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遍布视野的一片黑幕飞地当头笼罩下来!笃笃笃~~~强劲的箭矢插满了岩石和滩地,整个小坡上瞬间就像被蝗虫群覆盖了一样,甚至还有一部分箭矢从小坡斜着嗖嗖地飞入河谷。正在冲坡的幸存武士无一幸免,万箭穿心,如同一个个血葫芦似的滚下了小丘,直滚到小河边才停了下来,已然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快跑!!!”一声大吼,河谷内最后幸存的武士们立刻拔腿狂奔不要命地往河谷内跑去。一场生死时正式开始。踢踏踢踏声中,小丘上的骑射部队分出了近百骑冲进了河谷,个个都是弯弓扣箭,嗷嗷乱叫显然兴奋异常,俨然准备来一次痛快的狩猎。
耳旁是呼呼的风声,九目提着刀疯狂地奔跑着,甚至不敢回头望一眼。和那些蛮族交过手的九目哪怕去和数以百计的蛮族步兵血拼也不愿去和那些骑射手较量,那些蛮族的骑射手简直都是魔鬼,他们的弓术可以百步透钱、他们的箭矢可以洞穿钢板、他们的狡猾令人难以想象、他们的残忍不下狼群,即使人数上远胜对方,凭借强大的机动力和无与伦比的远程攻击,他们也能戏耍对手,然后慢慢地将对手的血液一点点地耗尽,更何况现在自己这边只剩下十几个人,还是刚刚惨遭溃败,回头拼命那与取死无异。现在唯一能够寄予希望的就是在附近的骑兵及时赶到,兴许可以挽救他们一条小命。
仿佛是命运女神真的向九目微笑了,就在眼睁睁地看着骑射手越追越近的时候,地表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映入耳帘,而且从方向判断应该是负责来接应的骑军。现在只有拼了,争取一线生机!奔跑中的九目猛地止住脚步,身形一闪,躲进了一小片石头后面,迅从背上取下长弓搭上箭,准备拼死一搏!
“楔形阵!突击!!!”锋利的枪刃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辉,高桥绍运高高举起长枪,在飞驰的战马上环顾左右长声吼道,雄浑的嗓音激荡不绝。
“诶诶哦!~~诶诶哦~~~!!!”如潮水般的骑士随之呼应,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化作滚滚惊雷,席卷草野!马蹄翻飞、泥土飞溅,原野上数千大友骑兵如云涌动,最后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楔形,以浪涌般的度向对面的野蛮人骑兵冲去!
呜呜呜~~~呜呜呜~~~与此同时,连绵的号角声也从对面的野蛮人骑兵群中间响起,因追击而略显松散的队形瞬间就归位回复重新集结成五个齐头并进的箭矢形阵列。马鞭挥舞、马刺狂夹,缓行的战马很快便启动,风声呼啸地飞驰起来,汹涌的野蛮人毫不畏惧地开始了结果注定惨烈的骑兵对冲!
两边汹涌的潮水飞接近,终于,随着第一下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残酷的厮杀正式上演!
呼呼呼!~~呼啸的狂风从耳旁刮过,面对迎面的骑兵,高桥尽量伏低身体,右手的长枪纹丝不动地对准斜前面,只有枪尖在微微颤动不断地调整着角度,而对面的野蛮人骑士也同样在将锋锐的枪刃遥遥指向高桥的心脏。
希聿聿!!!战马交错而过!接触前的一刹那,高桥猛地一矮身任凭凌厉的枪风从头顶上方不足一寸处刮过惊险之极,而自己手中的长枪则悄然向外偏了一寸,立时将歪转身子试图避过枪锋的野蛮人骑士刺个正着!枪刃透胸而过,带出一溜血珠凌空飘洒,只听到马上的骑士闷哼一声便翻落马下,转瞬间身体便淹没在后续奔驰而来的马群中间。而高桥看也不看,径直前冲,骑兵的交战就是如此,永远不要瞻前顾后,唯一的目标就是前方!
双方激烈碰撞的火线上,接触的一瞬间,到处是战马嘶鸣、人仰马翻,热血喷溅,这是毫无取巧的血肉较量,最前排的骑士根本无法做出任何的规避动作,他们只能加快度、夹紧马肚,握紧长枪,要么将眼前遇到的敌人统统刺落下马,杀出重围,要么,沦为牺牲品撞开一条血路,让身后的同袍顺势杀入。
随处可见双方骑士长枪互刺,然后同时跌落下马,又亦或是战马相撞,骨断筋折,密集的冲锋让交战的双方都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杀戮刺激,奔驰的战马、疯狂的怒吼、厮杀的争鸣充斥着耳际,四面八方都是闪烁着寒光的枪刃,想要活命,那就只有冲!不停地冲杀,不停地将前路上的障碍涤荡干净!谁先坚持不住、谁的阵线先被对手撕裂,谁就完蛋了!
整个原野成了一座庞大无比的绞肉机,犬牙交错的骑兵交锋将双方的每一滴血肉都搅得丝毫不剩,如飞的骑兵四处穿梭、寻找着敌人然后拼杀,最后其中一方倒下,在无数翻腾的马蹄下化为来年荒草生长的肥料。
金戈铁马、荒草漫卷,已经沉浸于捉对厮杀的骑兵并没有觉在他们的背后,双方的步兵军团的身影同时缓缓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紧密齐整的方阵、耸立如林的长枪、炫目反光的甲胄、沉稳有力的步伐,几乎不分先后的,双方的步兵赶到了战场。
轰!轰!轰!~~~轰轰轰!!!雄浑的战鼓声适时敲响,缓步前进的步兵军团一个立停踏步,无数人的脚践踏着地面,出地动山摇般的沉闷声响,整个大地都宛如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鼓声转急,旌旗摆动,双方的步兵军团不约而同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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