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你的是,你将别人的过错全都扛在肩上,独自品尝那苦涩的果实,父亲的死并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一个阴谋的牺牲品罢了,我想就算父亲在这里,他也会这么说的,妈妈,你不是一个人的啊,你还有我啊!”
“想要我原谅你,就跟着我走,不要再次孤独的一个人活下去了,你的伤口,会由我来治愈;你的负担,我会接过;你的罪恶,我会和你一起承担,我们是母女,你总应该给我一个机会吧!”
玉响红着眼看着乙女,激动地大喊道。
乙女愣住了,在她的印象里,玉响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说过话,其实也是,在玉响八岁之时乙女就已经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不了解她之后的经历,不了解她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可以说,她根本没有做母亲的资格。
“抱歉,玉响,我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母亲,对不起,对不起·······”乙女潸然泪下。
玉响柔声说道:“妈妈,我们之后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可以一起生活的,还有念鲤,陆生他们是我的弟弟呢,妈妈你就不想见他们吗?”
“但是我·····”乙女还是无法跨过自己的心魔,也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忘记那种残酷的场景的。
乙女更是一个重情之人。
“乙女,你很不听话呢,女儿都这样求你了,你还这样铁石心肠的拒绝她,这是不对的哦!”
骤然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乙女和玉响都是不自觉地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本来只有这一块小天地有着光亮,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可是此时在乙女靠着的那棵小树不远处,赫然有着一株樱花树。
樱花飘舞,一个男子斜靠在樱花树上,眯着左眼,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手中还拿着烟斗,此时笑着看着她们。
不是鲤伴是谁!
乙女愣住了,因为就是她亲手杀了鲤伴的,在这几年里,她从未在这里看到过鲤伴,就算做梦都没有见过,(而认出玉响是因为她还是羽衣狐的时候有见过她的记忆),但乙女直觉的认出眼前这人就是鲤伴。
玉响愣住了,眼前这人她在那几百年间看过无数次,是他,就是她的爸爸,奴良鲤伴。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鲤伴摊摊手,无奈的笑了起来,“怎么,许久未见,不认识我了,不该给个拥抱吗?!”
鲤伴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
“爸爸!”玉响一头扎进了鲤伴的怀中,她无数次梦见过这样的情形,可以被鲤伴抱在怀里,可是鲤伴在生的时候,她只是一个虚弱的连灵体都只能勉强维持的小鬼;等到她可以凭借念鲤的分身出现的时候,鲤伴去世已久。
现在,得偿所愿。
“这就是我的女儿吗?长得这么大了啊!”鲤伴一把接住玉响小小的身子,感叹道。
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看着畏畏缩缩,犹豫不前的乙女,故作生气道:“这边还有位置的哦,你不要吗?乙女~”
“可是,可是····”强烈的罪恶感简直要压垮乙女,她一方面无比渴望鲤伴的怀抱,一方面又可耻于自己的行动。
正在她犹豫之时,鲤伴三两步走了过来,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紧紧抱住,连同玉响。
生前未能团圆的三人,却在这种情况下团聚。
“抱歉,乙女,玉响,看来我不是一个好的丈夫和好的父亲啊~”鲤伴苦笑道。
“不,爸爸,你在我的心目中就是好爸爸!”玉响抱住鲤伴的脖子,撒娇道。
乙女低着头,不语。
玉响和乙女都明智地没有问鲤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们不敢问,真的不敢。
鲤伴看着乙女,说道:“乙女,难道你真的要困居在这里吗?”
“鲤伴大人,妾身,妾身····”乙女无法再说下去了。
鲤伴站起身,继续说道:“乙女,你还记得当年我说过的话吗?”
“唉?!”
“我们的孩子会成为下一个魑魅魍魉的主人,为了那一刻我才必须要壮大奴良组!”鲤伴微笑着回头,“我们要在一起啊,一生相濡以沫!”
“可是鲤伴大人你已经········”
鲤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按在了乙女的嘴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相濡以沫,什么叫作相濡以沫?”
“几百年前我们相爱相知,爱的时候,把朝朝暮暮当作天长地久,把缱绻一时当作被爱了一世,于是承诺,于是奢望执子之手,幸福终老。
然后一切消失了,然后我终于明白,天长地久是一件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幸福是一种多么玄妙多么脆弱的东西。
其实承诺并没有什么,不见了也不算什么,所有的一切自有它的归宿。
我希望的相濡以沫,不是两个人在一起生生世世,而是彼此将对方挂在心中最重要的角落里,拿不走,抹不掉。
你知道吗?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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