!皇帝九哥也太不体谅自家兄弟了。”当时就打哈哈:“太子的马下官来洗好了,就不用有劳二位哥哥了。”石玲珑听了鼻子喷了口气道:“你懂什么?洗马在唐汉读先马,也就是为太子牵马先行的意思。洗马是下人的活,我才不干哩!”
石怀义瞪了儿子一眼骂:“混账!人家少师学贯古今,天下无不称颂。句玩笑话,倒引出你来卖弄。”他对赵桔拱手:“儿无礼,让少师见笑了。”赵桔笑容满面道:“不笑不笑。”
赵桔的态度让赵鼎十分不满,忍不住怒道:“赵桔,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事没的商量,你定要处置妥当了。”赵桔不买账:“凭什么?两位哥哥是太子的人,为什么要我负责饮食起居?我明儿就上奏圣上赐太子府邸,他们也少些拘束。”“有道理!”二个洗马点头齐声叫好。
“有道理个屁!”两个老头一起骂自家孩子,他们辛苦求来皇帝册封,主要是为了让他俩近距离靠拢赵桔和太子,好在将来的朝廷中替自己家族保留一席之地。要是眼下赐太子府,太子尚未及冠肯定不会去住,那这两个洗马实际上就变成光拿薪俸的散官了。
赵鼎这时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对赵桔软语相求:“我的爷哎,您就看在老夫陪您征战高丽的份上,收留下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吧?”石怀义也起身对赵桔做礼恳求,赵亿一旁看不下去:“桔儿,你就点个头吧。”
赵桔无奈点头,接着板起脸:“不过晚辈丑话在前头,二位哥哥要是不肯洗马还是请爷爷和王爷你们领回去哟。”“洗!”“洗!”“洗!”三个老头一起答应,赵桔看了老爹一眼,想关你什么事呢。
赵鼎发狠话:“桔儿,要是我家无忌不听话,你只管揍他。反正你是他师父,教训也是应当的。”石怀义也:“老相爷的极是,玲珑要是不听您话,也尽管打骂。”
赵无忌和石玲珑大受惊吓,幽怨地看着自己家长心想:“这是来做官的还是来做马夫的?前面在家里可不是这么讲的呀。”
赵桔这才露出一丝欣慰,一拍手:“好了!二位哥哥,去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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