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怜星将他脸上的神色一丝不漏地收在眼里,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沉声说道:“从现在开始,命令部队十二个时辰加强戒备,所有的休假一律取消。你府里的那些女人,除了你妻子外,其他的从哪里来的就送到哪里去,我可不想你因为女人而误了战事。”
肖少明一阵心痛,他的那几个女人才找来不久,刚刚尝到鲜,如何肯舍得?尤其是那个大户家的小姐,鲜嫩水灵的一个大姑娘,他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让她心甘情愿地从了自己,如今对方轻轻的一句话就让他将才咬了一小口的美味吐出来,他能不心痛么?可心痛归心痛,对方的话还是不能不听,毕竟对方的身份太特殊,而且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可得罪不起。
“是,参军大人说怎么做末将就怎么做?”肖少明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暗自咒骂。
“城里的粮草武黑器等物资准备得怎么样?可以保证前方的部队多长时间的供应?”孙怜星见肖少明的态度恭敬,颇为满意,转变话题问道。
“回参军大人,城内的物资储藏甚多,可以保证十万大军一个月的供应,另外末将已经向附近各郡发出了征调令,大量的物资正在源源不断地运来。”肖少明见对方始终没有让自己就座,虽然有些不高兴,也只得站着回答。
“吴州东南部的地方部队几乎征调一空,各郡的物资是如何运送的?”孙怜星继续问道。
“主要是靠民工。”肖少明有些不解地看着孙怜星,“这几年吴州境内相当平静,土匪马贼几乎被官府的军队清剿干净了,民工运输物资完全没有问题。”
“可不能这样说。”孙怜星柳眉轻蹙,螓首微摇,“如今我吴州东南一带就像是一个鸡蛋,虽然外壳坚硬,可里面却柔软无比,若是洞越人派出一支部队深入境内,我们的这些运输队伍就非常危险了。”
“不会吧?”肖少明对孙怜星的想象嗤之以鼻,“我二十万大军在全力进攻苍夷山,洞越人还有余力派出部队到境内来骚扰?”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孙怜星的俏脸上露出郑重之色,“我研究了洞越人最近的一连串行动,发现他们不再是过去对战略战术丝毫不懂的洞越人,要么他们当中出了能人,要么他们聘请了高人,派出小股部队偷袭我运输队伍这一招我能想到,他们就能想到,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肖少明不禁将对孙怜星的轻视减少了几分,这位千金小姐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眼光之敏锐还是少见的,看来总督大人让她做东路军的参军未尝没有道理。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名盔甲破烂、浑身是血的士兵跑了进来,他一边跑一边喊:“将军,我们的辎重队遭到洞越人袭击,情况危急,请将军火速派兵救援!”
肖少明一惊,还未来得及问话,却见那名士兵一个趔趄,一跤摔在地上,一动不动。肖少明走进一看,见他还有呼吸,显然是因为受伤不轻,又经过长途奔驰,疲惫不堪,竟自晕过去了。
“来人,拿水来,将他弄醒。”肖少明拍了那士兵一掌,见不能将他弄醒,只得另想他法。
一个卫兵提了一桶水来,一下子泼在那士兵身上,他哆嗦了一下,随即慢慢睁开眼来。肖少明俯下身来,问道:“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士兵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几分,又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才说道:“我们的辎重队昨天从永康城出发后,一日之间赶了五十里路,在永康城东南方向五十里外的一个叫小曲山的地方扎营,今天早上,我们正准备整队出发,哨兵忽然发现四周密密麻麻地出现了大批的洞越人,这些人一出现就用弓箭进行远距离攻击,辎重队猝不及防之下,损失了上百战士。好在敌人的弓箭不多,不一会就使用完了,我们才有了喘息之机,在队长的指挥下,大家组织起了防御阵型,依靠护栏营帐进行抵抗。”
“攻击我们的洞越人大概有五千之数,那些洞越人的战术并不高明,攻击起来没有多少章法,但他们个个力大无比,又悍不畏死,往往一个人就敢向我方的一个小队冲击,虽然我军有护栏营帐做依靠,又有严密的防御阵型,损失还是不小,队长见敌势太猛,我军难以抵挡,便派人往城中求救,总共派出了三个信使,却只有我一个人冲了出来。”
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随即用一个哭腔说道:“将军,赶快派兵相救吧,不然辎重队就完了!”
肖少明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会派兵相救的……你走的时候,部队的伤亡情况怎样?”
士兵说道:“已经伤亡了近五百战士,护栏也被敌人攻破了几处。”
孙怜星走到士兵的跟前,玉手挥动,如弹琵琶一般,连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将他受伤部位的血止住,问道:“敌人使用了火箭没有?”
士兵眼见得一位如此美貌的少女站在自己身前不足三尺远处,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慌,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他们……只射了三轮普通弓箭,便……便开始了近距离攻击。”
肖少明有些奇怪地看了孙怜星一眼,随即喊道:“来人,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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