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心灵的惨痛
草原上的残阳如血,赵强眼望天际一抹红色,心中无端透出一层悲凉。他是一名武夷邑民,自学武,武夷侯府南归后,他加入了保卫队,曾跟随少爷赵桔北上救驾。
后来,随着少爷的神奇表现,武夷侯府强大崛起,武夷人经商做工,无不一往而不利。然而,正直壮年的他更喜欢在战场拼杀,两次跟随少爷北征的日子,是他心中难以抹去的狂热回忆。因为他对军旅生活有着一份痴迷,不满足于在保卫队干每日维持治安的活计,所以在一年前,他辞去了工作,瞒着家人和武夷公府加入援助金国火器营的雇佣军。
雇佣军里大多是一些宋国海师退役的老兵,武夷人只有赵强一个,大多被任命为谋克(百夫长)职称,另有两个挂猛安(千夫长)头衔,主要负责训练金兵使用火器和兵种配合。宋国和金国的条约中规定这些雇佣兵不参加战斗,但他们这些老兵眼看着战火纷飞,就忍不住手痒,慢慢一个个主动投入了战斗。
在这次出征之前,火器营一直打的很顺,最近一次还配合骑兵消灭了一个蒙古万人大队。但随着这次出发远征捕鱼儿海子,赵强的左眼皮就一直在跳,这种慌乱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的。那金兀术贪功冒进,在一场大胜之后,仗着手下骑兵强悍,居然下令五万骑兵穷追蒙古大营,要一战而平定西边草原。
这时赵强不禁又想念起少爷,公爷年少却稳重,每次打仗都深思熟虑,有他在就不会吃亏,即便战死,也觉得对得起自己。
金兀术的冒进果然没有好结果,消息传回来五万金兵被围困在捕鱼儿海子,他又像害怕输掉本钱的赌徒,强行命令火器营前往救援。然而,没有骑兵保护的火器营,在广阔的草原中毫无优势,在蒙古骑兵的日夜袭扰之下,行军缓慢,疲惫不堪。
好不容易到达捕鱼儿海子,金国大营已是一片狼藉,数万头颅被垒放在周围四处。赵强最清楚金兵眼下的实力,他们先被大宋官军打挫了锐气,后又沉溺于武夷提供的烈酒,战斗力完全不是蒙古人的对手。
眼看骑兵大营覆灭,火器营大将完颜宗奉也知不妙,立刻下令全营连夜返回临潢。但蒙古军岂肯放过这块肥肉,沿途埋伏不断,用以前从金国人手中缴获的火枪、手榴弹专门攻击弹药马车,几次造成殉爆,让弹药也变得紧缺起来。夜晚扎营后,蒙古人又派股快马冲营,黑暗中金兵折损人马不算,还浪费了许多弹药。
这样走了几天,可以饮用的水也没了。蒙古人用病马和马粪污染水源,许多人喝了都发起了寒热,只能被抛弃在路上,而这些人随后就被跟踪的蒙兵杀死,尸体会再出现在前面的水流或水井里面。
赵强等人只能申请杀拖车的马喝马血解渴,勉强补充水分,但随着马匹越来越少,火器营大半人只能步行,回临潢的路变得遥遥不可期望。金兵的士气变得极为低落,在蒙古人派出的金国俘虏喊话劝降后,大批军卒夜晚带着枪逃出营地向蒙古人投降,最后连火器营主将完颜宗奉也偷偷带着亲兵投降去了,只留下八十多名宋人雇佣军和三千多名金兵继续赶路。
这一个黄昏,宋人猛安熊腾义召集所有宋人商议明天行军的事。随着完颜宗奉和其他金国将领的投降,指挥权就落在他的手中,他一边鼓舞伙计们的士气,一边要大家出主意摆脱蒙古的阻挠,尽快向临潢城靠拢,以获得金国大营支援。他的话,赵强一句也没进耳朵,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熊腾义见众人满脸沮丧,心不在焉,叹了口气:“兄弟们,我老家在福州三官巷,有能活着回去的,请把我存在汇丰银行的饷银带给我家老母亲。”他这么一,冷清的场面开始活跃起来,每个人开始轮流自报家门,留下遗言。赵强只了一句:“有哪位有缘见到黄浦侯,就替我捎句话,就我辜负了他的栽培。”完望着红日西坠,眼中流露无限眷恋,感慨此生再也看不到武夷的玉女峰了。
当晚,乌云遮月,蒙古骑兵发动总攻,赵强蹲在一辆大车后,借着篝火沉稳的用枪射杀马上的蒙兵。当他打完子弹要点手榴弹火信自杀时,一匹跃过大车的战马迎面把他踹飞了出去。。。
清晨,赵强从昏迷中醒来,发现正被躺在营地外的空地上,身边还有几百名火器营官兵,都空手席地坐在地上,周围一圈是提着马刀的蒙古兵。有位军官模样的蒙古人正用金国话大吼:“降者不杀!站起来到这边来!”俘虏们犹豫了一会,就走出去了一大半人,剩下不到一百人,其中有幸存的十二名宋人。
随后,场内走进几个拿着厚背宽刀的壮汉,先逼着俘虏跪直,然后挥刀砍头,顿时一颗颗头颅满地乱滚。有看着这种残酷景象,有几个金兵大叫“投降”往外跑,被围在四周的蒙古兵乱刀砍死后割下了脑袋。
当侩子手走到赵强身后时,赵强向南跪地大声:“来吧!”同时就听有人叫:“别杀!他是宋国人!武夷人!”赵强循声望去,见那蒙古军官身边多出了一名金国将军,正是不久前逃跑投降的完颜宗奉。
蒙古军官立刻出声制止侩子手,命人把赵强绑了拖出刑场。完颜宗奉又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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