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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早朝,半月有余未曾入宫,单叶庭站在铜镜前任由侍女梳洗理衣。目光不知飘向何方,直到侍女退到一旁,出声道:“王爷,礼衣完毕。”
单叶庭一眨眼,望着镜中的自己,面满喜色,眉飞色舞,锐气不减当年,嘴角不自禁微微翘起。他道:“备马。”
出府时碰上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典子涯,他打量了单叶庭一番,上前行礼道:“王爷这是要去何处?”
单叶庭轻轻一笑,眉眼都带着欢喜,道:“去宫中。”
典子涯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依旧笑道:“王爷此时去宫中怕是有些不妥罢?”他上次拐弯抹角的稍稍提醒过一句,单叶庭这大半月都未曾再去。而眼下,皇帝正在盛怒中,进宫绝不是时候。
果不其然,单叶庭笑中带了丝寒意,他道:“别以为本王听不出来,上次已随了你的意。典子涯,你一再阻我,究竟为何?”
典子涯看了单叶庭一眼,默默的垂下双目,沉声道:“典某职责已尽,全凭王爷心意。”
单叶庭轻哼一声,从他面前走过。待人走的远了些,典子涯才缓缓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一声轻叹。单叶庭从未信任过他,单叶庭从未信任过任何人,包括那个他深深爱慕着的人,他只是想得到她。仿佛魔障了一般,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却看不见身边的人。
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苏文谦曾这么说过。
廊庭外鸟语啼鸣,暖阳铺地。谁人知他的心已凉透春夏。典子涯望着池中的鲤鱼出神,记得那日遇见他,也是这般的艳阳,在这样的景物之中。那人一袭青衫,清雅洒脱。只站在池边,画扇轻摆,就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只一句,你可愿跟随我?那心从此便一去不复返。为了他,背弃师门。为了他,甘负天下骂名。为了他,抛弃圣贤之道。明知是错,却为何走到了这一步?只因一个情字,情不知所起,便一往而深。
“先生。先生。先生?”侍女唤了几声,典子涯才回过神来。
“何事?”
“谏远王来访。”
“嗯?”典子涯微微一惊,立马道:“有请!”
单叶庭一路上都面带笑容,宫人见他如此,都比平日里少了分拘谨,不禁问道:“何事叫王爷如此高兴?”
单叶庭呵呵一笑:“皇上喜事临近,本王如何能不高兴,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那是那是。”宫人嘴上答应着,心中却纳闷,皇上想娶霍红颜的事已闹的满宫风雨,大臣里,特别是老臣之中无一人同意。皇上正为此发愁,单亲王此番若是来道贺岂不是触了逆鳞?想到此,宫人也没了方才的热情,只一路领着单叶庭往乾坤宫而去。
才到乾坤宫门口,宫人还未来得及禀报,就听里头怒吼阵阵:“反了反了!这些老臣是想逼死朕不成!”
宫人未能拦住,单叶庭就进了门,抬头朗道:“皇上息怒!”
单于猛然一抬头就见单叶庭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在跟前跪下问安。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皇兄不必多礼,起来罢,你且先看看这些奏折。”
单叶庭结果奏章,迅速阅览了一遍,大都是弹劾霍红颜的折子。他合上奏章微微一笑,对单于道:“以后这类折子交由尚书省便是,皇上大可不必再过问。”
单于一惊,不可置信的望着单叶庭问道:“你说什么?”
不管百官的弹劾?皇家虽贵为天子,朝臣虽拜于天子脚下,然而这天子的一言一行都被朝臣所束缚。不管百官的意见,一意孤行,他这皇帝还如何叫人诚服?这是叫他只为美人,不顾天下,做一朝昏君吗!
单叶庭知他所想,立即上前安抚道:“纳后却为大事,皇太后此时虽不问世事,可毕竟后宫之事还由她所掌管。若是皇帝能有太后懿旨,再加上还有臣下相助,此事必定可成。”
单于一拍脑门,如醍醐灌顶一般道:“对,还有太后。皇兄所言极是!”他欣喜异常,“朕这就去求太后下懿旨!”
“皇上!哎!皇上!”福德安阻拦不及,回头看了一眼单叶庭,心中一沉,急急忙忙又追赶单于而去。
“皇上!皇上!”福德安在后头穷追不舍,奈何年老力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单于一时欣喜过头,冲昏了脑门,狂奔了一路这才稍稍缓下来。又见福德安再后头追的幸苦,便道:“福德安你回去陪着皇兄,朕去太后那,不必你跟随。”
眼看着皇帝就要跑没影,谁料想却单于却忽然停了下来。待福德安跑近一看,原是单安楠阻了他的去路。
“皇上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单安楠见福德安气喘吁吁的过来,不免怪罪道,“你们可得跟紧了皇上,这要是摔着哪儿了可如何是好?”
福德安还未开口请罪,单于就先道:“三皇姐,不碍的,这宫中道路平坦何来摔倒之说。朕现下要去母后那,晚些才与皇姐说。”说罢,就要越过单安楠,往前去。
谁知单安楠稍稍挪了脚步,又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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