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与姑姑的爱像一则隐秘的传说就像这皇宫里无数的秘密一样。
他永远不懂那个只一个冷冷眼神便能让凶残猛虎安静低头的父皇为何会在那年轻易地因病弱被囚禁甚至安静地放下手中地皇权。
而那样不羁的姑姑又怎会登上那个皇位那个仿佛瞬间又老了十岁的老太尉曾经的右相曾黯然苦笑说那是姑姑终于不愿再退让若当年他们不曾逼迫也许就不会有后来地顺圣兵变。
但是……那一日他伏在窗上偷看时又被父皇逮到了。
他以为又会被交给姑姑收拾的时候许是看出他眼里的疑惑父皇牵着他的手带他去看那满地妖红似血的彼岸花慢慢说着一些彼时他并不甚了解地话。
父皇很美他漫长一生中都不曾见过比父皇还要美丽地人只是一袭素白薄衣站在花间生生压下了那些夺人地彼岸花的光华可他的眼睛却让自己从不敢看太深深得仿佛世间地一切都逃脱不了他的掌握。
“翼儿你记着为君者永远要清楚的一点便是你要什么。
朕要这个天下便谁也不能染指朕要这个人便绝不容任何人在她心里还有位子。
朕要就一定是朕的完完全全不容任何人分一杯羹。”
他似懂非懂地看着面前妖异的花,却不敢抬头。
父皇优雅地轻笑抱起他可他却觉得那怀抱很冷不像姑姑暖暖的怀抱也许只有姑姑才会觉得父皇的怀里是温暖的。
“不懂么?翼儿你也许会懂也许不会若有一天你懂了这个天下你便稳如泰山可是你会很辛苦。”
父皇在叹息他不敢出声总觉得微笑的父皇其实很可怕。
后来他长大了有一时处理不了的烦心事便会来未央宫看那怒放的曼珠沙华听说这花本是姑姑的故人赠的这样含着佛理的、忧伤的曼珠沙华是一种纪念吧。
花开不见叶叶开不见花生生世世开到荼靡也只能在彼岸遥遥相望约莫其中也是有一段遥远的故事。
可是未必真想登上那个位子的姑姑如今见着这花想起来的大约只会是父皇吧在遍地绝美凄红的彼岸花间选择了放下皇权的父皇占据她所有视线的人倾国倾城。
父皇这一生啊从来都是如此的盛势凌人退退进进他是永远都明确地朝着自己目的而去的人。
十数年不动声色地安排下一切只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不论是至高的皇权还是心中的挚爱便是亲手造出一个盛世帝国也可以冷酷地抛弃。
他做不做得到那样的冷绝犀利?扪心自问真的是很难毕竟他不曾与父皇遭遇那些辛苦。
“皇爷爷您怎么又睡着了?”稚嫩的声音响起风翼缓缓睁开眼有一瞬间恍惚蹲在膝盖下的小东西仿佛变成了当年的自己。
片刻后他微笑着抱起那小小的大眼睛娃娃:“皇爷爷只是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
“很久?”小东西好奇地拉拉那一把胡子吓得身边一群宫人和他爹娘一头冷汗。
“是啊很久……很久……。”
久到曼珠沙华已经不知开落多少季。
父皇和姑姑会在遥远的天地边安静地渡过那些平凡的岁月吧平凡的静好的岁月。
夜如水云影开阖间隐隐有一艘船一样的巨大阴影慢慢地从天空边滑过伴着朦胧的月华如梦似幻。
“大人谛听大人花快开了。”尖细的嗓音响起像一只吵闹的夜莺在叫嚷。
揉揉眼打了个哈欠谛听缓缓张开妖异地眸子看向甲板上那剔透的水晶缸一朵重瓣青莲正慢慢地在月光下缓缓地打开花瓣剔透的莹莹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摆散出阵阵淡雅教人神宁心静的熟悉莲香。
瞥了眼满是吵闹生物地船内谛听看向天边轻叹一声原来又到了这里啊已经过了这么久么……故人不知可还在……大约已经不在了吧。
有细细的悠远琴声从天边传来在盛安京安宁静谧的夜晚慢慢荡漾开波动了幽幽的彼岸花香。
凉露夜抚琴九州遗众芳
银河安无舟彼岸已定香
花开花落终有终有季
来年谁记忆相思浓……
端看这韶光旧风流百岁光阴如梦蝶
好啦岁终于完结了撒花-花-hh
呵呵;谢大家跟文跟这么久某水说实话有些没节操偶尔会食言比如漏更虾米的少亲都直接下架了。
偶也知道下本书绝对不能没存稿鸟
明天会有小尘和优(青宝)的番外放出包括他们隐居后还有其他人的番外也6续放出有一些遗憾、快乐、忧伤都会在里面圆满()…么么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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