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男人伸手揽过缪青禾的肩膀,“这世界上,有钱好办事,给他个五十万一百万的,要命人家也会给。这丫头如果死了,那就一了百了;如果死不了,肚子里的孩子也绝对不可能存活!你看看,不仅给你报了仇,没有了孩子,还怎么得*?我看他们两个,算是玩完了!”
***
终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满目的白,让她的眸子那样疼痛地刺了一下,唐语轻眨了眨眼,想要挪动身子,却是发现浑身都动弹不得。透明的液体有节奏感地滴落,有些迟缓地收拾了一些片段,身体也逐渐冰凉。
有种空洞感,不是梦中,而是现实。所以……她的孩子,没有了?
那个来的不是时候的孩子,那个到现在已经被期待的孩子,消失了?
“语轻,你醒了?”是推门而入的秦优优的声音,她红着眼睛跑到*前,哽着声音,“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唐语轻动了动唇,不出一个字来,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痛……
难怪乎,母亲会那样不顾一切生下她;她会那样不顾一切生下糯米。当初所有的犹豫在这一刻都有了太过鲜明的选择,她要这个孩子,她心里是太想要这个生命的……
“别难过……”秦优优抱住了唐语轻的头,“别难过……语轻,孩子会再有的,一定会再有的,你还那么年轻,一定可以跟……”
声音戛然而止,秦优优吸了吸鼻子,接到陆尘诩的电话赶到医院,正遇到霍行琛。他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就这样坐上了车子。
所以,这明了什么?
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几个时了,他没有出现过。从陆尘诩口中了解了基本的经过,实在的,她心里对陆南城真的是……他没事跑到g城来做什么?他颓废到连酒钱都付不起做什么?又做什么会让人家找到唐语轻?
照着往日的情分,语轻不可能不管不顾,管了顾了也就罢了,可怎么会遭遇这样的飞来横祸?孩子竟然没有了……
好不容易看到霍行琛跟唐语轻还有糯米其乐融融的场面,这个孩子应该是起着很大作用的,现在没有了孩子,这两个人……还能好下去吗?
“最重要的还是要养好身体哦!”秦优优眨了眨眼睛,“你受伤的事情,还瞒着糯米呢,还有夫人……语轻,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不要让大家担心。知道吗?”
***
车子在马路上以惊人的速度狂奔,在别墅前急速停住,那尖锐的刹车声穿透沉寂的苍穹,指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许久,霍行琛才走下车来。
上楼洗了个冷水澡,冰冷的水在这个时间点还是有些刺骨,倒有些淋漓尽致的痛快。
穿上浴袍走到阳台,清晨的风吹过来,喉咙的位置发痒,他咳嗽了几声,又清了清嗓子,眯着眸子望向远方。
有种看不清未来,也看不清自己的感觉。
爱?是什么?
一直以来,在他身边的女人无数,他只是时不时的就会想起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他以为那是,于是找到了苏响雨,可是却发现那不是。
跟唐语轻的世界虽然有交集,但都是简简单单的,什么时候发现了不一样他不清楚,只是看到她蹲着身子流泪时,看到她动辄提及离婚时,看到她为了陆南城一次次地痛苦时……
他那样万年不变的情绪,一次次地跟着她起起伏伏,他意识到了一些什么,这些意识在碰触到那样两个惊喜的巧合之时,浓烈到简直能将自己湮没。可是到头来,他终究没有想过,也许是害怕去想,这样一个问题。
他之于唐语轻,是什么?
是该强取豪夺,还是该放手自由?
天边旭日渐渐升起,山一样的烟头在面前堆积。
“叔叔!”
房门被推开,霍行琛掐灭手中的烟头,他调整好呼吸,转过身来,昕儿正扬着甜甜的笑脸:“我一醒来就看到叔叔的车子了,叔叔你终于回来了,昕儿好想你哦!婶婶呢?”
“……”霍行琛勾了勾嘴角,“她可能会出去一段时间。”
“啊?”昕儿眨了眨眼,“为什么啊?婶婶她……”
“昕儿,你先下楼吃早饭,叔叔要先去公司了。”霍行琛打断昕儿的话,转身走进了卧室。昕儿撇了撇嘴,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很快就高兴起来。
“哦,我知道了,奶奶婶婶都宝宝了,婶婶是不是给宝宝买礼物了!婶婶一定会给昕儿买一份的!叔叔,那昕儿先下楼了!”
霍行琛打开衣橱的手僵了一僵,有种钝痛强烈到无法呼吸,他随意拿下一套衣服,抽出一根领带,脑海里迅速闪现着唐语轻低头认真系着领带的样子,他闭了闭眼,在脑海里迅速抹去,动作很快地换好衣服。
走下楼的时候,三个朋友已经在餐桌坐好,有模有样地吃着早餐。林子惜在一旁,笑得眉眼弯弯。
“大糖果要去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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