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躲是啥?”
“反正不是躲。”
“你去不去。”
“不去。”
苏凉怒了:“我再问你一次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
苏凉噌的一下蹦下了车狠狠地将车门摔上走出没有两步绕到车的另一侧一把拉开了车门:“你他-妈-的到底去不去!”
可当苏凉吼完这句话后苏凉愣住了。陈阳的头死死的顶在椅背上看不出来在想什么可椅背上的座套已经湿了一大片。
苏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角也变的有些潮道:“哭什么进队的时候何队就说过没准哪一天我们也许就再也回不去了。要是怕死的就别进这个门儿只要是进了这个门儿地死了。就当是睡了个长觉!”
陈阳不出声。也不抬头。
苏凉气得跺脚:“你倒是吭一声啊!”
陈阳动了将身转向了车里依旧留给了苏凉一个背影。
气得苏凉大骂:“你他-妈-的就装孙子吧!有种你一辈子别下车!”说罢狠狠的摔上了车门。可就在苏凉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陈阳说话了:“病毒我害怕。”颤抖的语声中在没有一丝地倔强所有的一切只是无声的哭泣。
苏凉拉开门大吼着:“你怕什么!”
陈阳躲在椅子上像一只无处觅食的小猫:“我怕见人。”苏凉怒吼着:“你怕见谁!你说!你告诉我。哪一个埋怨你了!哪一个欺负你了!”
陈阳又不出声了。见陈阳没反应。苏凉上去拉陈阳:“你跟我下车。”陈阳一甩胳膊:“别碰我!”苏凉怒道:“你到底下不下车!”
“滚!”陈阳怒吼着:“我不用你安慰我!”
苏凉愣住了呆呆地望着陈阳。
陈阳望着呆地苏凉。怒吼着:“病毒!你也不用装了!你想骂我么?你想打我吗?你不敢!”
嘭!
苏凉狠狠的一拳像铁锤似的砸到了陈阳的脸上。
陈阳坐回身望着苏凉:“你看我说对了吧你们都在恨我!”“你清醒点好不好!”苏凉地怒火越烧越旺:“你心情不好谁他-妈-的心情好!我最后和你说一次没有人怪你也没有人记恨你!你没有任何过错!就算是八哥重生他也不会恨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车门又一次关上了车子里的陈阳呆呆的望着苏凉的背影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陈阳大吼着:“病毒你别走。”
苏凉停住了没回头:“下车跟我去。”
“我害怕。”陈阳抽泣着。
苏凉抬脚欲走:“那你再好好想想。”
陈阳哭的更厉害了身子像摊泥似的瘫在了椅子上:“我怕周静。”苏凉停住了脚步转手走到了车旁拉开车门望着哭地一塌糊涂地陈阳:“她不怪你。”
陈阳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可是我恨自己!是我安排八哥留在那辆车上地也是我下的命令让剧本马上撤离的!如果当时我们冲上去八哥也许还有的救!”
“你没错。”
“可八哥和周静说好了他们回国后就会结婚的他们将来生的孩子要认我们当干爹要认我当干爹!可我害死他了。”陈阳的眼泪和鼻涕已经混在一起。
苏凉压抑的情绪也控制不住了两个人在车里哭成了一团良久苏凉抹了一把眼泪道:“别给我添堵无论怎样下车八哥走了咱们这群兄弟得让他走的心安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八哥就把你那两碟子尿收起来免得让他记挂。”当两个人出现在病房时陈阳的脸像修车工手中的抹布闻着充满房间的福尔马林味道陈阳闪躲着望着病床。病床上躺着的是肤色异常白皙的张涛在病床旁神情憔悴的周静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陈阳与苏凉的到来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病床上的张涛身上。
弯曲的手术针千斤重担般压在她的指尖张涛脖颈两侧的皮肤已经严重的萎缩任凭周静如何努力也无法将那伤口缝合的一丝不漏。
孙二炮不敢看望一眼闪一眼:“行了行了缝的很好了。”
而简捷则面色忧郁的望着周静手中的针线一只手垂在手枪旁那手臂以每分钟几次的频率频繁地做出轻微的想要拔枪的动作。陈阳静静的看着仔细的看着周静的动作似乎这一切才是主题。
恍惚中不知道多久神情安详的张涛躺在医疗队外的木堆上随着林烈峰的动作洒满了燃烧剂的木堆燃起了火。火光中陈阳听到了周静沙哑的歌声:你还记得吗我俩的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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