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棕色的双眸中有一簇橘色的余光在跳动,蓝书又说了一次:“我们不考试了,明天下午就走,去s市,然后再一起回去过年。”
白墨吸吸鼻子:“我妈怎么办?”
如果陈芬知道,自己很有可能马上翘辫子。
“不用担心。”
短短几个字就有了安慰人心的力量,和蓝书相处,总是犹如浸泡在温度适宜的水中,让她轻松适宜。旅游的提议让她有些心动,这种类似“犯法”的,小小的越轨的举动总会让人感到放肆,感到出格,却又会因为它的刺激,想要尝试。正如张爱玲所说,“纺棉花”的犯规就是一本这种精神,它并不是对平剧的基本制度的反抗,只是把人所共仰的金科玉律佻挞地轻轻推搡一下。
她也仅仅想享受片刻的自由,把笼罩在头上已经没有氧气的塑料袋戳破,不在意外边是毒气氮气有没有氧气,只想得到片刻的松懈。
“你出钱,我先借着,十年工作后双倍还你。”
他笑:“嗯,我出钱,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墨认真地想了想,说:“有了再补充。”
“那可以吃饭了吗?”
“嗯。”
身上一阵阵燥热,暖气,空调加上厚厚的棉被,蒸笼似的,都捂出痱子了。白墨把被子扔到床上,坐回桌边,一本正经地盯着蓝书:“小舅舅,你该不会对我图谋不轨吧?”
对方连看懒得看她,给她盛了一碗汤。
“我那么的饥不择食?”
“看起来像有这么回事。”
“你太伤我心了。”
“我一直觉得失恋的大叔比经期的女人更恐怖,对了,”白墨忽然抬起头,冲进房里,在柜子里捣鼓着什么,接着见她捧着一个礼物盒出来,“你的生日礼物,一直忘了给你。”
蓝书边拆着包装盒边问:“是什么啊?”
白墨:“内裤,出去玩刚好可以换洗。”
蓝书:“……”
压抑了一整天的心情终于放肆地笑了,印着暖气的橘光,从冰窖子里解放出来。
蓝书把白墨哄睡后,九点过,他来到她班里。
许娜在教室里做值日,白墨从昨天到佘清海办公室就没回来,她同样很焦急,一些谣言在传,说白墨这回铁定要被处罚。
蓝书对这个女孩子有点印象,从窗户向她招招手,温言,“能带我到老师办公室吗,我想见见你们班主任。”
“小……舅舅?”许娜舌头打结,“小墨回家了吗,她还好吗?”
蓝书点头,“谢谢你的关心,她很好。”
许娜舒了口气,那就放心了,她放下扫帚走在前头领路,蓝书走在后头。
这会儿大课间,本该是大家到桃柳广场做早操的时间,可期末临近,不少学生趁着这个时候加班加点刷题,逃操也在情理之中,老师自然也无法休息。
许娜杵在门口,指着靠近窗边的那张桌子,说,“那就是佘老师的办公桌。”蓝书把黑镜框脱下放在口袋中,敲门进去,细长的丹凤眼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虽然脸色好得有限,但气质完完全全变了。
眉如墨画,许娜脑子里掠过这个词,许娜捂着脸,着着实实被惊艳了一把。
白墨经常调侃蓝书,说他戴着眼镜“斯文败类”,他每每笑笑不反驳。实际上,他近视不高,不到200,是为了开车才配的。
后来发现,戴着眼镜能挡去不少桃花债,就没摘下。
办公室里一群不淡定的孩子不断往他身上投去好奇的目光。
他和佘清海是到走廊上交谈的,许娜不好靠得太近,藏在柱子后偷听。距离太远,只隐约听到,“白墨的小舅舅……”“她只是去帮忙。”“对,是我。”“比较内向。”“跟外婆住,爸爸不知情。”“我认错人了,她并没有什么男朋友。”听是听得不太清楚,一双2.0的大眼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佘清海的表情越来越尴尬,之余还有一抹懊丧。
蓝书语气客气疏离:“佘老师,麻烦您好好和教导主任解释解释,阿墨这孩子性子倔,嘴又笨拙,被冤枉了也不敢和家里头说,我是昨晚上才知道的。您想,l中平时的学习负担那么重,如果她在谈恋爱的话,怎么可能一直保存成绩稳定不下滑?我希望老师能查清楚这件事。”
一番话在情在理,加上白墨昨日在办公室和蔡舒顶了的那两句,佘清海越想越觉得这才是事情的真相,差点没懊恼得撞墙,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好好再劝劝。
酒吧是娱乐性场所,可人家那咖啡吧是家里人自个经营的,别说咖啡吧,就算是个性.用.品店,家里人召唤能不回去帮忙吗?那就跟回家似的。
佘清海:“既然事情水落石出了,那让白墨回来参加考……”
话还没说完,被蓝书打断:“另外,阿墨家里最近出了点事,她爸妈正在办理离婚手续,学校又闹出这码事,这孩子近段时间情绪一直不稳定,我怕再让她来上课会想不开出事。反正离放假也不远了,我想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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