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手一挥,断然道:“不错,向西!立即拔营,冒雨向西!”
“哦?向福田率领大军冒雨向西去了?”正在进餐的李中良听完斥候的汇报,一双浓眉深深皱起,放下手中的碗筷,命亲卫取来地图铺开。
此时的他正同他的指挥部一起驻扎在羊头岩上,下面就是蜀州军第七师团,西面不远处是向福田的骑兵师团,再过去不远是蜀州军第六师团。
蜀州军第七师团是在向福田的骑兵师团前一天到达羊头岩地区的,到达之后,他们将部队分成三块驻扎,即岩下和南北两面的半山腰上各驻扎一个旗的兵力,这样既能阻挡住敌人前进的道路,又能凭借地形优势从两面的山坡进行攻击。向福田的骑兵师团到来后,首先受到了岩下的蜀州军第七师团第一旗的顽强阻击,随后又遭到第二、三两旗的攻击,他们见己方的作战意图已经暴露,原本想退回去的,不料退路已被蜀州军第六师团堵住了,于是他们只得一面就地扎营防守,一面派人向向福田求救。
五天来,蜀州军第七、八两个师团只对向福田的骑兵师团进行了有限规模的进攻,目的是逼迫敌人不断地向向福田求救,以便将向福田的主力部队引诱到羊头岩地区加以围歼,否则向福田的这个骑兵师团早已被歼灭了。不过这种有限规模的进攻也让他们遭受了重大损失,全师团三万人马,如今剩下已不足一万人。
同样得到消息的鲁少华匆匆走进李中良的营帐,见对方紧盯着地图,一副沉思的样子,张了张嘴,终究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参军以为向福田这是在干什么?”李中良似乎感觉到了鲁少华的到来,头也不抬地问道。
“恐怕是奔我们的近卫一师团去了。”鲁少华的声音有些低沉,“否则他不会放着他的骑兵师团不救,反倒回兵向西。”
“不错!”李中良仍然没有抬头,“骑兵师团是向福田的精锐部队,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他是断然不会放弃的,而这个特殊的原因很可能就是我们的近卫一师团。”
鲁少华听得出李中良的话虽然平静,里面仍是不免带着一点点焦虑之意。他理解对方的心情,蜀州近卫一师团是蜀州的王牌部队,也是都护使大人直接领导的部队,若是真有个什么意外,不仅严重打击了蜀州军的士气,自己二人也无法向都护使大人交代。
“这该死的大雨,虽然造成了敌军的不便,可也让我军的通信联络几乎处于半瘫痪状态,我们已有两天没有得到近卫一师团的消息了。”鲁少华转头看了一眼帐外仍在淅淅沥沥下着的雨,叹息着说道。
在这个时代,部队的通信联络,最快捷的方式是飞鸽传书,可行进中的部队使用飞鸽传书本来就很困难,若是遇上大雨或风雪天气,就根本不能使用飞鸽传书,因为信鸽在这种天气下特别容易迷失方向。因此自部署这场战役以来,蜀州军就使用快马通信,但连续几天的大雨让马速减慢,通信大受影响,李中良的指挥部已经有两天没有接到近卫一师团的消息。
“山扎敖将军肯定没有得到向福田在中途停留的消息,让部队推进得过快,以致于向福田发现了近卫一师团的行踪,从而掌握了我军的战略意图。”李中良抬起头来,语气肯定地说道,面色中隐含一丝担忧。
鲁少华点点头,走到地图跟前,说道:“向福田的中军有七万兵马,若是山扎敖将军没有防备,一头扎进他的埋伏圈,那就很被动了。”
李中良脸上的忧色更浓,用食指在地图上的某个地方一点,说道:“这一带都是山区,并不适合骑兵作战,近卫一师团的战斗力虽然强大,若是被敌人七万大军包围,还是免不了要吃大亏的。”
“为今之计,只有一面派通信兵火速向近卫一师团送信,一面令第九师团快速向西,尾随追击,尽可能地拖延向福田的行军步伐,同时令第七、八两个师团迅速将敌骑兵师团消灭,然后前去救援。”鲁少华略一思索,提出了一个方案。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还来得及。”李中良叹了一口气,随即下令:“来人,按参军的部署向各部队下达命令!”
正如李中良和鲁少华所预料,由于连天的大雨影响了通信和斥候的侦察效果,山扎敖并不知道向福田的大军在中途停留了下来,还以为对方已经到达了羊头岩地区,并与蜀州的军队展开了激战。为了迅速赶到战场,他不停地催促部队赶路,与掉头西来的向福田大军越来越近。
不过,此时的山扎敖已经不是一名简单的将领,几年来的战场磨练使他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尤其是前次在袭击李中良的粮队遭受伏击后,他的谨慎程度大幅提高,虽然预料不大可能在附近地区遇上敌军,他仍是派出了不少斥候,同时将部队分为前、中、后三军,前军是李杰明的第二旗,中军是近卫师团的另外两旗,后军是第六师团留守沧临等地的部队,三军之间相隔约十里的距离。
山扎敖的这一谨慎行为使近卫师团逃脱了一次大难。当斥候队远出二十里以后,他们发现了路上凌乱的脚印和车轮的痕迹。斥候队长一面命一名斥候回去报信,一面带着剩下的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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