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怎得还不出现!”七怒吼一声,骂道。
他这才刚坐下便嚷嚷着叫人滚过来了,想昨日陈若南站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还不照样晾着。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盐运司的大人便手持官帽急冲冲的赶到后衙,见到一少年满脸怒意,赶忙跑过去作揖赔礼:“七殿下,下官来迟了,还望赎罪!”
“你在作甚!连本殿下到来你都不磨磨蹭蹭,是不是不将本殿下放在眼里,还是不将我父皇放在眼里!”
许大人双腿如同筛糠,吓得直发抖,后背早已湿了一片:“殿下,下官岂敢有那般忤逆之心,还望殿下明察!”
“那你意思就是完错怪你了?”七狡黠一笑。
“呃,这。”许大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在原地,额头冷汗直流。
陈若南见他今日这狗腿样与昨日那趾高气扬模样,心中冷笑一声:“许大人,不知还记得在下否!”
许大人闻言抬头一看,脸色苍白吓个半死!这不是昨日被自己乱棍赶了出去那位么?!怎得跟七殿下在一块,看上去似乎很熟悉一般!
“陈哥哥,你们认识?”陈若南昨夜便吩咐七,人多的时候就得叫她男儿身。
陈若南面带冷笑,缓缓点头:“起止认识,这徐大人昨日还将我乱棍赶出,也多亏了许大人的厚爱,我这才能见着你。”
许大人的汗已经顺着后背流到了脚后跟,他身上贴身衣物全都湿透,若不是宽大的官袍盖着,又能见着一位真人版落汤猪。
“误会,昨日纯属误会!”许大人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道。
“误会?”陈若南继续道:“昨日我可是向大人表露了身份,可大人还是将在下乱棍赶出,殿下,你可要为在下做主啊。”
“好大的胆子!”七一拍桌子,茶杯中的茶水溅了一地:“你胆敢欺负我陈哥哥,许布德本殿下是见你活腻歪了!”
七年纪,发起威来倒气势不弱,就连老油条许布德也是吓得一跳,不怕没办法,谁让对方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儿子呢。
“下官,下官之罪,下官无意间得罪了陈大人,还望陈大人宽宏大量,原谅下官。”罢对着陈若南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许布德本就腿短,上身较长,这一鞠躬,脸如同贴在地面上。
“诚意可还是少了点!”陈若南冷哼一声,她突然想到如今珠泉县正是缺银子的时候。
“噢噢噢,知晓、下官知晓。”许布德连连作揖道:“多谢陈大人原谅。”
他本就在盐运司衙门,这里油水足,如今能破财消灾,确实还是个好法子。
“许布德,本殿下听闻你们盐运司又办冤案了是不是!”七轻抿一口刚刚换上来的新茶道。
许布德站在一旁,显得很惶恐,什么叫‘又’,好像经常办冤案一般。
“殿下,这冤案一事,怕是谣传,咱们盐运司可一直未朝廷尽心尽力,又怎敢办冤案呢。”
“是如你所么?”七冷哼一声道:“我怎得听闻你平白无故将珠泉县的粮商给抓了!如今关在何处!”
许布德万万想不到对方还有这样的靠山,倘若一早便知,自己那点恩怨什么也咬牙吞下去!现在好了,惹出个这种大人物!
“回殿下,下官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那群粮商的船舱里发现私盐,这才带回来问话。”许布德惶恐道。
“是么?”七沉吟一声:“那人在何方,快快将他们带上来,本殿下今日便好好审问审问这群商人一番!”
“是。”许布德心中暗暗叫苦,却又无可奈何。
时间不久,刘福贵等人便浑身狼狈被带了上来,身上到处可见血痕,显然是受过毒打。
“谁让你动刑的!”陈若南见到刘福贵等人满身是伤,怒道。
七一见自己灵姐姐生气了,二话不,伸手朝许布德脸上狠狠扇一耳光:“你好大的狗胆!胆敢私自动用刑法!你盐运司哪有这等职权!看来你们是要造反了!”
盐运司一般来就连关押犯人的大牢都没有,更别有资格动用刑法了,如今刘福贵浑身是伤,这正明了一点,盐运司私设大牢,滥用私刑!
七如今可是越来越兴奋!本来是答应客串救人来着,没想到竟能抓到盐运司私设大牢、滥用私刑的罪状!看来有此功劳,回去不用挨骂了!
扑通!许布德连忙跪伏在地上,大声哭诉道:“殿下下官有罪、下官该死!”被发现滥用刑法这些罪,他的官帽也足以被摘了,搞不好还得死!
七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们这群狗官!父皇让你们下来造福百姓,你们胆敢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称霸县里,尽干些恶贯满盈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在气煞吾也!!!”
许布德连连磕头,额头已是红肿一片,鲜血直流。
刘福贵等人被大牢提出来,已是半死不活,昨夜可是受了一夜的招待,没立马死去,已然不错。
“本殿下问你,这群人究竟是犯了何罪!!!”七指着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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