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开战……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说,他有多么的爱她……
可是,祁清远却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若那个男人果真爱她的话,又怎么会任由她跌落悬崖,又怎么会在隔了那么久之后,才来寻她呢?……
他宁愿相信,那个男人并非传闻中的那么爱她。仿佛惟有这样,那埋在心底不可告人的隐秘,才能够理直气壮的生根发芽,长成再也难以拔除的心魔。
他不想追究那个男人与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想追究什么前因后果……他告诉自己,既然那个女子选择了向他隐瞒身份,那么,于他而言,她就只是与他相遇的白冉冉,而不是什么离国皇帝宇文熠城的嫔妃……
或者,他应该感谢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在他试探着告诉她,有人在寻她的时候,她如他所愿一般,选择了逃避……
他知道,她是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男人,尽管她绝口不提,但他仍可以看出当得知那个男人在找她的时候,她那一瞬的动容、激荡、不知所措,矛盾与挣扎……她还是爱着那个男人的,否则,她也不会在死里逃生,从昏迷中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身的情况,而是那样焦切而紧张的询问那个男人的安危……
也许这正是因为这种深爱,才让所有的伤害,变得不能忍受,比起留在他身边的痛苦,似乎离开,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
所以,那一刻,那个女子选择了逃避。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这样的结果,祁清远心底却是隐隐欢喜的。也许那个时候,他还并不知道,他早已爱上了她,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让她留在他身边,想要更多的接近她,想要更多的了解她……
所以,他带着她,乘船继续南下,有意的避开那个男人的搜寻。
诊出那个女子有孕,就是在那个时候……刚刚一个月……祁清远永远都记得,当得知自己竟然怀孕的那一瞬,那个女子的震惊、茫然,与不知所措……还有经历种种复杂情绪之后,那渐渐流泻在眼睛深处,藏也藏不住泄露而出的激动与欣喜……以及,当祁清远告诉她,因为先前的坠崖,她腹中的孩儿着胎不稳,很可能保不住的时候,她眼中一瞬黯淡下去的光彩,那样从心底最深处散发出来的失落和紧张,令祁清远难抑的心疼,也微微刺痛了他……
劝她放弃腹中的孩儿的时候,祁清远不敢说自己没有半分的私心,但更多的是以一个大夫的立场……若她执意留下孩子的话,有极大的可能,她与腹中的骨肉,都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那个女子想了一会儿之后,告诉他,她想留下这个孩子,她想试一试……若她只是一时冲动的话,也许祁清远还不会那么难受,但他知道,她是经过深思熟虑,当她说出那一句她想要那个孩子的那一刹那,他从她澄澈透亮的眼眸中,清楚的看到其中的坚定……
要多爱一个人,才会想要为他生儿育女呢?那样心甘情愿,那样无怨无悔,明知甚至可能会赔上自己的性命,却还是要去赌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那一刻,祁清远是那么的羡慕那个男人。他突然很想知道,被人如此深爱,是怎样一种感觉……他很想知道,被那个女子这样爱着,是怎样一种感觉……某种强烈的企盼,从隐秘的心底,疯狂生长起来,长成遮天蔽日的阴影……
其后的半年,于那个女子,每一日都是艰难……孕吐、如一日三餐般的各种苦涩汤药、针灸、烧艾……一切的一切,都只为着能够保住她腹中的两个小小胎儿……
当中多少艰险,多少辛苦,她却从来没有一刻想过要放弃。
为了帮她,他独自去深山老林寻药,身受重伤,那是他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浓重的担心,还有内疚……他知道,她是因为这些时日,他对她的照顾,才有这样的情绪……尽管他从来想要的,都不是她的内疚或者感激,但是,当看到她眼中为他淌下的泪水的那一刻,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起了期待……他甚至想,总有一日,她会完全放下那个男人,与他在一起……
尽管他一直尽心调理,但因为当初的坠崖和落水,白冉冉的身子还是很差,再加上怀的是双生子的缘故,七个多月的时候,便迎来了早产……一日一夜,几度徘徊鬼门关,最终平安生下两个小小婴儿……
她给两个孩子,取名“长安”与“长乐”,寄托着她对他们所有最美好的期盼……一世长安,快乐无忧……而孩子的姓,为“越”……越长安、越长乐……
很久之后,祁清远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越”来做两个孩子的姓氏……那是她与那个男人最初相遇的时候,那个男人曾经用过的名姓……
尽管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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