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前后举办婚礼的。可是母亲那种表现,她只能把婚期再拖一下。她并不想和母亲直接冲突,如果父亲能够做通思想工作更好,如果做不通的话,再想别的办法。她相信,母亲作为高级知识分子,这点事情还是能转过弯儿来的。
温固听说左睿要去很远的地方挂职,颇有些为姐姐担心,劝姐姐说,前些年,你出去,你们俩完了;现在呢,他又出去,是不是你们又想出现什么危机呀?拜托你,别再折腾了老姐,离已经折腾进去半条命,这要是再折腾下来,是不是连命都丢了,那我可不干。
温暖心里一动,虽然温固是在开玩笑,可是还是触到了她的伤痛。她默默地转过身,看着窗外并不湛蓝的天空。如果这时候有什么还让他如鲠在喉,那就是左睿和周心园的婚礼。虽然,两人的关系看似又恢复到了原来,可是只有温暖自己心里清楚,左睿和周心园婚礼上,那么清醒,时不时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她正在调整这种心态,想要适应,想要忘记,可事与愿违,有的事情偏偏你想放弃的时候,它刻进脑海越发深刻。
左睿挂职的地方,是一个酷寒地区,在建安省的最北面。这个叫做宁五县的地方,是建安省最贫穷的地方之一。近些年来,梨昌派出去的挂职干部,已经有好几倍了。和他同去的,市农业局有一位高级农艺师,市教育局派出了一个特级教师。
左睿对农艺师和特级教师的印象相当不错,果然是高级知识分子,谈吐非常见功力。那位特级教师是教英语的,是专业院校毕业的高材生,请他补习功课的门庭若市。
当时左睿见到他的时候,问他为什么要去挂职?特级教师笑着说,换个地方当老师,比这里肯定要轻松一些,我累了,想要放松一下。
对特级教师的豁达,左睿很欣赏。已近不惑之年的特级教师,头上已经沾染了点点白发。那位高级农艺师,长得却跟老农民一样,脸上的皱纹刀削斧刻,虽然他的年龄并不大,比特级教师要小两岁,但从目前看,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很多。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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