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战斧扑打着从城墙上射下的弓箭,他一面命手下的战士用弓箭还击,顿时密集的箭矢在空中交叉飞过,发出“嗖、嗖、嗖”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双方中箭士兵的惨叫声。
秦思远已经到了通往城墙的台阶上,左手也拔出了背上的战斧,这是他专门用来砍吊桥的桥索的,此时也派上了用场。他右手的长剑抵挡着敌人的兵器,左手的战斧专砍敌人的双腿,一个个被他斩断双腿的敌兵从台阶上骨碌碌地滚下。
像秦思远这样的高手,除非用同等级的高手对付他,或者是用多名身手相差不多的高手围攻,再或者是成千上万的普通士兵不惜牺牲一直围攻到他精疲力竭,否则就根本奈何不了他,如今的战场上就是这样的局面,那些普通的吴州士兵只不过是送死,不一会,秦思远就带着唐依、和田稚子杀上了城墙。
踏上城墙的秦思远再不与敌兵缠战,身子腾空而起,双脚轮番踏出,或踩在敌兵的肩头,或在敌兵的头上借力,几个起落间就到了吊桥处,左手的战斧猛力劈下,斩断了一根吊索,紧接着战斧甩出,另一条吊索也应斧而断,轰地一声巨响中,吊桥落下,砸起了漫天的尘土。
墨车一声欢呼,也顾不得尘土飞扬,第一个冲上了吊桥。后面的洞越战士也蜂拥而上,源源不断地冲向城门。
此时城内已有一千吴州军赶到了南城门,不过他们还是晚了一些,因为在城门洞的洞越战士已将城门打开,虽然十个洞越战士只剩下了三个,但当墨车冲进城门时,他们的牺牲开始得到回报。
南城门是吴州军防守的重点,在城门附近原本驻扎了一千部队,战斗发生后,这些部队陆续赶到了战场,虽然被秦思远等人杀了一些,与墨车带领的队伍对射中也损失了一些,但还剩下七八百人,如今再加上城内赶到的一千人,战斗力还是不小的,墨车等洞越战士虽然进了城门,一时半刻也难以突破他们的防御阵,向城中心渗透。不过,随着洞越战士源源不断地涌入,吴州军也逐步被压缩着向后退却。
秦思远忽然感觉到有些奇怪,自南门的战斗打响到现在,敌人的主将始终没有现身,现场的最高指挥官也就是一名千夫长,而且自那一千援军到来后,敌人再没有向南门增派一兵一卒,这是不太正常的。“难道敌方的主将见势不妙,带着其他的部队逃跑了?”想到那个曾令自己颇为钦佩的敌方女将可能有这样的行为,秦思远不由得心中一阵失望。
再过得半个时辰,城中心某个地方燃起了大火,秦思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命令部队加紧攻势,尽快将阻击的敌人击溃,但这些敌人都很顽强,死战不退,等到将他们完全消灭,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天色也有些亮了。
带着部队一路向城中心走去,再没有遇到一个吴州士兵,等赶到起火的地方时,秦思远发现那里是粮库,显然是敌人不想将粮食留给他们,主动放火将其烧掉了。秦思远心里一惊,赶紧让墨车带着部队去找金库,而自己则直奔武器库。等他赶到武器库时,发现库门大开,里面虽然不是空空如也,武器却也所剩无几,而且大多是笨重得难以搬运的大型武器。紧接着就听见墨车派来的战士报告,金库里一个金币都没有了。秦思远这才明白敌人的阻击部队为什么要死战不退,原来是为了给敌人其他的部队烧毁粮草及运走金币、武器赢得时间。
第十卷搏弈第十二章遭袭
第十二章遭袭
“要不要追击?敌人出北门不到一个时辰,又带着大批辎重,行军的速度一定不快,若是立即赶上去,不久之后就能追上,敌人只有三千兵力,再打一个胜仗应该没有问题。”这个诱人的想法炙烤着秦思远的神经,让他的头脑一阵阵发热。
“大人,弟兄们这一天一夜够累的,是不是让他们在敌人的军营内休息一阵子?”
墨车的话让秦思远清醒过来,这一天一夜,洞越战士打了三仗,赶了三十里路,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确实够累的,极度疲劳之下未必能赶上敌人,而且敌人随时会抛弃辎重,加快逃跑的速度,更重要的是,再往北去,就进入吴州境内太深了,一旦在苍夷山中的吴州大军返回,自己的这支部队恐怕逃跑都来不及,而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今天敌人辎重队覆灭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往孙崇扬那里去了,如果自己所料不差,他很可能在近两天派一支部队返回。
“命令部队将不办能带走的武器就地销毁,将能带走的武器、能搜集到的粮食、药物带走,我们在城外的军营内休息两个时辰,然后向南撤退。”秦思远摇了摇头,将脑中那个诱人的想法驱逐出去,下达了命令。
也幸亏秦思远没有让部队继续向北追击,否则不仅追不上孙怜星的部队,还真的有可能被吴州军截断归路。
当发现洞越军从水道潜入了城内后,孙怜星就做好了放弃永康城的打算,因此她没有调遣更多的部队增援南门,而是命其他的三千部队集中在一起,将武器仓库内的绝大多数武器运至西城门外,沉入衡河中,又将粮草库点燃,然后她就带着部队从北门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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