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甚是实诚,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一切的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薛仁贵也是名门之后,其六世祖便是南北朝名将薛安都,但到他父亲这一辈已经家道中落,而等他父亲病故,则彻底败落,一贫如洗。他虽然自幼习文练武,但长大后却只能务农为生。
而昨夜打他的那个老翁,姓柳,乃此地首富。柳氏和薛氏,同为河东士族。薛仁贵父亲在世之时,两家常有来往。柳家小姐虽然小他八岁,谈不上青梅竹马,但也打小相熟。两家老人曾有口头婚约,可惜薛父突然病故,未及聘礼。
柳父见薛家穷途,便从此不再提及婚约。可柳家小姐青春年少,正是多情之季,小镇孤陋,又没什么出色的男子,一颗芳心便全在了她的薛哥哥身上。不但时常偷偷地去看他,还拿出私房钱接济与他,更是鼓励他去向自己父亲提亲。
然而,当薛仁贵鼓足了勇气,上门向柳员外提亲之时,柳员外不但不允,还把他羞辱了一番,要他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
见柳员外是这种态度,两个年轻人知道,想要走正常嫁娶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但他们又相互难以割舍,便相约私奔,准备生米煮成熟饭后再做打算。可在他们就要搭船离开时,却不知柳员外怎么得到了消息,赶到了码头,拦住了他们,于是便有了昨晚房遗爱他们看到的那一幕。
房遗爱听罢,微微一笑:看来,正史不一定真,野史也不一定假。他记得民间传说中薛仁贵的老婆就是姓柳,好像也是个大户小姐。
“看来也是事出有因。”房遗爱说道。
“在下并非浮头浪子,还望恩公明察。”薛仁贵赶紧说道。
“又何以想起投军来了?”房遗爱问。
“在下自幼习过武艺,读过兵书,不甘就此老死故里。”薛仁贵答道。
“你就舍得下柳家小姐?”房遗爱又问。
“唉”薛仁贵叹息一声,“舍不得又能如何?经了昨日之事,只怕我想再见柳妹一面也难。倒不如跟随恩公沙场效力,挣个功名,或许将来还有点希望。”
“等你挣了功名,只怕你那柳妹早就为人妻为人母了”房遗爱笑道。
薛仁贵无语,黯然神伤。
“对了,你要投军,也该去找附近的军营,为何找到我这来了?”房遗爱笑问。
“不瞒恩公,在下好歹将门之后,识得恩公所携的军士皆为皇家近卫,而且,恩公虽然年轻,但气度非凡,绝非一般将官,所以……”薛仁贵说到这,有些吞吐起来。
“你到会讨巧。”房遗爱嘿嘿一笑,“也罢,能在此地相遇,也是缘分。但这皇家近卫也不是谁都能加入的,你得拿点真功夫出来让我看看。”
薛仁贵闻言大喜,一挺胸脯道:“请恩公考教。”
“此处也非跑马耍刀的地方,你就射上几箭给我瞧瞧吧。”房遗爱站起身来说道。在房遗爱的记忆中,薛仁贵最出名的就是三箭定天山,那就让他露露脸吧。
重新来到屋外,房遗爱四处看了看,随后遥指百步之外街道旁小河对岸的一棵柳树,说道:“那树上有数只黄鹂,你且射来。”说罢,让沈戈取弓箭给薛仁贵。
可薛仁贵连着看了三把弓都不满意,说是太软,要回家去取自己的弓。
沈戈话没说,但撇着嘴哼哼冷笑,大有嘲讽这小子拉不出屎怪马桶之意。
房遗爱也有心看看薛仁贵究竟有多大本领,便道是不用回家那么麻烦,就用本大将军的弓吧。
薛仁贵一直在猜测房遗爱的身份,此刻听他自称大将军,不由得心中一凛,本朝哪来的这么年轻的大将军?待沈戈取来房遗爱的弓,更是心生敬畏。这张弓比一般的硬弓还要硬上三分,能用得了此弓的将军,那绝对是一员猛将。
可他哪里知道,这张弓房遗爱自己用得也不称手,他不过是用以增强臂力和装装门面的。
好个薛仁贵,取弓箭在手,稳稳当当站定,左手如托泰山,右手舒张,开弓如满月,一箭出去,射落一只黄鹂,二箭长啸着刚离弦,第三枝箭紧跟着追出去,“嗖”“嗖”的两声响,两只刚刚惊起的黄鹂被射个正着。只剩下一只黄鹂扑哧空中,盘旋哀鸣。
在旁观看的佽飞们轰然叫好,沈戈也收起轻视之心,竖起了大拇指。
“好不错”房遗爱笑赞着随手从薛仁贵手中接过弓箭,却忽然拉弓搭箭,朝着同样的方向“嗖”的一声射出一箭,那只盘旋不去的黄鹂应声而落。
这么随意的动作这么精确的准头佽飞们只知道自己的大将军是皇帝的爱婿,有点三脚猫功夫,这么神奇的射术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惊异得静默有倾,才一面揉着方才瞪得凸出去的发酸额的眼珠,一面高声赞美:“大将军神射也”
喧嚷声中,薛仁贵朝房遗爱一拜到底:“恩公神技,在下不及也”
刚才的射箭,看似薛仁贵搭足架势而房遗爱是随意挥洒,房遗爱胜了一筹,其实不然,实则这一箭在他心中已盘算了无数遍,两臂早就运足了功力,实是他所有功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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