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林迪呆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对我来说异常漫长,想找陈雷问问他知不知道贝晰晰的电话,想想还是算了吧,毕竟我跟她也只是见过一次的朋友,这么刨根问底实在不太妥,就像你昨天才交的一个朋友今天就打电话问你祖宗十八代姓甚名谁,你也会觉得莫名其妙。 在来到马林迪的第二个月的某一天,芙莉亚把装备什么的都准备妥当了,我、芙莉亚、赛普瑞娜和另一个德国男孩,为一家旅游公司绘制地图的法兰克便出发了。 芙莉亚也是有钱,她在内罗毕的二手市场买了一辆哈弗h5,把装备都塞在后车厢,然后就开着车向肯尼亚山驶去。这次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有芙莉亚、赛普瑞娜和法兰克这三个活了不知道多久考了不知道多少驾照的老手,我可以安心在后排睡觉了。 我们从内罗毕出发,距离肯尼亚山大概有230公里,因为实在太堵了我们开了12个小时左右才到景区,出发时是早晨,到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我们就住在肯尼亚山的狩猎俱乐部里,那里是非洲最豪华的度假村。 我们在车上换了正装,我和法兰克穿黑色西装而芙莉亚和赛普瑞娜穿长裙进了度假村的餐厅,这里的规定很严格,如果没有着正装就会被赶出餐厅。 这个狩猎俱乐部我吃完晚餐在房间里查了一下,妈呀,世界一流酒店组织的成员,这个度假村简直不得了啊!网上说它是好莱坞明星威廉.霍顿筹资建立的,来这里的非富即贵,而且常年满客。显然芙莉亚在来之前就预定好了房间,不过这也是不得了啊,在这个旅游旺季还能在这么豪华的度假村预定到房间,她的社会地位肯定和我这个小市民不是一个档次的。 和我同房的法兰克告诉我芙莉亚的资产有上亿,她的股票玩得很溜,而且经常下地淘些古董去交易,除了干活的几天其余时间都是在刷手机刷股票刷微博……我说就我这小毛贼和她这个江洋大盗简直不能比啊。 法兰克笑着说等几十年后我也会变成这样的,他刚组建了一个车队,他有一辆和2013车赛冠军罗斯伯格一样的梅赛德斯04,在银石赛道上跑了好几圈了。原来所谓的地图绘制员只是他的一个兼职,而且自己混的时间太久了他的上司可能早就忘记他的存在了。 我几乎是哭着说我几个月前才骑了一辆hda4,而且还是别人送我的,我骑着它总共没超过半个小时,那是我骑过最高级的车了。 原来成为天通者也有这么多好处啊,我心想,失去朋友的悲痛是暂时的,尽管生活是孤独的,但也还是有同伴不是吗?天通者的寿命比普通人更长,更有时间来充分享受人生的美好。 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先去餐厅吃早餐。这是一栋法式白色小楼,这种高级餐厅的位子很少,大多数都是包间,价格昂贵。 虽然对芙莉亚的土豪程度已经有了了解,但当她掏出一张黑色的卡时,我也不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花旗银行至高贵宾黑卡,全球通用,让我这个连银行卡都是直接借用老爸的人简直无地自容。 上的是82年的拉菲,这是今天的主厨唐淼鼎力推荐的,主食则是产于北海道地区新鲜的短足拟石蟹,用专机运送,保证十二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将新鲜的蟹送到预定餐厅。 开胃菜是田螺鹅肝酱,我一边吃一边听侍者介绍,呵呵,一道菜要先用蔬菜、白酒将田螺煮过,然后以大蒜和白兰地爆炒入味,佐以鹅肝磨成泥混入鸡高汤中做成的酱汁,吃着吃着我都感觉像我这么一个俗人一勺子下去就是小半盘田螺,简直是暴殄天物。 芙莉亚和赛普瑞娜吃得优雅极了,也慢极了,一口田螺轻轻蘸上酱汁,送到嘴里要嚼上好久,我也不知道嚼那么慢好像就能嚼饱一样,法兰克看他也不像是个绅士的样子,到了餐厅却先帮芙莉亚和赛普瑞娜拉开座位,还行了一个礼节表示“请”。 “我吃饱了,先出去溜溜。”我站起来拉开座位,顺手抓了一把田螺扔到嘴里然后向餐厅的天台走去——和他们坐在一起太憋屈了,吃饭都不能大口大口吃,吃完一道菜所有餐具都要重新换,我都嫌麻烦了。 在前面一个月里我也没有感觉这么不好,自己就像混迹在狮子群里的野猫一样,肮脏、没有礼节、随性。 芙莉亚,赛普瑞娜,还有法兰克,他们闪耀得就像是太阳,为那样的贵族服务相比连侍者也会觉得荣幸吧。 也许我天生就不是当贵族的料,甭管穿得多正式,骨子里的小市民气就是改不掉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不用打领带穿西装,不用端端正正地走路,不用和完全陌生的贵族亲切地打招呼行吻手礼——吻手礼可以,其他的算了吧。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和父母或者朋友一起去高档的西式餐厅吃饭,我一开始坐得笔直,左手餐叉右手餐刀,服务员上菜时我还会很礼貌地跟他们说谢谢。可是后来,去的次数多了,我发现就我们这一桌这么傻逼,其他桌都在胡吃海塞,小孩子的哭声、大人的聊天声不绝于耳,完全没有西餐厅应该有的安静和优美——于是我也开始和朋友放肆聊天,服务员上菜我从来不抬眼看一下。 原来我也有过注重礼节礼貌的一段时间啊,可是那段时间很快淹没在鼎沸的聊天声中,了无痕迹。 现在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我不由得鼻子一酸——我这是图什么呢?我被他们称呼为“朋友”,但是我和这群朋友们格格不入,我可以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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