媪出了柜台,眉梢里尽是笑意的迎了出来。
“嫂子,最近银钱实在不凑手,这不刚在集市上卖了两野鸡,还剩只兔子你帮着弄了下酒。”王媪笑语如花,看的刘季一阵心旌摇动,一随口便把实话给交代了。话才出口刘季就后悔了,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前世里勾搭的伎俩都上哪去了,脑浆都喂了狗了,怎么这样说话的。
“这小伙子实诚,这等事都不知道瞒着自己,看那脸上的刮痕,不用说是在山上逮兔子时落下的。”王媪心里如是想,刘季的一句很没面子的实话,居然换来王媪如此评价,真要是刘季知道王媪的心思,还不得骂死自己,就这笨嘴还做混混呢,这不是丢混混的脸么?
王媪脑子里出现刘季在山上拿兔子的场面,不觉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在一笑真可谓千娇百媚,直把刘季的眼睛都看直了,真要是周围没人,都恨不得上前一把将王媪抱在怀里亲个够本。
只可惜酒馆里不但有人,而且客人还不少,这一对有心勾搭成奸的男女,只得强忍着内心的**。
接过刘季的兔子,王媪笑道:“刘季兄弟,你先坐着,兔子我让老妈子这就去弄,嫂子先给你上点酒菜用着。”
一会的工夫,王媪端来一壶酒和两盘小炒,笑盈盈的放在刘季面前,摆菜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王媪低声在刘季耳边快速的说:“以后没事常来,没钱先记着就是。”说完王媪若无其事的回了柜台,心情不错的王媪,脸上的笑容就是瞎子都能感觉的到。女人一旦动了春心,就开始走向倒贴的道路了,这不俩人还没成事呢,王媪已经惦记着让刘季白吃白喝了。
一个有心勾搭,一个有心响应;一个桌前喝着酒,眼睛不住的往柜台里的小寡妇身上扫,一个人在柜台里,心思早就跑到酒桌前的汉子身边。俩人虽不能立刻成就好事,只能不时的对上一眼就立刻躲闪开对方的眼睛,在窗户纸没捅破之前,这种下意识的眉来眼去,其中滋味别有一番情趣和刺激,已经初步形成一种“偷”的味道。
走出酒馆的刘季,脚步多少有些摇晃了,很有一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了。酒精在血液里肆无忌惮的作用着,刘季有点晕忽忽的感觉,一点都没注意到危险已经靠近自己。
“就是这小子,揍他。”突然间街上的人群一阵骚动,还没等刘季反应过来呢,面前已经冲过来七八个汉子,一个个手上抄着梢棒,不由分说便照着刘季没头没脑的砸将过来。
沉浸在和小寡妇有初步进展的喜悦中,刘季猛然见梢棒夹着风声招呼过来,下意识的往边上一闪,脑袋是闪开了,可肩膀上却是结实的挨了一下。
刘季肩膀上因担柴磨破的伤口,被梢棒砸上一下疼的刘季一阵激灵,脚步一晃人也摔倒在地。这一摔倒倒也正好躲开了接下来的几棒子,没等刘季看清楚打他的人是谁,三四只脚已经踹了过来。躺在地上的刘季这下躲不过去了,结结实实的挨了七八下,到底是把刘季的酒给踹醒了。
酒是醒了,可朝刘季身上落下的拳脚却是没停止的意思,前世的路家荣倒也有点挨揍的经验,双手护着头脑要害,硬生生的抗了十几下拳脚。
刘季总算看清楚打的最凶的是雍齿,光是这家伙一个人就踹了刘季四五下,不用说是这家伙带人来找上次赶集的场子了。
刘季可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主,一边挨着,眼睛一边四下乱扫,希望能在身边发现板砖之类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可惜身边实在是什么都没有,慌乱中刘季碰到了腰间的刀把,这才想起来自己带着家伙呢。正好这时雍齿面目狰狞的又踹来一脚,刘季奋力一拧身子,躲开这一下后,一手已经把砍刀抄在手上。
“我**!”一个地滚,滚出包围圈后,刘季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举起砍刀就朝雍齿反扑过来。
跟着雍齿来帮忙的这些混混,平日里虽然也都好勇斗狠,却难得有性命相搏的时候,被打急眼的刘季这时候还真有点拼命的架势,手上又是会砍死人的家伙,顿时便把这些混混们给吓住了,居然没人上来继续朝刘季动手,反而都下意识的往后让了让。
这一下雍齿完全暴露在刘季的攻击范围之内了,狗急跳墙的刘季这会也没时间担心会不会砍死人了,砍刀照着雍齿就挥舞过来。
雍齿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这般表情,双眼通红的圆瞪着,嘴巴微微的张开,露出一口阴森的白牙,没少挨拳脚的脸庞青一块紫一块的,扭曲而狰狞,犹如那鬼节时祭祀的面具。
“哎哟!妈呀!”雍齿本能的叫喊一声,转身就跑。雍齿这一逃跑,其他人就更不敢上了,反正追砍的又不是自己。
得势的刘季怎肯罢休,抄着砍刀就追。雍齿这一逃可是用上吃奶的力气了,别看刘季天天练跑步,这一时半会还真的追不上。挨了好一会揍的刘季,明显的腿脚不方便,浑身疼痛,发不上力,情急之下砍刀朝雍齿摔了过来。运气还不错,正好扎在雍齿的屁股上,这才落的地。挨了一家伙的雍齿,屁股上立刻就见了血,这一下可把一向以凶悍自居的雍齿给吓坏了,跑的更欢实了,刘季想追都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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