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了,自己趁机偷偷下凡,却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有一颗不畏艰险的强者之心,然而才行到半途,便心生退意。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眉宇间浮起气恼,孔丘握紧拳头重重地击打向泥地,泥地的碎屑中,一只蚂蚁小心翼翼的爬着,目光所及,孔丘心头一慌,猛地扭转道力,拳头停顿于半空,迟迟未有落下。
自己空有法天境界的修为,却连小小的蝼蚁都舍不得去伤害,更别谈人了,见不得生灵涂炭、争强厮杀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问鼎天地强者。
长叹口气,孔丘只觉得全身上下再无半点力气,揉了揉发酸的双腿,强撑着胳膊站起身来,犹豫着从怀中掏出那只五光斑斓的羽毛。刚想御羽回转,就在这时,孔丘的眉头陡然一蹙,回转过身,怔怔地向着西面望去。
目光掠过千山万水,落向云雾缭绕的大渊,孔丘只觉得在那里,似乎有什么在不住地吸引着自己。
向东,回转重天孔君宫继续做谁也不敢招惹的孔君圣之子,向西,前往大渊寻找那个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的机缘。
冷风中,孔丘裹紧衣衫,踟躇犹豫着,久久未曾迈出双腿。
冰雪除融,大唐长安也渐渐恢复生机,一场场大战之后,唐王朝在中兴之主李靖的统治下,已然有几分百年前太平盛世的迹象。间的战争始终未停歇,甚至愈演愈烈,可长安城中的百姓才不管那些,战争是帝王将相们的事儿,又有仙神照拂,自然会太平长久,能让自个儿安居乐业,闲来无事到城门口的酒肆里饮上一小盅,闲谈风花雪夜,听听说书人的段子,却比整天琢磨着兴衰兴衰要舒服许多许多。
长安城城墙高大雄壮,暗青色的砖块,斑驳而紧密,在斜阳下溢出淡淡的光晕,忽明忽暗。那深暗处,恍惚飘来阵阵血腥味,却甚少有人察觉。傍晚时分,从城外归来的百姓愈发多了起来,城门口,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商人、轿夫、武者、镖行、军户却都行色匆匆。而白衣白马的公子,悠悠晃晃,不紧不慢,夹杂在人流中,显眼无比。
“这一路来师父似乎兴致很好。”
紧跟在周继君身后的左清尘眨了眨眼,压低声音和一旁的赵无极说道。
赵无极淡淡一笑,却没多说什么,他本为天都帝王,虽身处小地,可好歹也是九五之尊。为求修道放弃皇位,投入周继君门下,初时还有些不习惯,可除了总喜欢争强好胜的紫微星主外,君公子门下诸人对他都是极好,就连整日冷着脸的四师兄步空堂也时不时对他指点一二。或许是当那帝王时间久了,赵无极仍旧改不了谨慎多虑的习惯,和和气气,谨慎少言,却是天吾山一众门人里最低调的一个。
“你呀,就是根木头,不和你说了。”
左清尘嘟了嘟嘴,扭头转向齐灵儿,只见她这个高深莫测的大师姐虽然低着头,可目光总会有意无意地落向师父,凝滞半晌随后移开。嘴角浮起意味深长的笑意,左清尘轻咳了一声,笑嘻嘻的扭过头,却并不说破。
“清尘,修炼之道一张一弛,前些日子你们在天吾山修炼也算辛苦,这一路闲情漫步,阅览大唐风情岂不美哉。”
“可是师父带我们来这长安城究竟做什么?”
左清尘看了眼周继君,好奇地问道,可爹爹这位好友却不再回答,驾着白马悠然自得地向前行去。
长安城有东西两个街市,街面宽阔干净,一旁的酒家茶肆生意兴隆,出入皆有美侍相送。而店摊前挂着彩带和锦布,上面吊着锦囊,内中是谜语。孩童少年争相取之,若是猜中了,店主亦有小礼物赠送。周继君四人策马游于闹市中,此时天色渐暗日薄西山,而长安街市依旧热闹纷繁。
“吾有酒一盅,唤友相饮共。从早喝到晚,婆娘被汉偷。”
街角处是一间奇怪的酒肆,很小的屋子,破破烂烂。一醉汉拔剑高歌,旁边面容粗犷的大汉在向一剑客劝酒,剑客一脸醉态,连剑被醉汉拔去都不知道。
“妙哉,妙哉,又有酒客来了。”
粗犷的屠夫丢下那年轻剑客,哈哈一笑,迈步向周继君四人走来,大手抓向白马,二话不说就要帮周继君牵马。他却不知,周继君座下的白马非是世间凡马,而是由归墟蝶化的那条白龙所变成,别说普通大汉了,就是寻常法天高手也奈何不了它。
说话间,白马打了个嗤鼻,鼻中喷出两条火蛇,那大汉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蹦开,尔后细细打量起白马来,口中啧啧称奇。
“这马儿好生稀奇。”
大汉玩味地摸着下巴,长叹一声,转目望向身后的醉汉,轻声道。
“好马,好马,可惜却不听话,怎生是好。”
“哼,这马儿再如何金贵,可也是畜类,岂可同人相提并论。”
醉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踉跄走到周继君四人身前,那双醉醺醺的眸子里陡然爆绽出一丝精光,猛地伸手指向白马,大喝道。
“这牲畜若是不听话,不如杀之”
那柄被灌醉了的剑客的剑不知何时落到这醉汉手中,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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