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信使读完信后,乘舟离去。
数条船朝罗凡他们驶来,罗凡没看过木战船,也分辨不明到底是不是杨行密派出的水军,念及船上有李蜻蜓和罗伊,立即下令拔锚避开这些围上来的船只,跟杨行密谈条件,似乎现在他还根本不够格。
真正可以谈的,是润州安家,可惜他们现在还没派出人来谈谈。这个不怪润州内的,安家现在有人着急如焚,有人在暗自猜疑,面对突然不见的安仁义父子,大部分安家人都认为安仁义父子逃跑了,但为了军心,暂时没告诉城内守军。
信被王茂章给扣下了。他接到信后,仔细看了一遍,军中将军大印他都认识,这个做不了假,至于指纹,这玩意只有在画押的时候才管用。安仁义是大将,不缺钱不缺粮,画押之类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故此王茂章也不用费心去找什么文书之类的对比辨认。
军中大印虽然不一定随身带,但摆放的位置,也不是常人所能知道的,像他,就是把军印给迷藏到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位置,军中有往来文书需要盖印的地方,都是他亲自取印后盖戳的,极其小心谨慎。王茂章据此判定安仁义被绑,十有**是真事。
跟他起名的大将,竟然被绑匪劫持讨要赎金,王茂章看信后实在是想笑,太不严肃了,这是哪伙强人做出的事情,打家劫舍竟然到了军中将领的头上。王茂章又看了两遍信,想了想,拿出新纸,用笔写道:“安仁义被我军密俘,尔等是顽拒还是投诚,早作定夺,午时三刻时分,如没见到白旗,我将攻城!”
写摆,令人送到润州城,他自操练军队,在城下做出各种准备攻城的姿态,不久后,杨行密的密函到他军帐,王茂章打开一看,是嘱咐自己要看情形后准备破城,大致意思跟自己所料差不多。对于夹信劝说安仁义再次投诚之事,王茂章决定等一等再送往润州。
江中那伙绑匪,想必杨行密已经安排了水军前去伏击,他现在只需安心等待到午时即可,王茂章溜到润州城下,坐在地上喝着酒看着军队做出的各种欲攻城之势。
他的恐吓信送出去不久,城中便竖起了白旗,接着城门大开,润州城降。王茂章一拍屁股,挥军入了城,开始收编润州反军。这也是罗凡避开江中下游几条船只后,回头看到的润州情景。
李蜻蜓叹曰:夫君,咱有勇无谋啊,这番心血只怕落了空。罗凡亦无语,自己插手后,润州事件像喜剧又像闹剧,但可安慰的是,润州景象看起来是和平的,没听到厮杀兵器撞击声,城门大开后,城外大营一部分不久也拔营聚集长江岸边,似乎准备回扬州。
没人在无意义的战争中死亡,这就是罗凡目的,润州这样,也算勉强达到既定目标。
罗凡回江心岛后不再耍小聪明,把昨晚到现在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被带了头套的安仁义,表示了歉意。
昨晚天黑,他父子俩被绑后,罗凡跟李蜻蜓一路上都没出声,等被扔到屋内后,除了能感觉到看守的人之外,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还以为被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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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的水军潜入后捉了投入大牢中呢,由于嘴巴被堵,他口不能言,也只有听罗凡说话的份。
听得罗凡言事,才知自己昨晚是被盗贼所擒,心中当时那个羞啊,无地自容,后来听罗凡分析润州局势,对自己城破后难免一死也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他多抗争守城一天,就多赚了一天,倒也坦然。自付一死的他,听到罗凡说道润州城内现在投降,也没什么表示,城失已经不重要,他人都被捆绑,生死只在旦夕间,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事。
最后对罗凡的歉意,他觉得有点莫名奇妙,天下哪有这样当劫匪的,绑了人还跟被绑的人说对不起。
他手脚被绑在凳子上,能做的动作不多,只能扭啊扭的,把身子挺动几下,示意有话要说,罗凡恍然,把他头套拉高到鼻子,取出口中的麻布团。这头罩套上后,连脖子都给盖着,临走时,忘记把他们口中塞着的布给取下来了。
被布塞了几乎一天的口,里面舌头都是麻的,安仁义呜呜啦啦说了几句,口不成音,只好先歇息着,等舌头恢复正常了再说话。
罗凡把安仁义儿子的布团也给取了下来,让卫一出门去端两碗水。他找了两块布,把自己脸蒙上,扮作土匪甲,等会卫一进来,可扮作土匪乙。这样也好把安仁义父子的头罩全部掀开,方便他们喝水。
事情讲完,看他们喝水,罗凡也觉得口渴,自己瞎忙乎半天,也是一口水没顾得上喝,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安仁义的头罩去掉后,相貌是一中年男人,轮廓粗狂,异于汉人,极像后世的新疆人,身上肌肉显得孔武有力,旁边他儿子身材略显修长,脸颊秀气,罗凡半夜从被窝里面把他们虏来,现在身着都是白麻布的睡衣,瞅上去除了比普通人家壮实外,外表也没甚么两样。
安仁义舌头在嘴巴里面转了两圈,感觉声音差不多已经恢复过来,转头看罗凡,谁知道看到两个蒙面的男人,脸上直露两只眼睛,这也分辨不出那个是刚才说话。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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