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
墨车嘴里咕噜了一声,不知骂了一句什么,那名洞越战士却冲墨车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与他的一张黑脸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时,他的双手不停,割下吴州骑兵的一只耳朵,用麻绳穿上,挂在腰间,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娴熟无比,像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墨车又咕噜了一声,随即转身往吴州骑兵杀去。由于他的身材矮小,很难得够着马上的骑士,便专门斩马蹄或砍马腿,而那个洞越战士则紧跟在他的后面,一旦骑士落马,便迅速将其斩杀,并割下对方的一只耳朵,两人配合得非常好,不一会就斩杀了十几名骑士。
此时,后方和侧翼的洞越战士已经全部围了上来,而前面的洞越战士在成功遏止住吴州骑兵的攻势后,也稳步向前推进,吴州骑兵可运动的空间越来越小,骑兵的优势已根本丧失。
战场中间的肖少明原本一张黑里透红的脸已变成了惨白色,豆大的汗珠从前额上不停地滚落。虽然现在已经是末秋,天气并不热,但他还是感觉到浑身发躁,衣甲内全身上下也布满了汗珠,他整个人都已经浸泡在汗水之中,湿透了的内衣黏滋滋的贴在身上让人十分难受,不过这种难受要比他心中的难受好得多。
自己雄心勃勃地率领五千骑兵而来,原本是想将袭击己方辎重队的五千洞越军消灭,立下一个大功,不想在此中了敌人的埋伏,这也罢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洞越人从什么时候起打起仗来变得这样厉害。按照洞越军一贯的作战水平,在这平原之地,自己的五千骑兵完全可以击败一万以上的洞越军,可如今自己不仅连敌人的包围圈都没有突破,反倒被对方挤压在极小的一个区域内,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眼看着自己的部下一片片的倒下,然后被可恶的洞越人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戮,肖少明的心在滴血,肠胃也一阵阵痉挛。
一股强大的劲气扑面而来,肖少明扫视了一眼,只见一名矮壮的洞越战士挥舞着一柄巨大的战斧,往自己跨下战马的右前腿猛砍过来。肖少明冷哼一声,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自己堂堂一名万夫长,竟被洞越战士杀到了眼前,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微微一磕马腹,让跨下的战马斜跨了一小步,肖少明手中的长柄大刀猛地迎着那名洞越战士劈下,刀刃割破空气,发出裂帛般的声音,可见这一刀力量的强大。肖少明已经怒气勃发,他要一刀将这名敢于挑战自己的洞越战士分尸!
那名洞越战士正是墨车,见对方的刀势强劲,他惊异地“咦”了一声,却夷然不惧,身子后仰,战斧回收,一手握住斧柄,一手握住斧头,迎着对方的刀刃硬抗而来。
“轰”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大作,火星四溅,肖少明的大刀被高高弹起,战马也一声长嘶,几乎站立不住,而墨车的身子一沉,双脚已深入地下三寸,宛如一根钉子被锤头敲进了木头中一般。
肖少明圈回马头,高举长刀,趁墨车还未从地下拔出双脚,又是一刀劈下。墨车大吼一声,仍是原式不变,举斧硬抗,“轰”的一声响中,肖少明的战马向后连退了三步,而墨车的身子又往地下深入了三寸。
肖少明打马上前,再次出击,而墨车也举斧硬抗,如此反反复复,刀斧的每一次接触,都发出巨大的声响,火花飞溅,劲气四溢,旁边的吴州骑兵和洞越战士根本无法靠近他们的一仗范围之内。
肖少明长刀的每一次下劈,都令墨车矮下一截,当他的第十刀劈下时,地面已到了墨车的双膝处。就在这时,忽听哗啦一阵响,肖少明的大刀片片碎裂,变成了一堆废铁,散落在地面。
原来,他的长刀虽然也是一件精锐武器,但终究不及洞越人打造出来的战斧坚固,在多次与对方的战斧硬碰后,破碎开来。
肖少明呆了一呆,还未等他有进一步的反应,只听得墨车大吼一声,一斧劈在地上,矮壮的身子借反震之力弹出地面,紧接着一个跳跃,战斧从背后划了一道弧线,闪电般地落在肖少明的马头上。
战斧劈在地上扬起的灰尘令肖少明的视线一阵模糊,等他挥手将眼前的灰尘扫开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马头已变成了两半,鲜血狂涌而出,将对面的那个洞越战士的全身染得通红,使对方看起来像是一个从地狱中跑出的魔鬼。饶是肖少明久在军旅,也不由得骇然变色,他正想跳下马来,却发现对方手中巨大的战斧在剖开马头后继续前行,一忽间就到了自己的跨下,紧接着他就感到下身一阵火辣辣的痛,低头看时,见自己的下腹如同跨下的战马一样,被剖成了两半。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从口中发出,肖少明随同战马一起轰然倒下,此时此刻,他才相信洞越战士天生神力的传言不假,也大为后悔自己不该和对方拼力气,可什么都晚了,无穷的黑暗瞬间淹没了他。
从战马的身子中间爬出来的墨车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双眼扫视间,发现周围的吴州骑兵脸色惨白,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见他举起战斧,纷纷打马后退。墨车呲牙一笑,拄斧喘息,刚才的一战实已消耗了他大部分的力气,若是敌人的骑兵趁机来攻,他不敢肯定自己还能坚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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