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烟跳进去,紧贴墙根,听着外面的动静。
墙外的脚步声似乎并未留意这间小院落继续议论呼号着向前寻找刺客踪迹。
‘呼——’
慕米桃拍拍胸口出了口气,开始打量这间小院。
此处应该是财主员外等类人家的别院。墙外看似普通,但借着月洞门上高悬的一排被雨水敲打得晃悠来晃悠去的气死风灯的光亮看出,院落不大却极为优雅别致。
院深几重,翠竹兰草环绕边边角角,隐约的亭台假山此刻显出狰狞鬼魅。
慕米桃听听外头安静了,只剩下雨声便向西苑的房顶跃去。
一般的大户人家的院落安排,主人及尊贵之人的住宅都在东面。只有普通的客房和下人的寝室才在西苑。
没关系,本姑娘也算不速之客,今夜躲祸在此,发扬下风格住住西苑普客房也没啥。
折腾了*慕米桃已经略显疲惫,在屋脊上估摸着一间客房,掀开脊瓦探进一只眼细瞧,还真是客房。
房间不大。简单的一组红木桌椅,寝榻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帷幔分开榻侧。榻前的桌子上燃着一盏小灯。
困意袭来,慕米桃轻巧下房用头簪子别开门钻了进去。
显然是座空屋。雨夜无星无月,进到门里客厅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慕米桃定了下心神顺着幽暗的卧室间那盏油灯摸到榻上。
终于可以脱下湿透了的衣裳,慕米桃锁上门将潮湿的衣物挂在衣钩,钻进干爽的薄被子里,舒适包裹了皮肤。
她告诉自己警醒的眯一会儿,天明前就离开。合上眼似睡非睡。
忽然颈间凉丝丝的寒气让刚暖和起来的慕米桃簌的睁开眼。
‘啊——’
心惊。一把银晃晃的长剑指在脖颈的薄薄肌肤。持剑之人黑衣黑帽黑面具。只露出眼睛熠熠闪光其形魅似桃花溢彩。
这双眼有点眼熟。但却并无杀气。
慕米桃想到自己还没穿衣服,此刻肩膀露在外面却动弹不得。好不尴尬。刚看了场春宫遭报应了不是。
用手指拨了拨剑身,宝剑的寒凉之气簌的传遍神经。
‘侠士私闯民宅有何贵干?’
慕米桃装出自己就是此地主人的气势。
不料,黑衣人轻轻讥笑
‘鸠占鹊巢倒还心安理得。说你来此作甚?’
慕米桃脑袋飞快转着,看来也是遇上躲祸避灾的刺客了。这房子遭这路人啊。
怎么办,挑明了说?
‘侠士既然已知我们同是过河坐这条船的,何必刀啊,剑的,伤了和气。不如咱们秉烛夜谈,打发下时光罢。’
秉烛夜谈?黑衣人的嘴角在面纱里牵动了几下。亏这小妮子临危不惧想得出来。
收了剑却一屁股坐在慕米桃的榻边,双眼如炬
‘你要和本公子谈什么?’
黑衣人的声音虽是低沉好听却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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