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寿接到信后犹豫不决。
杨行密是他姐夫,分地称王的诱惑对他不是很大,日后杨家儿子称王称帝或者什么,他作为皇舅,这份荣耀也不小,因此把信按下。田家见朱延寿这边没动静,又发了一封信让细作送去,故意让杨行密的边将捉到,搜出这份田家给朱延寿的密信,信的内容抒写杨行密种种对朱延寿姐弟轻侮之事,叱朱延寿必躬屈膝、以家奴自居,劝其早日醒之。
原来杨行密对朋友颇尊重,对亲属却随便,常对众轻侮朱延寿,对朱夫人也不礼貌,姐弟二人素日确实都对杨行密不满,这是事实。有密信,有事实,且外有两路大军在逼视,这种情况下,杨行密也必须有所行动,不管此事是离间还是事实,都要先端掉朱延寿,攘外必先安内,原则问题绝对不能糊涂。
从这点上看,杨行密行事比老蒋高出一筹,老蒋笨就笨在他出兵攻打猫太祖,没有像杨行密一样用计策来消灭潜在祸患,或者是猫太祖读资治通鉴多遍,早就领会了历史事件的规律,在西安事变之后,除了利用天下人之口外,还把美德的记者牵进来,算准了老蒋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将他怎么样。
可惜了朱延寿,一步步正踏入他姐夫的设好的陷阱中。
杨行密对朱夫人发牢骚说:“田家、杨家素来交好,安仁义又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从小到现在几经生死,方才博得这边地方,好日子还没过多久呢,怎么着就起兵反我呢?现在更有人说三弟也要反,且在边境发现三弟参加联合伐吴的檄文,这我就更不信了,哪有细作如此轻易让我捉到,一定是朱温在造离间计。”
说完眼流血泪,神情悲伤,过了几日,视力锐减,看不清东西。朱夫人也搞不清这近来发生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幻,所有事实都透漏着诡异。这天在后花园一同走路散心,见前面拐弯处有一大树,故意不提醒杨行密,任他直直的走上去,撞树后噗通一声倒地。
朱夫人上前搀扶,杨行密泣不成声对她说道:“奈何天负我也,大事未成,我却心力憔悴,看来不久将去人世,可诸子皆幼弱,江山何托?”又哭了一会接着说道:“如今之计,你速速叫三弟来,主持军府,辅佐幼子,以破朱温之谋。”
然后发公文征调朱延寿前来扬州,朱夫人也写了一封家书。朱延寿收到信后就要去,他妻子张夫人却怀疑有诈,田家不是好东西,自己造反还偏拉自己夫君下水,如今看这情形,分明是杨行密起了猜忌之心,劝朱延寿不要去。
朱延寿无奈说道:“我姐信上说的难道也骗我!”张夫人叹说:“事已至此,不去,也会以抗命不尊为由遭罪。君去后,请每日一信报平安,若平安信不至,妾誓死不遭辱。”
朱延寿到了扬州,禀报后,被招之内府拜见,看来杨行密果然不能在正殿理事,朱延寿心里大定,这趟来,不过是辅佐外甥而已,自是荣华富贵又进了一个台阶。可等到了内府,刚进门,就被擒杀,其他随行的兄弟也被诛,朱夫人跟着被黪。
张夫人等了几日,平安信再也没有送来,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在屋内升起火堆,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纵身投入**而死。
杨行密见内患已除,派人溯江而上,密令李神福从鄂州沿江而下,围剿宣州。田家派大将王坛,汪建率水军相拒于芜湖,两军对垒,田家临阵推出在金陵捕获的李神福妻儿,说道:“田家念李将军与田頵旧日旧识旧情,望李将军见机行事,与我等合力,分地而王,妻儿皆可得富贵,岂不好过仰人鼻息。”
李神福耻田家为人,两军临阵以家人胁迫,如此下作之事,势同匪寇,先不说造反能否成功,即使成功,这等言而无信之人,也非良伴,因此回骂道:“吴王大义,我从小卒被恩宠至大将,决不会为妻子儿女而背叛吴王。倒是你田家有老祖母在堂而背信弃义,乱三纲反五常,尔等休得再污我耳目。”说完不等对方回答,便下令放箭攻击。
哪个士卒不是爹妈所生,见田家如此下作,群情激奋,士气大振击败宣州兵。田家敌不过,只好收兵守险,与李神福在吉阳矶相持。杨行密又派大将台蒙率军从东面直接进攻宣州,水陆并进,宣州在两军夹击之下,城破后田家部众皆降。
田家先后扯俩家下水,朱延寿遭无妄之灾,田家自己也不好过。
但更不好过的是安仁义,他起初听信田家,最早起兵,但到了常州陈兵时,还没见信中所提及的另外两家没有任何动静,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所谓的结盟,不过是个笑话,而自己也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傻子。
常州刺史李遇嘴巴毒,什么难听就捡什么骂安仁义,从孔孟之道的仁义说起,说他愧对父母给他起的名字,辜负了二老对他的期盼,像他这种反主之人,只配跟蝇虫为伍,与茅厕为邻,骂声污秽不堪…
两军对垒,兵刀没动,骂仗先打起来,安仁义脸红一阵,青一阵,为自己的莽撞后悔不已,如今情形已然成不了大事,这仗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更不会有一点意义,因此撤了军队,回润州守城。
杨行密派王茂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