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章春潮的黑马与上官敏华的马车相遇。
那天还下着雨他的面色很白眼珠却很黑他低低问道:“我听说你相信我是无辜的。”
上官敏华放下掀起的半边布帘淡淡地回道:“这点脑子本宫还是有的。”
章春潮笑起来笑声中掺杂着没人能理解的情感。
他又问:“我听说你请动了章潮生到北边为你打点生意。”
上官敏华在马车内答道:“大师爷是个明白人。”
雨水淅淅淋淋车与马都没有动。久久地章春潮又忽然出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上官敏华叫车夫赶车不一会儿泥路上响起马蹄飞奔的声响。透过寒风吹起的帘布可见章春潮极劲极瘦的身影消失在蒙蒙的雨幕中。
秋棠问:“小春师傅今儿个是咋啦?”
上官敏华想也许是受了刺激。真正说起来她又怎么能猜得到章春潮的心思那年她以为他不会动手他还不是下杀手要她死赔了一个女人的命才保下自己。
马车的车轮在各州府间滚来滚去充当安抚的使者。有北方五城做最重要的物资基础配合朝庭有效的举措大周艰难地度过一厄。宣楚和柴先生等人奉旨明查暗访也只查到疫情起的途径是水源。有人将腐烂的尸体堆积到州府主要水源的源头中下游的人喝了受污染地水集体病。
庆德帝也没能腾出手来彻查因为各地疫情才有起色。大周新收的属地七海岛、齐川六国等地方爆了来势凶凶的抗议申讨军他们斩杀了大周朝庭派过去地安抚使。…举起反旗意图夺回自主权。脱离大周的管辖。
周承熙欲起兵亲征但难在国库里一两银子也挤不出。边关几度告急若动用北漠漠族地赔偿款百官齐齐阻之实行新政银子半分也少不得;庆德帝的脾气越暴臊。朝中新提拔官员的日子越难过。
他们向安稳如泰山的旧部请教如何劝得盛怒中的庆德帝接受他们地建议?
答曰:上官皇后。
这时候他们也顾不得清高的颜面纷纷至函上官敏华请她劝说庆德帝动用某处银子那处账面上至少还有三百万两银子。
上官敏华接信后看到这个数字也大吃一惊以周承熙唯我独尊的个性哪里会弄小金库?连续看了数封信函。才弄清这笔款子在僧人了善手上。
话说秦关月、宣楚等人回报周承熙她死在燕门关后庆德帝行事越乖张。经人引荐识得得道高僧了善从不曾信佛的人竟对了善言听计从。尤其在与她有关的事上。更是奉了善如神明。
三年前了善说要在各地修庙供奉佛祖以佑亡颜。庆德帝二话不说划拨了一半的国库给他。按户部、工部等查帐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工程款不翼而飞报到庆德帝处只说查便没有下文。
两年前了善说要给帝后修合葬皇陵。庆德帝硬是从六部的经费中抽出五百万两给他以工部在案记录看那处皇陵才打下地基便用去银子两百万。
尽管皇家修陵是件极其严肃的事连宗正府也不得干预但是庆德帝正值青壮待国库宽裕后再思皇陵亦可。官员们以为与其让了善肆意浪费银子不若先拿来救急。
弄清楚前因后果上官敏华以为周承熙只是需要一个台阶去修正前面地错误便在信中陈以利弊请他终止给活人修墓的举动。疏通后的驿站信件来往度大大加快。她地信下午才送出第三天午后便收到回函:此事请皇后不要干预。
上官敏华气得直磨牙再函:难道你要让辛苦这么久的胜利化为乌有重回世家势力把持朝堂地局面?
周承熙让人送来他地回复:朕拟启用皇后长兄上官锦华调和中央与地方紧张的关系。
上官锦华重掌大权地消息砸晕了上官敏华她什么也来不及想怒气冲天地赶回皇宫她要找周承熙问个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宫人说陛下在长生殿。
上官敏华狐疑宫里何来长生殿经宫人指引才知这殿的后半截便是凌波阁。她好气又好笑踏级而上周承熙正在里头批奏折。
她问他:缘何重用上官锦华?
他反问:不这样你会回来么?
上官敏华眼神一转道:“那不是在给你辛苦么。”
周承熙眸色沉沉静静地看着她道:“若真地只为我就不会有靖远侯甘为皇后宠臣的谣言传出来!”
他的脾气到底没有压抑住话未说完案上的奏折翻飞在地上官敏华用眼角一瞟又是没有新意的废后请旨。
周承熙从位置上慢慢地走下来站在她跟前低声恳求:“敏敏只要你肯留下来朕什么都依你。”
上官敏华嗤笑一声道:“陛下实在不适合说这种话。”
周承熙忍了忍竭力克制怒火说她既然回宫他就不会再让她离开。上官敏华轻笑转移了话题让他停了皇陵的工程先把属地的动乱平定。
周承熙转了转手上的玉指环道:“朕已命史破军去办了。”
铁血镇压反抗者彻底断绝世家以此为楔机要胁皇权的念头。上官敏华拍拍手这才是周承熙的作风她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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